不知道賀森在說些什麼。
“喂!你幹嘛!”賀森連忙躲開即將撲在他身上的男人,慌亂之中,把小瓷瓶丟到了地上,“呀!”“碎了?”男人撲了個空,倒在了床上,他支起身子斜靠在賀森的身邊,挑起一縷賀森的短髮,“為什麼把頭髮剪了?”“剪頭髮?”賀森轉過頭看著側躺在床上的男人,“我三個月一剪頭髮,全是媽媽打理的,你問她去吧。”有點失落的看著床下摔碎的小瓷瓶,香氣依然飄散在房間內。
3
“寡人從來都沒有剪過頭髮。”抬起右手,拉出插在髮間的髮釵,男人的頭髮披散了下來,像瀑布一樣齊及腰間,散落在床上,“以後不許剪了。”疼惜的執起賀森的頭髮,男子用食指輕挑著,連一圈都卷不下來,前面長點的頭髮還勉強可以纏繞在他的食指上。
“憑什麼聽你的,剪不剪是我的自由。”賀森拉了拉被子,把自己蓋得更嚴,就算夏天再熱,他也沒有裸睡過,況且身邊還有個男人,就連從小一起長大的淳津在上學之後也沒有再跟賀森一起洗過澡之類什麼的。
“自由?”男人笑了笑,把玩賀森頭髮的手搭在了賀森裸露的肩頭上,“你叫什麼?”“我?我叫申賀森,職業律師,這是……咦?”習慣性的摸索著西服口袋,想掏出名片遞上去,卻才想起自己根本沒有穿衣服,“不好意思,我的名片在西服口袋裡,總之,你要是有什麼大事小情的,就找我來給你打官司,價錢合理!”賀森再次推銷起了自己。
“律師?”男人再次挑了挑眉毛,眼前這個人說話還真是讓人摸不到頭腦,“打官司?你是訟師?”粗糙的大手來回撫摩著賀森的肩頭,能感覺出來,這是一雙常年拿劍的手,手掌中佈滿了厚厚的老繭。
“恩,應該是差不多的吧。”賀森點點頭,總覺得肩頭的手有點怪異,“喂,你能把手拿下去嗎?”賀森抖了一下肩膀,大手並沒有離開他的肩膀。“你說拿下去,是拿到這裡嗎?”粗糙的大手插到被子裡,順著賀森光裸的後背一路滑了下去,一把扶在了賀森纖細的腰肢上。
“喂!把你的手拿下去!”賀森想起來掙扎,卻被男人的大手緊緊的扣在他的細腰上。“這麼瘦?”皺了皺眉頭,男人坐直身子,把賀森攬在懷裡,“不跟你廢話了,明天還有事情要做。”
“知道明天還有事情要做,你還不快點把手拿下去!”最後三個字,賀森一字一頓的使勁說著。“想不到你比我還急?拿下去?好的!”笑了笑,男人扣在賀森腰上的手繼續向下滑著,“這樣可以嗎?”
“啊!把你的手拿開!”賀森這回真的急了,使勁的在男人的懷裡扭動著,“臭男人!你給我把手拿開!”什麼矜持,什麼風度,賀森現在一概拋掉不予理會。
“臭男人?寡人叫文政赫,叫我政赫就好。”從來沒有跟任何一個小倌說過這麼多的話,政赫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還有閒情跟懷裡的人“談情說愛”著。
“我不管你寡不寡人的,既然是喪偶,男人就應該叫作鰥,女人才叫寡,拜託你上沒上過學啊!”賀森想掙脫男人的禁錮,卻怎麼扭動身體也無法逃脫,洩氣的一屁股坐下來,卻壓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喂,床上有什麼東西這麼硬啊!”賀森白痴的問道。
“小東西,你是真的白痴呢,還是跟我裝傻?以為這是調情?”伸手跨過賀森的肩膀,勾住他的下顎,文政赫的下巴抵在賀森的頸窩上,衝著賀森的耳朵吹著氣。
“呀!”感覺到渾身上下的不舒服,賀森使出全力推開纏在身上的人,揪著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跳下床,“你別過來,我可是跆拳道黑帶四段,只要我願意,隨時可以考六段,你別過來,過來我就踢你!”賀森一手揪著被子,一手半握拳放在下顎的前方用以護住胸口。
“跆拳道?什麼功夫?”政赫好像一點也不著急,用手撐著下巴,笑眯眯的凝視著賀森。“跆拳道都沒聽過?那你一定是什麼功夫都不會了!”賀森咬著下嘴唇,消瘦的肩膀有點顫抖,看得出來他是在害怕。
“算了,寡人沒功夫跟你耗下去了。”站起身子,文政赫慢慢的向賀森靠近,那是一股無人能及的自然氣勢,壓抑卻又莊嚴,賀森不禁向後倒退著,卻一把被政赫撈在懷裡,順勢一個轉身,把賀森結實的壓在床上。
“喂!你再靠近,我就告你!”賀森無處可躲,身子被緊緊的擁在政赫的懷裡壓在身下,政赫的一隻手摟過他的肩頭,另一隻手貼在他的腰際,墊在床鋪之上。“告我?告我什麼?”政赫輕舔著賀森的眼睛,弄得賀森閉上眼睛躲閃著,“你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