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了,你們兩個外形條件學歷家庭都相當,湊一對多好啊!”梅子分析道。
“你別扯了不可能的。”
“怎麼不可能呢,正經地跟你說,你有沒有想過?我不信你媽媽沒考慮過。以前一起玩時我就看出來項平的媽媽老向著你。喜歡你多過我們,甚至比對項平還親。”梅子不放棄道。
“你這麼撮和,我毫毛都豎起來。我對他就像對你一樣,是當家里人看的。”阿蒂打岔道。
“我也很奇怪,工作四年了,喜歡我的人多,卻沒一個向我表白過。”她說這話純粹是想轉移梅子的話題,但說出口又後悔,彷彿看到關景晅不屑的眼神,“是嗎?沒人表白?”
“你不知道原因了吧?我替你分析,男孩子們雖然看著你好,但是你生活像工作一樣認真,男人剛開始想著談戀愛,婚姻的事還提不上日程,跟你談就是要奔著婚姻啊。”
“所以呢?”阿蒂聽她的分析似有道理。
“所以沒人表白正常啊,你適合走相親的路線,大家都以結婚為目的。”梅子笑道,“現在就有這麼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人選……項平。”
“你又扯到他身上了。再說他我就不跟你聊了。”阿蒂故意作出嫌棄的樣子來,“我接個電話。”她看了下是上海的電話。
“景晅被你拐到哪去了!?”電話那頭傳來仁美責怪的聲音。
“你打錯了,我不是人販子。”阿蒂笑著結束通話。
“人販子?還有這麼奇怪的電話?”梅子不知情笑著。
“我也沒明白對方的意思,是不是開晚飯了。好久沒吃老家的菜了。”
“這幾天讓你吃個夠。”她們一起進屋,眾人歡聚一堂。
“尚蒂,你今天怎麼沒來上班?”李仁美打聽她的行蹤,項平剛剛告訴她,明天他要回老家一趟,他和阿蒂不是同鄉嗎?今天一天都沒看到阿蒂。
“李仁美……我這幾天不在上海,手機漫遊……接電話很貴的。有什麼話等我回來再說。”
她不在上海,難不成也回鄉下了?仁美納悶著掛了電話。怎麼一前一後不一起回去呢。
“大家都在加班趕進度,再說航線設計、申請,後面的問題都需要你親自辦。你現在回去不是時候吧?”仁美生氣地阻止項平。
“我回去處理私事……星期二我會準時上班。”雖然她沒有權利阻止他休息,但是於情於理他現在抽身確實不合適。
“你總是鼓勵我每天堅持晨跑,可是你自己卻動不動就斷下。”仁美生著他的氣。她很不喜歡男人們圍著尚蒂轉,她有什麼好的,天天臉上掛著笑,倒顯得自己是個怨婦似的。
“我說過了,等我回來再說。”阿蒂抓狂,李仁美為什麼總是問他關景晅,她何德何能拐走關景晅。
“是我。”電話裡傳來關景晅的聲音,“你在生我氣?”
“哦……不,怎麼會,你打個電話給你的……好朋友……李仁美。”阿蒂平靜下來,“她在找你。”
“這事你不用操心。”關景晅問她現在在哪裡,“為什麼手機顯示是外地?”
阿蒂只得如實告訴他,她現在在離上海幾百公里的老家。告訴他他也來不了呵呵。
梅子嫌她電話太多,叫她關機進來吃飯。
她的寶寶醒了,小傢伙睜開圓溜溜的黑眼睛望著來訪的阿蒂,阿蒂笑道:“二寶從小就是個小帥哥兒。”
“長大和阿姨一樣去考大學,到上海工作去。”
小傢伙好像知道似的,嚷嚷回應著。
阿蒂反思自己真得不重要嗎?沒有人問工作上的事,電話裡都是感情騷擾。她什麼時候變成八卦中心?想著仰天長嘆。“媽,這老家的月亮就是圓啊。”青空上一輪明月掛在樹梢,四周靜悄悄,只聽得巢湖的湖水浪花聲,稀里嘩啦,比音樂還動聽。
“空氣也好。回來媽媽也就了卻一件心事。”尚媽媽情不自禁道。
“心事?什麼心事呢?”阿蒂脫口而出。
“沒……什麼,在上海天天記掛家裡。現在總算回來了。我心情好呢。”尚媽媽圓著話。
次日清早阿蒂被公雞報鳴聲鬧醒。清晨的家鄉格外柔美。炊煙升起,雞鳴狗跳,一派生機。她帶上相機要記錄下這裡寶貴的一切。從湖裡姥山島升起的紅日,遠遠矗立的寶塔,岸邊的浪花,田裡的狗尾巴草,黑雞與白雞的打鬥,扛水車的農夫,淘米的大嬸……
境頭裡閃進一個人正衝著她笑。阿蒂驚訝地收起相機,正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