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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竹’字。”

那老婆婆拿起葫蘆來,手卻有點發抖,喝了幾口酒之後,才抬起頭來,道:“多說你……祖母的事給我聽聽。”

官子其時已看過了山下堤昭的記述,就把記述中有關的故事全說了出來,她所知的也不過如此──竹到了日本之後的事,就很是平淡,沒有甚麼值得說的了。

那老婆婆在官子說的時候,一聲不發,只是一個勁兒在喝酒,酒香在春風之中飄來,中人慾醉。老婆婆的酒量也真好,等官子說完,一葫蘆的酒也叫她喝了個精光,只見她定定地盯著湖水,如同泥塑牛雕一般。

官子叫了她很多聲,她才緩緩的站了起來,到船尾解纜。官子一見她要走,大是著急,叫道:“我把甚麼都告訴你了,你……你怎麼仍不理我?”

那老婆婆解了纜,拿起一支長長的竹篙來,向岸上點了一點,湖面上起了一陣水圈,小船便穿過柳枝,蕩了開去。官子再要叫時,那老婆婆已道:“我也不會再聽你的話,我不能告訴你甚麼,但卻可以指點你一條明路,你去找一個人,他能告訴你許多。”

官子道:“那是何人?”

婆婆道:“其人姓白,人皆稱白老大,他人在法國,你到了法國之後,先到雲氏企業找穆秀珍去,她和我相識,請她帶你去見白老大,保能見著。”

穆秀珍和我們關係很好,和白老大也相識,那老婆婆指的這條路,確然行得通。

官子又叫:“我見了……穆秀珍,卻說是誰叫我來的?”

老婆婆不答,船又蕩得遠了些,官子大叫:“婆婆如何稱呼?”

那婆婆道:“風燭殘年之人,有何稱呼,鄱陽湖中一老嫗而已。”

說話之間,綠水盪漾,船已遠去了,只剩下官子一人在岸上發呆。

官子說到這裡,攤了攤手:“所以,我並不知那婆婆是甚麼人。”

我道:“不對,你見了穆秀珍,她難道沒問是誰叫你來的?”

官子道:“問了,我把情形一說,才說了幾句,她就明白了,不必我再說下去,就帶我去見白老爺子了。”

官子見到白老大,收穫果然甚豐,但對於解決謎團,仍然沒有多大用處。白老大便把球交到了我們手上,這便是官子來找我們的緣由。

我望向白素,道:“那鄱陽湖中一老嫗,可是當年的金秀四嫂?”

白素道:“不會是,我聽爸說過,四嫂金盆洗手之後,先是在上海耽了一陣,後來到了香港,再後來據說到了歐洲,也有說到了南美的,下落不明。當年的那些人,風流雲散,四大金剛之中,竹到了日本,菊和竹一起失蹤,梅嫁了一個好男人,成為國際知名的豪富夫人,只有蘭留在當地沒走。”

我“啊”地一聲:“這老婦人是四大金剛中的蘭。”

白素道:“最有可能是她──所以她也沒有甚麼可告訴官子的,她知道的情形,四嫂都曾向爸說過,她不願再涉世事,所以支使官子去找爸。”

我吸了一口氣:“對,蘭、梅都不是關鍵人物,主要角色是竹和菊。”

官子道:“我祖母早已過世了。”

說到這裡,我們的意見一致──關鍵人物是菊,如果能找到菊,謎團可望解開。

可是矛盾的是,菊本身就是謎團中的人物,她是整個謎團的一部分,也是當年神秘失蹤者之一,卻又到哪裡找她去?

官子望著我,我攤手道:“真是不知該如何著手才好,這事──”

說到這裡,我陡然想起石亞玉來。

石亞玉先官子而來,談的也是鄱陽湖神秘事件,他說他蒐集了許多資料,正準備大規模地和美國方面合作,進行探索。

只不過他誤會了我曾在《水晶宮》這個故事中敘述過的成吉思汗墓,和一批當時殉葬,卻一直在海底巖洞之中生活下來的人,是鄱陽湖底的事,以為神戶丸和那些潛水員是被那批人弄走了。

雖然我一再向他解釋他弄錯了,但是看來,他未必相信。不論如何,他探索的決心和行動,不會改變。

而且,和他合作的,不但有美國的專家,還有當地的政府,要比官子一個人獨立進行,方便得多了。

所以,我作了一個手勢:“事情很好,在官子來之前,就有一個叫石亞玉的人來找我。”

我望向官子,官子點了點頭:“我聽說過這位考古學家,他和美國公司組成了搜尋隊,也是要找出神戶丸的下落。”

我道:“你和他聯絡過?”

官子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