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頭市往南平川曠野之地的戰場上,層層疊疊滿滿都是女真騎兵的屍首,黑紅色的血液匯成一條條小溪,將他們身下的土地,染成一片暗紅的泥濘之色!
慘叫呻·吟的聲音更是響徹整個戰場,那是一些僥倖未死的傷者,在屍體堆中,在血色的泥濘中掙扎哀嚎。
失去主人的女真戰馬,也在戰場上踟躕獨行,找到了主人屍首,只是不住的用馬鼻子去翻拱,偶爾發出一聲嘶鳴,顯得悽慘之極。
梁山軍和曾頭市軍的生死對決,已經落下帷幕。
曾頭市軍大敗!
也是多虧了杜壆反應及時,在梁山軍將女真騎兵引到這裡,漸漸被女真騎兵追上,並且女真騎兵還派了斥候哨探一路衝到小土坡附近時,杜壆就下令兩百背嵬騎軍準備出擊。
當林沖這邊吹響變陣的號角時,沒等響箭訊號,杜壆便果斷下令兩百背嵬騎軍開始慢跑加速。
再之後,林沖帶著山士奇和滕戣,在萬軍叢中挑飛了曾魁,女真騎陣頓時大亂;緊接著又是三輪密集牆式衝鋒,一下殺得他們差點沒反應不過來。
便在這個時候,兩百背嵬騎軍突然出現,一下就把史文恭給嚇傻了,更把數千被梁山軍牆式衝鋒殺得心有餘悸,只是強撐著一口氣的女真騎兵給嚇呆了。
也在這時,林沖又再次一馬當前衝到史文恭面前,只一個回合就將方寸大亂的史文恭生擒活捉(在原來的故事中,兵敗逃跑心慌意亂的史文恭也是被盧俊義一回合活捉),重重的摜在馬鞍的鐵過樑上,再次破陣而出。
便在這種情況下,林沖將將帶著史文恭殺透三四重陣列的時候,杜壆率領一百背嵬騎兵已經將速度提到了最快,如虎入羊群一下撞入女真大陣。
所過之處無不摧枯拉朽,三千多女真騎兵竟無半點還手之力,輕而易舉地的就被被壓倒,被沖垮,被擊破!
重騎衝擊鬆散輕騎,在這個時代本來就是無敵一般的存在,更別說這些女真騎士還失卻了全部指揮,膽戰心寒,陣型還大亂。
杜壆率領的這一百具裝甲騎瞬間就突破了女真騎兵大陣中軍的左側,緊接著衛鶴又率領第二排的具裝甲騎衝破了女真軍中軍的右側。
只這兩百重騎兵一路之上就不知道踏翻了多女真騎兵,一路過來,女真大陣的中軍幾乎是一掃而光。
這個時候,兩翼正在與梁山輕騎纏鬥的女真騎兵也終於全面崩潰,不顧一切的四散奔逃。
梁山軍七營輕重騎兵自然也不會放過乘勝追擊,痛打落水狗的好機會,在後面就是緊追不捨,只殺得這些女真騎兵一個個鬼哭狼嚎,不顧一切的拍打著戰馬,也要離這些殺戮機器遠一些。
然後他們便迎頭碰上了帶著兩千步卒加速趕來的曾弄,眼見近四千騎兵氣勢如虹出城追擊的女真騎兵,轉瞬之間就被殺死泰半,驚慌失措的狼狽而逃,這兩千步卒和曾弄一下就懵了。
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梁山騎軍便又風馳電掣般殺到,兩千步卒頓時就被兵敗如山倒的女真潰兵衝擊的陣型大亂,不戰自潰。
梁山騎軍一直追殺到在曾頭市城下,背嵬重騎中間開道,梁山輕騎兩旁掩殺,又不知道多少曾頭市士兵被踏翻砍翻在地!
此時戰鬥結束,倖存梁山軍士,連同作為預備隊未曾出戰的警衛營和回春營的醫護兵開始打掃戰場,救治傷員。
找著受傷的梁山騎兵就趕緊抬出來,送到回春營的營地進行搶救;戰死的梁山騎兵的也都搬出來,安放在在一邊;看著受傷的女真兵就補上一刀。
慘叫聲長長短短的響起,被俘的女真騎兵只是圍坐在一起,低著頭瑟瑟發抖,不過卻沒有一個人膽敢反抗,甚至一絲憤怒的表情也不曾有。
這就是他們信奉的法則,只服從強者,卻不感激恩義,典型的畏威而不懷德。
對他們再好,他們也不會感謝你,反而會笑話你傻;但只要你足夠強大,把他們打慘了,打服氣了,保準以後都老老實實的。
當然,假如你又再次變得弱小,這些原本恭順無比的胡人,也會再次向你張開獠牙。
比如歷史上兩漢何其強大,打得南匈奴內附幾百年,一直都恭順無比,但後來東漢末年黃巾起義,亂世分三國,軍閥混戰,這些恭順了幾百年的南匈奴人便趁機劫掠作亂,後來就有了五胡亂華。
唐朝同樣如此,唐太宗時期以及唐高宗前期唐軍兵鋒所向無敵,內附的突厥就老老實實,後來唐與吐蕃交戰幾次失利,實力大損,這些享受了唐朝幾十年好處的突厥人就立刻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