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被引導,被塑造的。
在前唐時期或五代時期,那時候人人尚武,武人地位高,那時的自然百姓就英勇善戰;
而宋朝在崇文抑武,武人最被看不起,禁軍士卒都需要在臉色刺字,還被罵作賊配軍,士卒自然就不願死戰,戰鬥力低下。”
杜壆站了起來,看著趙宣道:“但這不是我要和你討論的問題,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沒有這麼多百姓被逼為盜,那惡賊袁崇也就成不了勢,也就做不了這麼多惡!”
趙宣終於轉過彎來了,道:“杜公子你是說,問題的根源,是要怪把這些百姓逼成盜匪的人?”
杜壆拍掌道:“對了!我就是這個意思!
若非朝廷黑暗,官家窮奢極欲,奸臣結黨,橫徵暴斂,苛多稅重,逼得無數百姓生活不下去,只能上山為盜。
否則那袁崇怎能一下聚集這麼多嘍囉在他麾下?又如何有能力如此作惡多端?
更加可恨的是,朝廷的昏君奸臣逼得無數百姓只能為盜,無論是河北還是京東,京西,荊湖,江南現在都是盜匪遍地,這些盜匪又反過來魚肉良民。
可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這黑暗腐朽的朝廷,對這遍地的盜匪卻全無半點作為,趙宋朝廷的那些官員老爺們,卻只顧結黨營私,盤剝百姓,哪裡管治下這些良民的死活?
趙先生想必知道,那袁崇在此作惡多時,這永靜軍可曾派兵進剿過?只怕這些當官瞞著朝廷還不及呢?
反正為官一任抓緊時間撈錢就是了,若是報上去,派兵進剿贏了還說,若是敗了豈不是吃力不討好?
甚至他們還會想,若是自己報上去,但別人都不報上去,上官和朝廷豈不會認為自己無能至極,不堪大用?考核還要不要了?
因此下面這些貪官,庸官這才放任這些盜匪四處作惡,只要不來攻打縣城,他們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不知道,彼此相安無事。
因此這些盜匪才會越來越猖獗。”
趙宣一下聽呆了,覺得自己的三觀都快要顛覆了,作為趙宋朝廷受到最大優待的文人士大夫的一員,趙宣自然是認同這個朝廷的。
可現在杜壆卻把一切的矛頭都指向了這個朝廷,而且似乎說的還非常有道理,趙宣想反駁,可是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便在這時,就只見一人從遠處急急跑來,一副江湖中的打打扮,遠遠就聽那人大喊:“火眼狻猊鄧飛可在?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