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間,他忘記了沈戎聽不見的事實。
沈戎傻傻的站在客廳,覺得這一幕詭異極了,一個租客,一個房東,一個員工,一個老闆。一個貧窮的聾女,一個有錢的少爺,居然在討論晚上吃什麼!沈戎丟掉抹布,雙手用力的拍打、揉搓臉頰。清醒點,清醒點,你再這樣下去,只會掉進萬丈深淵。
許遠航走近拉住她的手腕,注視著她的清眸,不解的問:“你在幹嘛?做瘦臉操嗎?”
沈戎慌張的掙開了手,退了幾步,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搬走,那些損失,我會找房產中介要。”說完便轉身進屋收拾自己的行李。
許遠航再也平靜不了,她說她要走,他花了這麼多心思,她居然說她要走,長這麼大,他還沒對那個女人這麼認真過,她居然拒絕他,她到底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他越想越煩躁。小跑兩步擋住了她的去路,雙手抓住她兩邊的肩膀,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說:“你這是打算拒絕我嗎?我可不是那種服輸的人。”
“什麼,拒絕?我只是搬離不屬於我的地方而已。”沈戎的聲音如蚊嗡,她感覺到了空氣中曖/昧味越來越濃烈,她必須得快點離開。
“不屬於你的地方?你告訴我,哪裡才是屬於你的地方?好再來餐館?它已經轉租出去了,你認為你能回得去?”
“我先到朋友那住幾晚,很快就會找到房子。”
“如果我說,我不許你走呢?”
“就算,你是我老闆,你也不能限制我人身自由。”
“如果,我不單單隻想做你的老闆呢?”許遠航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語,他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
沈戎臉紅到了耳根,她不知道怎麼樣回答,這是她第一次這麼正式的被人當面表白,可是這算表白嗎?他只是說不單單隻想做老闆而已,他沒有說喜歡,沈戎,你得有自知之明,不要妄想去摘取完全不屬於你的東西,你們之間差距太大了。不是嗎?
“當然,我也沒有把你只當成老闆。”
“真的嗎?”許遠航眼前一亮。
“嗯,我覺得你還是我在k省為數不多的朋友,我正想著找個機會,讓我未婚夫也認識一下你呢?”沈戎勉強的擠出點笑容。故作輕鬆的說。她想,只能讓彼此沒有退路,才能夠穩腳不掉下那萬丈深淵。
許遠航覺得頭頂被人猛烈一擊,未婚夫,已經是未婚夫了嗎?原本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原本以為不到最後不罷休的,他雙手漸漸的滑落,半響才喃喃道:“房子我繼續租,放心,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許遠航走了,沈戎深深的吸了口氣,對著那淒涼的背影無聲的說:“許遠航,明知沒有結果,又何必開始,我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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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蠢女人,居然敢騙我!
第一天上班,同事們的熱情,讓她有些受從若驚,每個人都熱情的和她打招呼,送了見面禮。她尷尬的站在那,看著辦公桌上堆滿的大大小小的禮物,有些摸不著頭腦,劉主任一臉溫和的說:“沈戎啊,這是同事們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她只好將拿著禮物統統放進了抽屜,開啟電腦,原本以為第一天工作會手忙腳亂,結果是清閒的不能再清閒,根本沒有人分配事情給她做。看著同事忙忙碌碌的身影,自己這一天卻只認識了自己的辦公桌、廁所、員工餐廳的位置。
下班後,她揹著包不緊不慢的站在那等著公車,看著前方擁擠人群,每個人都臉上都傳達著不同的情感,有微笑著、沮喪著、麻木著。想著盼著公車什麼時候才能來,一個個都拖著疲憊的身體,望著公車來的方向。
下班高峰期,公車裡景象就像沸騰的餃子,還好沈戎只需要忍受三站的路程,下車後,她去了超市為自己添置了一些廚房用品與生活用品。
她的生活慢慢的走入了正軌,許遠航真的也沒再打擾她,唯一讓她煩躁不安的事,就是工作真的太輕鬆了,或者說根本沒什麼事可做,她發簡訊給出差在外的薛靜姐,向她訴說自己的煩惱,薛靜姐還挖苦她說,輕鬆還不好,她都快忙吐血了。其實她只是想找點事情做,體現一下自己存在的價值而已。
許遠航最近忙壞了,關於漢中路的競標,每天都陪著那些臺灣來的代表胡吃海喝,一場接著一場,總算有些收穫。而顧謹城這邊也對蕭老大打探也有了進展。
“臺灣代表推薦的幾家單位,只有一家南方,實力與我們旗鼓相當,其他的都不需要擔心。”許遠航躺在沙發上,晃動著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