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讓她坐下,雙腿伸直。
楊柳想了想,忽然瞪大眼睛,“拉筋?”
沈朝元耳朵特別尖,立刻聽見了,“拉筋?拉筋是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現在知道什麼是拉筋了。
“等等再換一隻腿,縣主您放心,婢子是專業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青黛一臉無奈,“婢子也不想,但縣主您既然非要學劍舞,那這筋骨一定得松。”
松?
是松?
是松不是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等等!”沈朝元猛地掙脫青黛的雙手,迅速爬到一旁,“等等!”
青黛無奈地半跪下來勸她,“縣主,此事宜快不宜慢,婢子不會讓您受傷的。”
“等等!”沈朝元很堅決地說,她得認真思考一下,她發現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蠢的決定。
雖然她是個傻子,但那個決定比她的頭腦還要更蠢一點。
“好吧。”青黛耐心地等她思考出一個結論。
“我認輸……啊不是,我決定重新考慮一下。”沈朝元認真地說,“表演琴藝,好像很不錯。”
“真的?”眾人異口同聲問她。
“我決定了,鬥花宴表演才藝那節,我彈琴。”沈朝元一本正經地說。
☆、《大河頌》
眾人大悅。
唯一不悅的反倒是選擇放棄的某人。
宛椒送來帖子,她致謝後,看一眼便轉交給鄭嬋。
“找花要出門,我就不去了,你幫我買一盆回來應付。”
她將重任交給鄭嬋,自己則繼續度過朝五晚九的無趣人生。
楊柳覺得她的心情過於沉悶,鄭嬋覺得不管她就會過去,楊柳卻不這麼認為,如果一個人鬱悶久了,鬱結於心,就有可能成為心結,心病並不是一種虛無縹緲的說法。沈朝元如此懨懨,楊柳只見過一次,據說,十餘年來也就那一次。
再加上這,就是兩次,機率也夠小了。
楊柳很擔心,趁著鄭嬋出門找花,立刻來找沈朝元私聊。
沈朝元盯著她的寶劍發呆——雖然她答應放棄學劍舞,但依舊留下了楊柳要來的寶劍。
見楊柳進來,沈朝元慌亂了一瞬,立刻若無其事地後撤,指著寶劍說,“給我掛牆上去。”
裝出一副對它很不屑的樣子。
這招跟楊柳使可沒用。
不過她還是按照沈朝元的命令,把寶劍掛到了牆上,扭頭笑嘻嘻地問她:“您要是真心喜歡,隨時都可以把青黛叫來,我們正月園裡所有人都聽您的命令,您不用把我們當外人,有什麼不舒服的,就直接說出來吧。”
“把青黛叫來幹嘛?”沈朝元的耳朵是選擇性聽。
楊柳噗嗤一笑:“您明明就喜歡舞劍。”
“我不喜歡。”
“您喜歡。”
“我不喜歡。”沈朝元的語氣更堅定。
“您喜歡。”楊柳的態度也一如既往。
如此反覆幾次,沈朝元認栽:“是,我喜歡,那又怎麼樣?”
“您喜歡就學呀,不當才藝來表演,當興趣來玩也行。”楊柳道。
“我可撐不下去,說放棄的人是我自己,難道再來一次我就行了?”沈朝元黯然地搖搖頭,“你不用再說這種話了,做你自己的事情去吧,要不就陪我聊聊天,聊點別的,不要跟我聊劍舞。”
“可您喜歡。”楊柳又把話給繞回來了。
“我喜歡又怎麼樣?”沈朝元又道,“是啊,我真的想學,但沒毅力的人是我自己。”
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楊柳見她神情略喪,無奈地岔開話題,“您怎麼突然會對舞劍感興趣?”
沈朝元瞪了她一眼:“不是說不聊這個?”
“婢子不催您學了,但是婢子有點好奇嘛,以前您可沒說過喜歡這個。”楊柳道。
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