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後來才知曉兩位小主子竟然偷溜到了屋後，在窗外聽了個正著……”

難怪她說怎麼回屋半天不見兩小，原來是聽到下午的事。

勾了下唇，她挑下眉，“她們在哪裡？”

“在屋子裡，沒什麼動靜，奴婢問過奶嬤嬤，人還好，就是沒出屋。”

這兩個小傢伙！揉揉眉，冷清一嘆口氣，起身，“走，去看看那兩小祖宗去。”

雖然那蠢事不是她做下的，可現在她頂著這個身子吶。

即然應了人家一聲孃親，就多少盡點力吧。

兩小的院子緊隔著，冷清一先到了舒哥兒的院子。

嬤嬤一臉憂色的行禮，“少夫人您可來了，老奴也不知曉哥兒出了什麼事，一個人黑著臉跑回來，生氣的把所有人都趕走，自己一個人在屋子裡悶了半天……老奴本想請大小姐過來勸勸，可誰知大小姐也是一樣的情景，也不知道是兩位小主子逗了嘴還是怎麼著……”

“得了，你哪來那麼多廢話，還不趕緊讓開？”

水蓮瞪她一眼，真是哆嗦，少夫人這不親自來看小公子了麼？

房門虛掩，並沒有在裡頭閡上。

想了下，冷清一對著幾個丫頭搖搖頭，她伸手推門自己走了進去。

走到內室門前，裡頭傳來舒哥兒念怒帶惱的聲音，“不是說了誰都不準進來麼？給我出去。”聲音尚顯稚嫩，可卻已頗具幾分威嚴，冷清一心頭欣慰，這幾年來她對這兩小的心血真的沒有白費呀，手掀起簾子，她腳步不停的走進去。

舒哥兒扭頭，一臉的憤怒，“都說了不準進來，誰讓你們……孃親，怎麼是您？”

看清進來的人，舒哥兒小臉上多了幾分委屈，又有幾分彆扭。

好像不知如何是好，最後竟堵氣似的轉過了頭。

終究還是個小孩子呢，再大的憤怒也不忘賭氣。

冷清一笑著走過去，坐到他面前，“怎麼，看到孃親就黑著臉？”

“兒子沒有。兒子，兒子只是……”

伸手在他發上亂揉一把，開始舒哥兒有些堵氣的想轉頭，卻被冷清一一巴掌按下去，“動什麼動，給我坐下說話。”說著她衝舒哥兒瞪眼，哼哼兩聲，“這都誰教你的啊，孃親可是長輩，長輩來了你就這樣沒規矩？”

“兒子知錯，孃親息怒。”

“傻小子。”望著舒哥兒憋悶的小臉，她嘆口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想了下選擇單刀直入的方式直接開口道，“孃親知道下午的事情你和你姐姐都在窗後偷聽到了。”聲音微挑，她斜挑了舒哥兒一眼，看到他小臉紅起來，有幾分內疚的垂下小腦袋，滿意的勾下唇，嗯，還是小孩子好哄，看看，她這才搬出一句，小傢伙就內疚了，輕咳一下，她繼續開口道，“孃親知道你和你姐姐都覺得難過，想著孃親竟然那麼狠，是不是這樣的？”

“不是的，兒子沒有這樣想孃親。只是，只是……”

“只是覺得很難過，很不開心，對不對？”

舒哥兒委屈的點點頭，烏黑似葡萄般的大眼氤氳起層水霧，鼻頭都紅了，想哭，“孃親，舒哥兒和姐姐很乖很乖，以後我們努力練武，練字，保護妹妹，你別不要我們，也別嫌棄我和姐姐，好不好？”

“傻小子，孃親說過，你和你姐姐是孃親的寶貝，孃親怎麼會不要你們？”

“可是那個嬤嬤說……”

終於忍不住把舒哥兒抱在懷裡，輕輕的摩裟著他的小臉，冷清一心頭微酸，“舒哥兒你聽好，孃親再說最後一次，你和你姐姐還有你妹妹晶姐兒都是爹爹和孃親心頭最珍貴的寶貝，孃親絕不會不要你們的。至於那個嬤嬤說的話，”冷清一的聲音微微一頓，最後仍是選擇了實話實說，她不想再讓這樣的事重演一遍，若她選擇說假話，這會應該可以把舒哥兒哄過去，可等他和纖姐兒長大以後呢？

若是那時侯再有人拿這些事來說，長大成人的舒哥兒和纖姐兒會如何想她？

她不想去堵這個可能性！

“那個嬤嬤的話是假的，她是壞人，對不對？”

門簾掀起，一道嬌小的身影闖入，是纖姐兒，小臉上滿是焦急和渴盼。

看著這樣的纖姐兒，冷清一的心頭更覺得不是味。

纖姐兒很聰明，打小又比別的孩子敏感。

在她心裡其實是早知道那嬤嬤的話是真的，卻還是闖進來給她個臺階。

同時也給小小的她一個希望：孃親怎麼會不要她和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