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又愛自己的人真的不易,我希望你能出的去這皇宮,也算了結我的一樁心願,可好?”
冰兒看著小姐美麗的側臉,她明白小姐的意思,她上前,輕輕的握著襲若得手:“告訴我,你還會去尋找原來的皇上嗎?你還會奮不顧身的去讓皇上記起你嗎?”
襲若看著關心自己的冰兒,她點點頭,而後又搖搖頭,冰兒滿臉的疑惑,她卻說:“總有一天,我會幸福得站在你面前,讓你知道,我,冰兒,我們都會幸福的。”
冰兒點頭,她沒有去問小姐說的這份幸福是否關乎著皇上,又或者和他無關,襲若說了很多,最終冰兒點頭同意了這份婚事。
這月的月末,良辰吉日,一大早冰兒便被扮上了新娘妝,為了冰兒的身份,襲若特意認了冰兒為義妹,景亦宸也特許她以郡主身份出嫁,並親自相送。
看著迎新隊伍越來越遠,皇上轉身看著襲若得眼神一直看著遠處,他輕輕開口:“朕過幾日會派更聰明伶俐的主事丫頭給你。”
襲若苦笑,原來錦子銘說的沒錯,失去冰兒,她真的是心如刀割,但是想著冰兒以後便有了自己的生活,這份痛楚便會減輕幾分,當是面對景亦宸的話,她道:“你終是不瞭解我。”
她輕輕說話,便退下了,景亦宸看著她單薄的背影,錦子銘過來拍著他的肩膀道:“皇上門主,你離我的妹妹還真的是越來越遠,也只會越來越遠,難道在你的心中真的覺得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找到替代品嗎?”
他說完,景亦宸沒有理睬,卻把他的話聽進了心裡,正踟躕間,一位太監傳來一封信,他開啟,原來才知道木臨王,不,應該是,木臨王上,半月後到達大崢拜訪。
襲若回到莫蘭殿,看著空空的房間,閉上眼睛,耳邊似乎還能聽到冰兒整日嘰嘰喳喳的聲音,原來她還未走遠,襲若便開始想念了。
小雪團似乎很懂事般,不停的在襲若腳下蹭,襲若輕笑,把小雪團抱起道:“幸好好有你,我也只有你了,小雪團,你也在想冰兒是不是?”
“難道在你的心中,朕還不如一隻小白貂嗎?”不知何時,景亦宸已經站在了門口。
襲若沒有回頭,只是輕言:“至少我的小白貂不會不認得我。”
景亦宸上前,抓住她瘦弱的肩膀,道:“朕已經愛上你了,朕和你還可以重新開始,我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
“我們以前什麼樣?”她輕啟紅唇,問道,即使面對什麼都記不得景亦宸,即使不忍心,她還是問了出來。
握著襲若肩膀的手慢慢鬆開了,他本就是不善表達之人,被襲若這麼一問,心裡某個地方涼的發澀,他低眸轉身,“是啊,我連我們之前什麼樣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陪你回到過去?”
這次他說的是“我”而非“朕”,襲若聽得清楚,他沒再說“朕”,襲若輕輕道:“對不起,我做不到如無其事得和你回到過去,即使我說服了自己千萬遍,我仍是做不到。”
景亦宸輕輕搖頭:“無妨,反正朕給不了你唯一,至少現在不會。”
襲若不知道景亦宸指的是白依生病一事,她呆呆的看著牆上,她不明白從什麼時候開始,為何相愛的兩人要這麼的折磨著彼此,明明自己會更痛,卻仍是這樣做。
景亦宸沒有回寢殿而是直接去了太醫院,眾太醫忙跪下接駕,為首的太醫,道:“皇上,臣已經盡力,依妃娘娘的病,微臣恐怕不及。”
“朕知道,朕今日前來是為另一事而來,朕問你們,如何能讓服用了失魂草的人重新記起忘記的人?”他的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眾太醫都面面相覷,也是,明明是西域才有的藥草,中原的太醫又豈會知道?
景亦宸頹廢的坐在太醫院的椅子上,沒有任何人清楚,當日夜晝告訴他讓他服食了失魂草後,他曾經問過,但是師父也是束手無策。
最終,景亦宸帶著失望的神情離開了太醫院,天也昏昏沉沉的,不知何時,天色已經晚了,他一邊在御花園中走著,身後跟了一大幫奴才,他突然站住,吩咐道:“誰都不許跟著朕?”
小春子等人忙止住了步子,景亦宸便獨自一人向著蘭園的地方走去,來到蘭園,他又屏退了所有的侍衛,蘭園中不僅有蘭花,還有一些稍高的樹叢,他走近,突然席地坐下,聞著蘭花的氣息,靠著樹叢,彷彿隱匿在這個世間。
“啊”他仰天長嘯,他屏退所有人,就是為了不讓旁人看到一國之君的時常,一聲長嘯,似乎耗盡了所有的力氣,他低喃:“明襲若,誰來告訴我,我該怎樣才能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