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袖口,襲若也有些奇怪的盯著他,下一刻,景亦宸緊緊擁住了襲若,襲若本欲推開,但是他看到了景亦宸眼角似乎流出了淚,他,怎麼了?
襲若沒有推開他,她似乎能感受到景亦宸此時心裡的痛楚,只是“娘”一聲低緩的聲音從景亦宸口中吐出,襲若震撼了,他在想他的孃親,侯夫人不就是他的孃親嗎?
過了很久,連襲若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景亦宸似乎沉沉的睡去了,他頭抵在襲若瘦弱的肩膀上,襲若不知道他夢到了什麼,只是那個夢一定很痛。
天微微亮了,景亦宸慢慢的睜開眼眸,抬起頭便見到一張姣好的面容,她怎麼靠著柱子睡著了,而自己卻是抵著她的肩膀,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輕輕的站起,清晨的涼意很足,顯然很冷,襲若只是緊緊皺著眉頭,睡得極不安穩。
咳咳,景亦宸故作腔調驚醒了襲若。
“昨天到底怎麼回事?”還未睜眼,便聽到景亦宸的責問。
襲若揉揉眼睛,肩膀也是很痛,她徑直走到景亦宸面前,景亦宸不解的看著她,只見她從景亦宸的懷裡拿出那個手帕,道:“昨晚就該拿出來的,不過顯然已經過了藥效。”
正欲丟開,手腕卻被景亦宸抓住了:“你用蝕心散,對付我!”景亦宸不解的看向襲若,這個丫頭到底在想些什麼,“我何時得罪你了。”
襲若也有些好奇,這不是那個臭表哥的獨門秘方嗎?他怎會知道叫“蝕心散”,她看著景亦宸皺在一起的俊臉:“你沒有得罪我,只是破壞了我們的君子協定,不管有意還是無意,你偷看了我洗澡,還”關於那個輕輕的吻,她也說不清該怪誰,似乎是自己不小心吻他的。
“還有你偷吻我。”景亦宸嘴邊輕輕的笑了,大言不慚道。
襲若狠狠瞪了他一眼,這樣的人還真是奇怪,有時候冷的像塊冰,有時候卻是這麼捉弄人,只是看他昨晚不安的樣子,他的心裡似乎有很多說不出來的東西。
☆、第二十七章 身世
景亦宸見襲若一直看著她,不說話,似乎在想些什麼:“你怎麼會有蝕心散?不對,如果是蝕心散的話我不會聞不出來的。”
襲若假裝沒有聽到他的回答,襲若的手帕上本就有蘭花的香氣,和蝕心散的味道極為相似,甚至蓋過那個味道,能聞到才怪。
襲若回過身來:“你娘不是侯夫人嗎?”
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從襲若的口中傳出來,只是景亦宸卻被震撼了,他的面色有一瞬間的發白,只是很快便消失了:“我的事無須你來管,你只要做好你的王妃便可。”景亦宸從“流月閣”用輕功飛身下去,似乎一刻也不想呆下去。
襲若看出了景亦宸的逃避,他是有故事的,把自己藏得那麼深,所以才是冷漠的吧,只是她還沒回答他,那個蝕心散是表哥給她的。只是襲若當時並不知道蝕心散只有夜門才有。
夜色的林間,一個黑影單膝跪地,對面是個滿身桃花繡圖的錦衣人。
“啟稟殿下,景王府沒有任何動靜。”那個黑衣人頷首道。
錦衣人沒有回頭,只是問道:“景王爺和王妃如何?”
那個黑衣人顯然沒想到他會如此問,只是也是如實回答:“關係似乎很好,昨晚二人在景府的閣樓上賞月一整晚。”
錦衣人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很詭異,那個女子,那個輕舞飛揚的女子,那個叫明襲若的女子還真是不簡單,二皇子崢寒為了她險些抗旨,而現在這麼快就讓景亦宸愛上了她,很好,景亦宸,那個錦衣人朗聲的笑了,他終於找到了景亦宸的弱點,只要他在乎,他便能讓他身敗名裂。不過說來也怪,他為了找到景亦宸的弱點,可謂煞費苦心,卻沒想到,最後他的弱點也沒什麼特別,女人?想到這,他想起懷中的一塊手帕,拿出來,在月光下,淡藍色的繡著蘭花的圖案看起來漂亮極了。
“小心盯著木啟國的木臨王子。”他輕輕的擺了擺手,那個黑衣人很快消失了
風吹過林間發出簌簌的聲響,錦衣人回過頭來,不是別人,正是四皇子崢析,他用手指狠狠的在一旁的樹上刻了一個“景”、“寒”,然後不自覺地笑了,“你們都不是我的對手。”
景亦宸,想到他,崢析總是覺得他是幸運的吧!他比誰都清楚景亦宸真正的身份,他才不是什麼景侯景子墨的兒子,他是,想到這裡,他頓了一下,也許該叫他崢宸,大崢王朝天子對外宣稱已逝三皇子崢宸。三皇子活著這個秘密,他在十幾年前便已經知道。那一年的雪下得很大,他和三皇子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