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還有,他在那賤婢肚內,可足足呆了十年哦!真是個怪物。”
“嗯,估計這小子,上輩子惹惱過光靈神,這輩子只好被神懲罰,做個廢物和怪物。也不知他一天到晚,瞎轉個啥?”
“哎,聽摩拉府人說,廢材是女婢生的賤種。這真是摩拉家的恥辱!他怎麼還有臉,整天滿城亂跑?”
“哼,摩拉家太仁慈!就這種整日無所事事、逛街等死的廢材,還有他那勾引族長的騷貨媽,早就該被家族掃地出門了。”
……
每回只要上街,龍雲必會遇到這般屈辱。如此嘲諷譏笑中,尤其涉及他最敬愛的母親。故而,每遇此事,他怒火熊熊之餘,心中又均被攪得,如同針扎刀剜般痛苦難受。
他也曾開罵反擊過路人,可面對千嘴萬舌,他每次都是萬分狼狽地敗陣收場。久而久之,學乖的他便開始不輕易與路人唇槍舌劍。只有當被路人罵急後,龍雲才會回罵他們。但結果依舊是,他被路人辱罵得狗血噴頭、敗走麥城。
這次同樣,他實在不想再被路人那可怕的唾沫星子所淹沒。無奈下,他只好強忍怒氣,在心中大罵他們一通道:“一群混賬,狗嘴吐不出象牙!教會的‘光靈神’,是你們祖宗嗎?我呸!他替我提鞋都不配。眾生平等,女婢的孩子,就活該不是人嗎?哼!你們才是賤種!該死的家族,就會汙衊老媽。她是被摩拉雄那混蛋,酒後強暴的。而且,摩拉雄至今,都未給老媽任何名份。家族歧視我有病,才將我們母子,發配至萊亞街破院。住的房子到處漏雨,月供只夠溫飽。若非家族人丁不旺,他們早已徹底地拋棄我們。媽個巴子!家族仁慈個屁……”
……
長久以來,路人除語言上對龍雲侮辱外,其中一些幸災樂禍的不良少年,還會經常落井下石地朝他投擲碎石、破瓶等物。甚至,他們會群毆他一人。
不過,只要有少年敢欺辱自己,龍雲就豁出性命同他們拼鬥。但也奇怪,每回無論對方如何人多勢眾,龍雲均能以瘋魔裝的駭人氣勢,勇不可擋地擊垮他們。
當然,他付出的代價也很沉重。許多年來,在同無恥少年們的衝突中,渾身青紫、頭破流血甚至骨斷筋折,對他而言都已是家常便飯。
雖然龍雲常如今日般外出後**受傷,但通常一夜醒來,他便復原如初。一直以來,他對其變態的**自愈力,感到十分詫異。經過思量,他大概將其中原因,歸結於前世那吞噬的“屍丹和龍珠”。
……
龍雲長年外出尋藥,但總有種被人盯梢的感覺。不過,他常常自嘲“神經過敏”,從而自我釋懷。
再有,他記得自小,除好色管家托米每月來送“月供”外,家族便從無一人上門看望過他和母親。
好色的托米每次來送月供,都要對愛麗絲動手動腳。為維護母親,外加他根本不怕受傷,每回,龍雲都敢同具有大陸“四精級”戰者實力的托米拼命力鬥。礙於摩拉雄的緣故,托米根本不敢對龍雲痛下殺手。但他每次都將他教訓得皮開肉綻。
每每事後,倔強的龍雲都欲去找家族“評理”。但次次,他均被希望息事寧人的母親攔住。從母親處,他獲悉:家族的海產收入,佔了全部生意的八成。其進貨,全依賴愛信家的扶持。而從愛信家嫁來的愛信鳳夫人,從中起了大作用。因為兩家的聯姻,所以,家族海產進價特別優惠。且夫人的大哥愛信龍,是教會高層大員,家族根本惹不起。托米是夫人從孃家帶來的,乃其心腹。
……
糟糕的一天終於過去。今日尋藥未果,龍雲又帶著同少年路人拼鬥後的滿身傷痛,回到家中。見狀,其母愛麗絲又如往常般,對他進行了一番心疼呵護。
一夜的光景,如梭飛逝。
此刻,晨曦初露旭日“南升”,又是新的一天開始了。西靈大陸,日為“南升北落”,月為“東昇西落”。
一縷柔和的陽光自視窗悄悄溜進破屋,輕輕喚醒了床上的龍雲。他先緩緩睜開眼屎巴拉的睡目。在沙啞的長聲“哎呦”中,他又美美地伸足了一個懶腰。之後,他頓感渾身舒泰,懶洋洋地咕噥道:“呵呵,昨夜這覺睡得真香!我又夢見‘雪兒’了……”
今日,非“熱症日”。用罷早餐,龍雲又按慣例出門尋藥了。
哈頓街,是亞特城的另一條商業街,以流動攤位為主,固定店鋪很少。
此刻,龍雲正頂著流言、彈雨在哈頓街上,艱難搜尋著植物攤位。忽然,他注意到此街某處,新出現一個植物攤點。駐足攤前後,他見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