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過兩招吧!”他慢條斯理的卷著袖子,朝她走去。
喬寶頓時張大了嘴,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蘇清澤是什麼人啊!以前不知道的時候,她還試圖用潑皮耍賴的行徑想要贏過他。後來才知道,連姚遠陸亭宣都統統都不是他的對手。
那次,陸亭宣和她說起他們的結交史,扒著嘴裡的一顆牙告訴她:“瞧見沒?這顆人造牙就是拜你家小叔叔所賜!忒狠了他!所以,千萬別惹他!”
喬寶可不想和陸亭宣一樣,年紀輕輕就裝一顆假牙。所以,她堅決拒絕和他比試。
“我累了!我要休息了!”她拔腿就要跑。
後領子被人一把抓住,蘇清澤拽著她的肩膀,迫使她轉了個身。“連小薇都打不過,以後遇見壞人怎麼辦?”蘇清澤收斂了笑容,直視著她。
上次喬寶在方明那裡吃了虧,他就擔心這個事情。像她這麼喜歡胡鬧的女孩子,讓她規規矩矩帶保鏢出門,她倒寧願不出去了。
“誰說我沒打過她!”喬寶一聽他提蘇亦薇,頓時炸毛。
就知道激將法對她管用,蘇清澤笑笑,放開她,“那就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事實證明,喬寶也確實沒有什麼實力。十分鐘的比試,蘇清澤輕輕鬆鬆就把撂倒了十幾次。喬寶氣得滿臉憤恨,咬牙切齒的再次撲上去。
蘇清澤一把制住她,說道:“你攻人上身的時候,別忘了你的腿。”長腿一掃,喬寶整個人就往地上栽去,他及時攬住了她的腰,一個旋身,就把她撈到懷裡。
“如果有人勒住你的脖子,你該這樣”他抓著她的手肘,往他胸口撞去,手把手得教她如何反擊。
喬寶起初還憤憤不平的,覺得蘇清澤實在欺負人,仗著自己手腳厲害欺負她一個菜鳥。隨著他一邊講解,一邊示範,自己竟然能夠和他拆上幾招。
這才明白他是在教她搏擊技巧。
從健身室出來,喬寶已經對蘇清澤五體投地了,躍躍欲試的恨不得去找個人比試一番。
“如果有人拿槍指著你的頭,該怎麼辦啊?”喬寶用手指比劃著,故意刁難他。
蘇清澤拉下她的手,握在手裡。“那你就該乖乖等著我去救你!”他捏捏她的鼻子,笑話道:“連一個小薇都打不過,真是丟人!”
“你還說!再說不理你啦!”喬寶惱羞成怒:“你要是早點教我,我肯定贏她。”
蘇清澤伸手抹了一把她額上的汗水,道:“現在也不晚嘛,改天你看她不順眼,再揍她一頓就是了!”
喬寶瞪大了眼,似乎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左右看了看沒有其他人,才說道:“蘇清澤,你怎麼怎麼這麼偏心啊?她得罪過你嗎?”同樣是侄女,他對她比對蘇亦薇確實好太多了。
蘇清澤看了她一眼,說道:“你也知道我偏心啊?我這麼偏心某個人還說要和分家呢!”他特意加重了“分家”二字,伸手板過她的肩膀,認真的說道:“寶寶,我不會安慰人,我也不會要你去包容誰。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不要喜歡,做你自己就可以了。其他的,我會去擺平。你明白嗎?”
喬寶似懂非懂,只是覺得他的眼神過於懾人,彷彿具有催眠師的力量,不自覺的就點了點頭。
蘇清澤滿意的笑了笑,在她汗漬漬的額頭親了一下。“好鹹!”他舔了舔嘴唇,皺著眉頭。
喬寶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活該!誰叫你亂親人的!”
蘇清澤瞧著她笑顏如花的臉,一把扯過她,狠狠在她臉上咬了一口。
不遠處的房間裡,一名婦人透過層層玻璃把這一幕看在眼裡。她眉目間憂心忡忡,搖著頭嘆了口氣。
一直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一間雅緻的咖啡館裡,綠藤白牆,輕音樂舒緩的流淌著,空氣中漂浮著一絲甜甜的可可味。
程楚欣這是第二次見到蘇清澤的母親。她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似方心茹,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敬畏。如果說方心茹是雍容華貴的貴婦風範,童惠更多的是江南女人的溫婉優雅,面對她的時候,完全沒有任何的壓抑感,似乎就是一名多年未見的長輩,親切和藹的笑容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楚欣,可以這樣叫你吧?”童惠目光柔和的望著她。
程楚欣受寵若驚,趕忙應道:“當然可以伯母。”她小聲了喊了一句,對稱呼她為“伯母”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她看上去真的很年輕,完全不能想象,她已經是一個成年男子的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