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這麼一說我卻覺得此時再說什麼的話便如畫蛇添足,更何況我也沒有怪罪她們的意思。聽著她們述說著點點滴滴思念之音,我感動之餘又帶上了一絲惶恐,彷彿在內心裡隱藏著一絲我不知道且不願探究的感覺,就如剛剛看到文姬眉心間的那絲憂慮,沒有撫平,只是愣然。
仲秋的夜還是帶上了一點涼氣,當我停下腳步才發現褒姒靜靜的依在門口,嬌柔的身子彷彿不勝寒冷,雙手抱在胸前,高高挽起的秀髮下垂落幾絲散發。
“素喜”彼此靜望數秒,我脫口而出,原本要急衝上前的勢子不知怎的壓了下來,走上去扶住了她,“你怎麼站在門口?穿這麼少小心涼了。”
褒姒幽幽的嘆了口氣,她的身子軟軟的,緩緩的靠了過來,伸手將我抱住,靜悄悄的,她的聲音響起:“褒姒在想我是不是在做夢?爺真的回來了?隔了這麼長時間沒看見爺,真怕以後再也”她彷彿怕自己說的話會成真,立時停住了,抬起頭細細的看著我的臉,從上到下,沒有絲毫遺漏,“爺變了。”
我想笑,可笑容卻被這一句話突然的壓住了。緩緩的,長久的我嘆了口氣,感受著褒姒掌心的細膩:“其實,又有誰能不變?可,有的東西終究是不會變的。”
默默的,沒有再說什麼,褒姒靠在我懷裡,就這樣聽著我的心跳直到天亮。
“這棟別墅是二姐前年買下來的”剛剛回房休息,卻沒想到過了兩個小時素素便精力充沛的把我吵醒,拖洗漱之後坐到客廳裡開始說了起來。
“怎麼了?”見我示意停下的手勢素素有些奇怪,她調皮的張手在我眼前一晃,突然吃吃的笑了,“爺不是還沒有”
我徉怒的看著她,轉頭四望,道:“怎麼不見文姬她們?”
素素嘟了嘟嘴,理所當然的縮排我懷裡,道:“她們幾個一大早就趕著去上班了。二姐三姐可都管著一個公司,文姬姐的話要處理歐洲方面的外貿業務,象武媚啊師師啊,她們都在我們自家的公司任職,所以嘍,就留下我一個人給爺彙報工作。”
“哦!”我點了點頭,心裡卻有點失望,“那有什麼工作要彙報給我的?”
“怎麼會沒有?”素素貌視驚訝的看著我,趁機輕咬我的鼻子,“現在家裡有多少產業,公司經營狀況如何,市場份額等等,這些可都是”
是的,這些都是要告訴我,讓我瞭解的。在她們看來我是她們的男人,是她們的爺,是家中的支柱,這些東西不讓我知道還能讓誰知道?我的心一怔,卻在內心裡對自己搖了搖頭,素素這樣說顯然是文姬她們都決定了,甚至在她們來說家裡所有的事情在我出來後要讓我做決定了,這對她們來說是很自然的事情,可我卻不這麼想。我這樣並不是所謂的大男子主義思想作祟,也不是因為見著文姬妲己她們做出這樣的成績後而自卑嫉妒。
不用再多說什麼,這只是個簡單的道理,是每個男人都會想的,只要他的心裡存在對自己,對自己所愛的人,就一定會有的。
我不否認在經歷的漫長歲月中,實際上我在逃避著男人的責任:賺錢養家。在我的意識裡這彷彿是輕風細雨,我從來沒有刻意的追求過,我身邊的女人也沒有要求過。我也不否認現在在知道身邊女人的能力後,我內心中不自覺湧上的一絲惶恐,這樣的惶恐並不是擔心我身邊的女人強我一頭,也並不是非要自己身邊的女人比自己弱小,而是實實在在的明白:不論是誰,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沒有本事,就算本事再小,只要在女人心中能夠被承認,那就足夠了,無關金錢,無關俊秀美醜!
接受家裡的公司事業?我笑著搖了搖頭,先不說自己具備不具備從商的能力,就是這樣做了,本身潛意識裡便是在認為女人要不及男人。從現在來看,她們已經融入了社會,她們的能力也很好的體現出來,我去做的話,不論好與不好都已經是在剝奪她們的樂趣,剝奪她們享受生活的樂趣。
“你笑什麼?”感覺素素在我懷裡不住的顫動著,我抬起她的臉發現她滿面瞭然得意的笑,自然驚訝的問了一句。
“我說爺這副表情可都被文姬姐說中了。”似乎是怕我著惱,她強忍著笑意說道,“他說這麼多年爺的性子都是隨遇而安,怎麼會熬得住坐在一棟大樓內的辦公室裡做事?”
我聽著嘿嘿一笑,心裡卻是又點頭又搖頭。素素又道:“所以,家裡都決定了,其實也是文姬姐說的,不強求爺到公司做什麼,爺去,自然有事做,不去,也沒什麼。不過看爺剛才考慮的模樣就知道了。”
我摸了摸鼻子,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