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夏桂花又鬧了一出么蛾子。寧桐無心搭理,讓郭掌櫃去解決,並且打算合同終結後,不再與她做買賣了。
夏桂花自是懷恨在心。其實,她又何嘗不曉得池寧桐不是個好惹的人,怎奈鍾飛揚示意她去分散池寧桐的注意力,好讓她沒有心思往傅府裡跑。
這日,寧桐呆在自己的院子裡不出門,也沒心思去逗自己的侄兒玩。她將傅嵐禹上回寫給她的書信反覆地翻看著,心裡總是覺得不安。
就在這時,鄭子雷過來找她,看到她悶悶不樂的樣子,便打趣道:“小桐,你這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啊。”
寧桐回頭見是鄭子雷,勉強一笑,給他斟滿一杯茶水,說道:“今兒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鄭子雷喝了一口茶,笑說道:“小水說,這段日子一直看你沒精打采的,我就過來看看你。見你這副丟了魂的樣子,看來整顆心都撲到傅兄身上了。”
聽到鄭子雷提起傅嵐禹,寧桐愁眉苦臉道:“這都一個多月了,嵐禹還沒回來,連封信也沒有再來了。我這心裡總是不放心,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鄭子雷寬慰道:“必然是此事有些棘手,你也不用操心了,說不定過兩日他就回來了。”
寧桐蹙眉,按捺不住,突然站起來,說道:“不行,我要去京城找他。”話音剛落,便急匆匆地走進屋裡,準備收拾衣物。
鄭子雷一愣,亦是起身,跟在後頭,勸阻道:“小桐,你稍安勿躁。你可知道傅兄在哪裡?”
寧桐一愣,呆站在原地,瑩如白玉的小臉上盡是失落的神色,看著鄭子雷,喃喃低語道:“我、我不知道嵐禹在哪裡?京城那麼大,我又能去哪裡找他?他上回寫過信回來,可是上頭並沒有地址。”
“所以你還是好好在金陵城吧,你這樣跑到京城去,只怕傅兄也會擔心你的。”
寧桐頹然地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樣子。就在這時,郭掌櫃急匆匆地跑過來,憤憤不平地說道:“池老闆,您快過去看看吧,這夏桂花真是一天一個花樣,這會兒又在那邊罵街。”
鄭子雷皺眉,問道:“這回是因為什麼事情?”
郭掌櫃一看,是鄭子雷,慌忙應道:“鄭老闆也來了,您來的正好,我實在是拿那個夏桂花沒法子了。那潑婦硬是說鋪子裡風水不好,慫恿了好些人一起鬧事。”
寧桐氣不打一處來,起身就要往外走。鄭子雷見她這會兒心情很不好,擔心她出去會吃虧,便勸阻道:“小桐,你別過去,我過去看看就好。”
寧桐氣呼呼道:“我倒是要看看夏桂花到底有完沒完,這合同我悔了,看她又能拿我如何?”
鄭子雷好說歹說才將寧桐勸住,然後自己跟著郭掌櫃前往了。來到夏桂花的鋪子前,但見鋪子前圍攏了一堆人,夏桂花就站在當中,義憤填膺地說道:“各位,這鋪子的租金我們不都是照常付的嗎?憑什麼待遇就跟人不一樣了?最要緊的是,這鋪子的風水極其不好,我上回請了大師過來瞧,大師說這地段的風水致使咱們的財源都往外流了。他們是不是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眾人齊呼,郭掌櫃恨得咬牙切齒,說道:“鄭老闆,這夏桂花得好好教訓一次,這才來一個月多,已經鬧了不知多少回了。正如池老闆說的,這合同不悔都無法了。”
鄭子雷皺眉,喝道:“住口,你可知道誹謗是可以報官的嗎?”
夏桂花聽到這冷然的一道喝聲,嚇得雙腿發軟,但硬是頭皮說道:“我所說的都是事實,不信你問問大夥兒?”
鄭子雷冷笑一聲,並不打算問清楚,對郭掌櫃說道:“郭掌櫃,你去請吳大人過來,就說這裡有一眾刁民造謠誹謗。然後,再去請一個風水大師過來,看看大師到底是怎麼說的?”
大家見此人雷厲風行,行事頗有些狠絕,當下嚇得三三兩兩地退去了。他們本想趁著此次減少一些租金,但見逃不了好去,便不敢再趟這趟渾水了。
夏桂花也想溜走,鄭子雷喝道:“站住,官府都還沒來,你要去哪裡?”
夏桂花見自己落了下風,見對方顯然是不善甘休,便硬著頭皮說道:“那我就等著了。”
鄭子雷來的路上已經就聽說了這夏桂花的手段,決定真得給她一次厲害瞧瞧。他動用了自己的關係,不必經過吳用的批准,讓衙役將夏桂花壓入牢房,打算關她個八天十天的,給她長長記性。
夏桂花入了牢獄,張大成不但不著急,一打聽七天後就放出來,心下反倒是樂開了花。他早就受不了夏桂花的潑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