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是再簡單不過了。當下,他頭也不回地離去,只丟下一句話:“你們放心,我知道如何處理。”
眼見秋水就要追上去,寧桐阻止住她,說道:“讓他去吧,以黑羽的性格,即便是傅老夫人也是勸不住。再說了,黑羽跟在嵐禹身邊這麼多年,大風大雨也是經歷過的,你放心吧。你若是跟過去,只怕黑羽還要擔心你。”
秋水聽寧桐言之有理,當下只能無奈地點點頭,跟著寧桐在怡園裡等待黑羽的歸來。
黑羽趕到傅府,但見昔日的傅府不知何時竟然換上了鍾府的匾額,一怒之下,提劍將之劈裂,只聽一聲巨響,匾額掉落在地,徹底裂為兩塊。
聽到外頭聲響的小廝,急忙將大門開啟,看到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見是個陌生的男子所為,劈頭蓋臉就叱罵道:“哪來的小子,竟然把我們鍾府的匾額劈裂,來人啊,給我打。”
話音剛落,裡頭齊齊湧出一眾小廝,上前就朝黑羽拳打腳踢過去。黑羽眉頭一皺,三兩下就把這些三腳貓功夫的小廝打得屁滾尿流,躺在地上連連哀嚎。
黑羽旁若無人地踏進門檻,徑直朝廳堂走去。進了二進門的院落,但見一個衣裳華貴的男子行色匆匆地走出來,看到黑羽手中提著一把冷劍,當下驚愣在原地,臉上現出一絲恐懼之色,喝道:“你是何人?膽敢私闖民宅,就不怕我報官把你拿下?”
黑羽懶得回應他,一步一步朝他走過去,全身散發出殺氣,一字一句地問道:“你就是鍾飛揚?”
鍾飛揚只覺得脊背發寒,他步步後退,聽著黑羽那冷然的語氣和充滿殺氣的眼神,只覺得快要窒息了。他結結巴巴地應道:“是、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黑羽嘴角一挑,彈指間,他已然近身到鍾飛揚跟前,冷劍指著他的咽喉,冷聲問道:“是你殺死的伍叔?”
鍾飛揚搖頭,否認道:“不是我,我沒有殺他。”
黑羽再次問道:“是你強佔了傅府?”
鍾飛揚啞然失聲,像是想起什麼,辯解道:“不不不,是、是蘇清荷逼我這麼幹的。”
黑羽的冷劍逼近鍾飛揚,但見他的咽喉被劃出一道血絲。只聽黑羽不可商量地說道:“快把傅府的房契交出來,否則我當場要了你的狗命。”
鍾飛揚嚇得跪地求饒,說道:“那房契上已經改名了。”
就在這時,只聽裡頭傳來蘇清荷的聲音,她的語氣裡掩飾不住的興奮和緊張,問道:“黑羽,是不是表哥回來了?他現在在哪裡?”
黑羽抬頭一看,但見蘇清荷穿著一襲道姑的袍子,青絲用一條綢緞盤起,亦是梳成了道姑頭。
原來,自從那夜蘇清荷心灰意冷之下頓然有些開悟,本想出家剃度為尼,怎奈鍾飛揚不同意。可是蘇清荷又是鐵了心要出家,因而索性在府中修行起來。
黑羽瞥了一眼蘇清荷,冷聲道:“你還有臉問起公子?”
蘇清荷愕然,臉色瞬間蒼白如紙,腳下踉蹌兩步,喃喃自語道:“是啊,我還有什麼臉問起表哥?”
蘇清荷痴痴發出了一聲冷笑,當下便回頭進去了。鍾飛揚一看到蘇清荷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要離開,迫不及待地挽留道:“清荷,你別走。”
然而,蘇清荷只當做沒聽到,發出一陣一陣的笑聲離去了。
黑羽的劍正要再逼近鍾飛揚的當兒,耳中只聽到一聲細微的聲響,當下警惕地回頭,喝道:“何人?”
但見一道黑影幾個起落間便消失了,黑羽皺眉,也不及來拷問鍾飛揚,當下提劍在他的大腿上各刺了兩劍,冷聲說道:“把房契上的名字換回去,否則我要了你狗命。”
話音剛落,黑羽便追著那道黑影去了。鍾飛揚雙手捂住血流噴湧的大腿,痛得在地上哀嚎道:“是是是,我明日就把放棄是上的名字改回去,壯士饒命啊。”
黑羽一路緊隨著黑影而行,直追到城外,方才逼近那道黑影。但見黑影突然停了下來,發出陰森的冷笑聲。
突然,黑影促然回頭,但見一張銀色面具在日光下乏著光,好像死神出現在青天白日下,實在��恕�
黑羽愕然,皺眉不確定地說道:“夜鬼?”
黑影哈哈大笑,應道:“沒錯,我就是夜鬼。”
“你不是離開了嗎?為何還在金陵城?”
夜鬼再次冷笑了幾聲,聲音裡帶著寒意,慢悠悠地說道:“自然也是待我毀掉了傅府再離開,不然我又如何回去向大人交代?就如,你要在域外辦完夜鷹交代的事情才能回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