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不解,皺眉問道:“這是什麼?”
寧桐將小方盒遞給黑羽,說道:“這是桐園的地契,我隨身帶著,以備不時之需。現在,先交給你保管,若是需要的時候,我再管你要。”
黑羽更加疑惑,並不急著接過,問道:“為何要把桐園的地契帶到京城去?”
寧桐若有所思,低著聲兒說道:“嵐禹被張正囚禁在京城,竟然他沒有起殺意,那麼必然是另有所圖。你說你在域外的時候遭人暗殺,如果沒有人知道你們域外的秘密,很顯然張正是查到了,這才會痛下殺手。為的是什麼?”
黑羽恍然大悟道:“你是說,為了錢財?”
寧桐不置可否,說道:“張正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我是一點也不瞭解,因而也不清楚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只是以我之見,對於桐園,源源不斷投入的銀子簡直是天大的一筆錢銀,而對於嵐禹簡直就是九牛一毛,想來嵐禹真可能是富可敵國。而任何人看到如此大的財富,沒有不動心的。張正畢竟也是個人,人性的某些貪婪是凡夫俗子免不了的。”
黑羽這才接過小方盒,心道:池姑娘是想用桐園換取公子的自由吧。當下也無話,兩人又休息了片刻便又登上馬車趕路。
舟車勞頓了七八日,兩個人終於來到了京城的邊界。寧桐心裡有些興奮,想著自己終於離傅嵐禹又近了一些。哪怕目前不知道他被囚禁在何處?可是如今,她也身在京城,總歸是在一個地方了。
兩個人進了城門,走在繁華的街道上,寧桐不僅感嘆:京師畢竟是京師,繁華程度確實更勝一籌。隨即眉目微微一蹙,不免擔憂到,雖說已經到了京城,可是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無異於是大海撈針啊。
黑羽找了家不起眼的客棧,兩人好好吃了一頓,體力漸漸恢復過來了。只聽寧桐想了想,對黑羽說道:“我們不如先在這家客棧住幾日吧,想想接下來該如何做才好?”
黑羽同意,當夜兩人便在這家客棧住下。寧桐去了黑羽的房裡找他商量事情。
“黑羽,你說嵐禹被囚禁在竹廬裡。竹廬到底在哪裡,我們誰也不知道,因而接下來我們要先了解到竹廬的位置。”
黑羽贊同,思忖了片刻,說道:“好,明日我便派傅家的武丁四處尋找竹廬位置。只是,我們畢竟人單勢薄,即便尋到了竹廬,亦是不可輕舉妄動。這是京城,是對方的地盤,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寧桐嘴角一挑,胸有成竹道:“自然,最主要的就是去見張正,與他面對面地談條件。而且,讓他必須答應了我們的條件才成。”
黑羽見寧桐心中似乎早有謀略了,暗暗放了心,說道:“這段日子急著趕路,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辦,池姑娘早些歇息吧。”
寧桐點頭,亦是說了途中多虧黑羽照應的話便回到自己的客房裡休息了。
翌日一早,黑羽便出門去了。寧桐也閒不住,執行自己的任務去了。但見,她喬裝打扮了一番,換上了男兒裝便出了客棧的門去了。
京城畢竟是京畿要地,對於政治眾多文人都很是敏感。首先,寧桐便是想去了解一下,京城的百姓到底是如何評價首輔張正的。於是,一路尋了茶坊去,茶坊是文人最喜歡聚集談天論地的地方。
寧桐進了一家規模還算挺大,人來人往頻繁的茶坊。一踏進門檻,便有小二迎上來,熱情地招待道:“客官,是要雅間還是通座?”
寧桐思忖到:雅間又不能聽到人們談論的話題,若想聽到,自然是人越多的地方越好了。當下毫不猶豫道:“通座就成。我這人就是喜歡熱鬧,給我尋處人多的地兒吧。”
小二點頭笑應,將寧桐引到了一處靠窗的座位坐著。寧桐落定,小二將一壺清茶放在她的面前,又上了幾盤小點心便招呼其他的客人去了。
寧桐自斟自飲了一會兒,只聽旁邊的幾個文人正在探討去年上榜的三甲,大家各抒己見,有讚揚有調侃的,聊得熱火朝天。
她聽了半天沒有聽到她想知道的,於是又將注意力放在另一旁的幾個文人身上,只聽他們在解四書五經,聽得她越發沒勁。
寧桐百無聊賴地託著腮邊,只覺得耳中嗡嗡響,聽得差點就要睡著了。她付了茶錢便出來了,又尋了一家茶坊進去。
眼前的這家茶坊叫一窟眾鬼。寧桐看到這個茶坊名突然就來了興趣,見店面規模不大,甚至可以說偏窄。那門檻又不似別家的,只見一塊長方大石橫在那裡,兩邊擺著兩盆未經修理的盆栽。
寧桐抬腳邁進門檻,卻見裡頭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