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也要過來叫你安排一份活兒,咱們雖說能幫襯的要幫襯,只是如此一來,未免是打臉充胖子了。”
沉默再次橫生,寧桐忽然開口說道:“成啊。爹,您過兩日回去跟他們說,店裡辭退了兩個夥計,位置特地空出來留給守孝和守忠,也直接把他們帶過來。”
池源聽了心下一喜,應聲道:“成,那咱們店裡真要辭掉兩個夥計?”
寧桐搖頭,說:“當然不是。咱們店裡的夥計手腳勤快又沒犯錯,沒道理辭退他們其中的任何一人啊。但是話自然是要這麼說給大伯母聽的,省得她以為自己的孩子多能耐,能掌了咱們火鳳樓的掌櫃呢。我們火鳳樓本來就是不差人了,還不是賣大伯父的面子硬把守孝和守忠擠進來的嗎?”
池源當下無話可說,只是默然點頭。寧桐想了想,又開口說道:“娘剛才說的話也有道理,以三嬸和三叔的性子,第二日也是要過來討一杯羹的。三叔為人精明,打交道這方面還不錯,到時候若是來說話,爹就跟他說,豆腐鋪裡如今是守齊做主,他那邊還需要個人手,讓三叔去豆腐鋪幫忙。四叔肯定也不是省油的等,只是我們實在找不到什麼事情給他做,無論如何都要一口拒絕,否則又要跟上次那樣了。”
許氏點頭,說道:“三弟妹是個聰明的女人,她是哪棵樹大靠哪棵,這沒啥可說道。難得的是,像你們往日說的那什麼,識時務者為俊傑吧,倒是能好好伺候好這課樹。我想著,三弟妹必然會扶持好三弟好好掙銀子的。”
幾日後,池源將守孝和守忠帶到火鳳樓做活計,而當天池江也趁機拉住池源,好話說了一籮筐,希望二哥也能給他安排活兒。自然周氏也是少不得在邊上幫著說道。池源此前聽了寧桐的分析,心下早就有主意了,當下便讓池江收拾了東西一塊兒出發。
之前,他們家租了五年的老屋,這會兒正好可以安排他們住那兒。雖說舊是舊了點,但那會兒他們家住的時候修修補補且也重新整飭了一番,跟金陵城尋常百姓家的房子一樣,自然是比他們在老家住的房子也好了許多。
天氣如今是剛剛入秋,暑氣還沒完全消散,因而火鳳樓自然還沒張羅出火鍋。守孝心下是很感激二叔給他這個機會,因而正像個夥計該有的模樣,手腳勤快,對客人很是熱情和周到。
池源夫婦看在眼裡自是放心得很,因而對守孝也多看重了幾分,尋思著若是有機會給他加薪。而守忠剛開始的第一天還有些像模像樣,第二日就有些懶怠,到了第三第四日,索性搬了椅子去門外曬太陽,就是客人來了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後只好由其他的夥計去替他招待客人。
大家漸漸對守忠的表現感到不滿,只是礙於是老闆的侄子才不好說話,但受到他的影響,大夥兒也都漸漸懶怠起來,這果真就是一粒老鼠屎毀了一鍋湯。
守孝看不下去,也跟守忠提醒過幾次,卻不想他倒是理直氣壯地反駁道:“大哥,你傻不傻啊,每天做得那麼辛苦不也就那麼幾分工錢嘛?我每日曬曬太陽也跟你拿一樣的工錢。反正咱二叔是老闆,活兒給他們幾個外人做就是了。”
守孝無奈,卻也拿他沒辦法。一日,池源實在看不下去了,見守孝手忙腳亂地忙著,便把他叫過來,說道:“守孝啊,這十來天的光景,二叔把你的辛苦都看在眼裡了。下個月,二叔打算給你加工錢。”
聽了這話,守孝高興得還來不及道謝,守忠一溜煙也跑進來,對池源說道:“二叔,那我呢?”
池源冷笑一聲,說:“你明兒收拾了東西我送你回去吧。”
守孝和守忠一愣,突然守忠怒火沖天地罵道:“二叔,你偏心,為什麼給大哥加了工錢不給我加工錢,這也就罷了,你還想把我趕回去。”
池源漠然地說道:“守忠啊,這十來天你看看你大哥是怎麼樣的?你又是怎麼樣的?你看看,店裡的夥計個個也都不服氣了,活兒再不如從前做得勤快了。你也不用再做下去了,二叔把這個月的工錢都借給你。若是要留下玩就多玩幾天,若是不玩明兒也不用來了。”
守忠啞口無言,知道二叔不是嚇唬他的,當下乞求道:“二叔,我錯了,求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吧,我一定改。”
池源搖頭,說:“守忠啊,你是真的不懂嗎?二叔給你不止一個機會了,我讓守孝給你提醒了數回了,你卻一點長進都沒有。夥計這份活兒你也做不成,我們實在不曉得還能安排什麼給你做了。”
守孝也忍不住開口指責道:“守忠,不是我不幫你說話,這十來天你的表現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你難道忘記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