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書房走去。就在她要靠近傅嵐禹書房的時候,看到前頭有個人探頭探腦地朝裡頭瞧,鬼鬼祟祟的樣子。
寧桐一愣,細細打量著那個人的身形,腦海裡不停地搜尋著這會是傅府的什麼人?然而,她想了半天也沒有一點印象。由於那個人是背對著她的,寧桐看不清他的容貌。
可是,她看到對方好像手裡拿著紙筆,不時地低頭寫寫畫畫的。寧桐皺眉,加快了步伐,走上前去,冷聲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那個人一驚,大大地嚇了一跳,慌忙將東西塞入自己的衣襟,神色慌張地轉過頭來。寧桐見對方的面孔很是生疏,顯然是個外人。
那個人很快鎮定了下來,對著寧桐微微一揖身,斯文地說道:“在下鍾飛揚,是伍管家的遠房侄子,暫住在這兒一段時日。”
寧桐點點頭,心道:怎麼沒聽伍叔提過?不待寧桐再問,鍾飛揚促然說道:“姑娘請便,在下先行告辭了。”
寧桐叫了兩聲,見對方並沒有留步的意思,便也由他去了。她心裡納悶,繼續邁開步伐朝書房走去。然而,傅嵐禹的書房已然被上鎖著,她自然是進不去。
寧桐感到失落,隨即又想到了去傅嵐禹的屋裡看看。當下又調轉了方向,朝傅嵐禹的院落走去。好在,他的屋宇並沒有上鎖,伍叔還是每天會派人過來打掃,就如他每日都在家一般。
寧桐的目光四處搜尋著,然而並未看出什麼蛛絲馬跡。檀木桌子上擺著一套傅嵐禹常用的茶具,多寶格上有許多精緻且造型新穎的古董,小茶几上整齊地堆著基本書卷,旁邊橫放著一把青竹藤椅。內室裡,一張檀木大床上的綢緞被子疊得齊齊整整,上頭橫放著一個明黃色的大長枕。
這一切都有條不紊,就好像傅嵐禹的人,給人清爽乾淨又矜貴的印象。寧桐坐在椅子上,思緒不由然地飄到了她在這裡養傷的那一個月。也是那一個月,她和傅嵐禹之間的感情突飛猛進,彼此的情意更是掩飾不住。
不知不覺間,寧桐坐了許久。但見一位丫鬟雙手捧著一盆花株進來,促然看到寧桐,實打實的嚇了一跳。
寧桐不好意思地站起來,打算告辭離去,好奇地問道:“你家公子這些日子都不在家,你還是會照常給他的屋裡換盆花?”
丫鬟應道:“是的,伍管家吩咐奴婢每日照常給公子的屋裡換盆花的。”
寧桐點點頭,離開了傅嵐禹的院落。在離開傅府之前,她突然想起之前在書房裡探頭探腦的那個人,心下有些不放心,決定還是去問問伍叔好了。
找到伍叔,寧桐徑直問道:“伍叔,我方才遇到一個陌生男子,他說叫鍾飛揚,是您的遠房侄子。伍叔,他是何時住進來的?”
伍叔連連點頭,解釋道:“不錯,那確實是老奴的遠房侄子。他本是要去京城趕考,不想十幾日前在金陵城遭到賊匪劫持,身上沒有一分盤纏,便過來找老奴照應一二。不想,途中有變故,他不得以又折返回來,說是待下次再去京城趕考。先在這裡暫住幾日,辦好手頭的事情就回去了。”
寧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想起這個鍾飛揚當時的神情,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先不說她叫喚他的時候,他舉止慌張,表情緊張有問題。就是她和他是第一次碰到,正常情況下,他應該是會問問她是何人?然而,很顯然,他當時只想逃離。
然而,既然伍叔如此說了,她那也只是猜測,也不好說道什麼。當下,寧桐笑了笑,稍微提醒道:“伍叔,嵐禹書房的鑰匙是在您身上吧?您可得好好保管啊。”
伍叔點頭,一本正經地說道:“這是自然的,老奴可是隨身帶著書房的鑰匙的。”
118 勾引
鍾飛揚在傅府的這些日子,時常趁著伍叔不注意四處走動,而在伍叔面前,又老老實實地呆在屋裡讀書。因而,伍叔對他自然很是放心。
伍叔之所以對他放心,一來是因為他事務纏身,並沒有多餘的心思放在他的身上。二來是因為,他年輕的時候也是遇難了,走投無路之下不得不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去投靠有些往來的鐘鶴。
鍾鶴便是這鐘飛揚的父親,是個喜歡結識朋友,為人豪爽的富裕鄉紳。他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恩客的兒子落難了,他自是會像鍾鶴當時幫助他一樣地去照應鐘飛揚。
這日,伍叔出門去了。鍾飛揚趁著伍叔不在的當兒,又去了蘇清荷的院落。在傅府裡,他最熟悉的地方就是蘇清荷住的地方了。
他在蘇清荷的院落外頭候了不多久,便看到蘇清荷獨自一人幽幽地走出來了。鍾飛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