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到底是真的缺那幾個錢麼?完全不至於呀。
大家是真的弄不明白寧媽媽的心思,不過在寧一諾和寧爸爸的堅持下,寧秀的零用錢終於和弟弟妹妹們持平了。
寧爸爸擔心閨女委屈,時常地私下偷摸地塞她不少零錢,自己口袋裡一二十,三五十的基本上都是給寧秀的。
寧秀隱約地能明白些許自家媽媽的嫉妒心理,不過這種事情也不好明說,就隨她唄。
拿到了市一中提前發放的錄取通知書之後,寧一諾,蔣成才,寧秀三人坐上了前往西安的火車。
蔣成才是寧一諾的外援,高考結束的他現在正好有大把的空閒時間,這不出去玩兒一趟都對不住自己這麼多年的辛苦。
至於去哪兒他倒是沒意見,所以寧一諾提了一句,蔣成才就積極主動地響應了,早早地就買了臥鋪票。
他背個小書包,裡頭塞著洗漱用品,其他的打算當地買,當地用。省的累贅。
寧秀聽了哥哥的話也是儘量地精簡行李了,不過小姑娘畢竟麻煩點兒,東西還是不老少,好在幾個人分擔一下,倒是不太重。
晚上兩點上車,第二天晚上七八點的能抵達目的地。
大半夜的雖然有些興奮,可別人都在睡覺,他們仨也不好聊天,看著寧秀爬上了上鋪,安頓好了躺好了之後,寧一諾這才將車廂的燈給關了。
為了防止別人打擾和安全起見,蔣成才直接買了四張票,包了一個車廂,這樣最起碼安全也不吵。
寧秀非得睡上鋪,寧一諾也不攔著,點頭同意了。
伴隨著“咣噹、咣噹”的車軌撞擊的聲音,幾人陷入了夢境。
這個時候可沒有高速車,都是綠皮車,速度慢的能讓人抓狂。為了安全起見,寧一諾將寧秀帶的大箱子堵在了門口,雖然車廂看著鎖的不錯,不過寧一諾還是將箱子給檔上了。
寧媽媽這些天一直在家給兩個孩子灌輸危機意識,她之前去西安進貨的時候,晚上完全不敢睡,要眼睛不眨地盯著,小偷猖狂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至於那邊兒的旅館,更糟心,黑店遍地,晚上說不定就會有人摸進你的房間了,總之呢,出門在外,一定要各種小心,不然的話,你們幾個小孩子能不能平安回來還不一定呢。
這路上到處都是關卡,當地人跟山匪一樣設定路障,收過路費,所以出門很不容易的呀。
不過寧一諾卻是從寧媽媽的話裡頭聽出了些別的,明明不管是住店還是車費這些的寧爸爸都是以最高標準給的,完全沒想著要讓寧媽媽去冒險吃虧的,可寧媽媽還會遇上這種事情,只能說明她自己人為地降低了出行和住宿標準,省下來的那點兒錢也不知道夠不夠她提心吊膽的。
不管怎麼樣,出門在外都不能虧待了自己,窮家富路這也不是說說的,可寧媽媽偏偏相反行事,正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不過寧一諾也相信寧媽媽的某些話,比如說火車上各種不安全,西安火車站小偷成風,計程車司機成精這些事情。
所以手提箱這樣擱著,也算是求個心理安慰了。
沒想到的是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場,寧一諾重生之後睡覺就很警覺,外加上白天睡的比較多,這會兒他雖然有些昏昏沉沉的,不過並沒有睡死,所以有人用鑰匙捅開了自己車廂的門,不過他好像有些錯估了這幾個孩子的警覺性,還是說這麼膽大包天地並不是壞蛋,而是列車員?
寧一諾聽著門慢慢拉開的聲音,眯著眼睛忍不住地想著。
不過蔣成才地反應讓暗暗有些羞愧的寧一諾回神過來,看來自己沒猜錯。
“嘿,哥們兒,事情不是這樣乾的吧?雖然不是青天白日的,不過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似乎是怕吵醒了寧家兄妹,蔣成才的聲音壓的比較低,對著進門來的矮個子男人說道,瘦的跟個樹條兒一樣,又矮的緊,也不知道有沒有剛小學畢業的寧秀高。大大的鴨舌帽護著,外加上車廂沒開燈,基本上看不清他的長相。
不過雖然給人抓住了,他也沒慌張,手慢慢地從寧秀的箱子上挪開,埋著頭就要往外走。
“怎麼?就這麼走?你不覺得啊,給我們道個歉啥的,勞資的心臟差點兒給你嚇停了。”
蔣成才正是熱血青年的時候,對於這種囂張的情況有些看不慣,寧一諾倒也沒惱他多事兒,正是因為他本性不壞,所以他才會和那時候是個小混混的蔣成才成為好友,接納他成為兄弟的。
現在的他麼,富有正義感,十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