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孚玉的手往殿內走。
白芷欲待跟了進去,鳳縉淡淡的撇了她一眼,白芷步子一頓,站在了原地。
“阿縉,你是不是成功了?”洛孚玉似是這才想起外面的事來,她反手攥住了鳳縉的手,急切的問道:“阿縉,你拿下了南宮流香嗎?”
鳳縉正抬手撫向洛孚玉的手便頓在了那,他星子似的眸子裡乍然暗了一暗,但下一刻,他卻唇角綻起一抹輕笑,柔聲道:“沒有,阿玉,我們輸了!”
我們輸了!
洛孚玉臉色一白,整個人僵了一僵過後,很快便又回過神來。
她抬頭對著鳳縉挑了挑嘴角,佈滿血絲的眸子裡綻起一抹輕輕淺淺的笑,溫聲道:“沒關係,輸就輸了。”
鳳縉看著笑得沒有一絲牽強的洛孚玉,點了點頭,應聲道:“嗯,輸就輸了,阿玉,你怕不怕死?”
“我不怕。”洛孚玉偎進鳳縉的懷裡,輕聲說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
鳳縉撫著洛孚玉的手便頓在了那。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嗎?
可是……
“阿縉,睿兒怎麼辦?”洛孚玉抬頭目露痛色的看向鳳縉,“阿縉,我們死了,睿兒怎麼辦?南宮流香他……”
“他說了,他不會傷害睿兒的。”
洛孚玉聞言便鬆了口氣,稍傾,輕聲問道:“那,睿兒會不會做皇帝?”
第340章 子嗣
“那,睿兒會不會做皇帝?”
鳳縉微微仰直的臉上便有了一抹複雜的神色。
他沒有忘記南宮流香的話,“放心,我答應過一個人,不傷他性命!”
僅僅只是不傷他性命嗎?
如果南宮流香沒有取而代之的想法,在南宮瑾只有睿兒一子的情況下,他卻說,他僅只能做到不傷睿兒性命!
鳳縉忽的便有了一種想法,他雙手一把握緊了洛孚玉的肩頭。
“阿玉,南宮瑾他……”
“他死了。”
洛孚玉側頭看著內殿的方向,似乎直到現在她才想起,她跟一個死人共處了一夜。
鳳縉默了一默後,輕聲道:“你帶我去看看。”
洛孚玉點頭,牽了鳳縉的手朝內殿走去。
一眼,鳳縉便看到了床榻之上雙目緊閉,臉白如紙的南宮瑾。
鳳縉想了想,打算走過去檢查一下。
洛孚玉卻是一把攥住了他的手,“阿縉,不要……”
“別怕,我在呢!”
鳳縉一邊安撫著洛孚玉,一邊朝南宮瑾走過去,到得跟前,撩開帳子看到南宮瑾鼻下的羽毛時,他定定看了一會兒,又抬手摸了摸南宮瑾已冷卻的胸口,最後,才神色複雜的放下帳子,牽了洛孚玉的手轉身朝外殿走。
才出外殿,兩人便當怔在了那。
負手打量四周的南宮流香回頭對他二人笑了笑,目光淡淡的掠過他二人緊握著的雙手,挑了挑眉頭,冷聲說道:“既然情比金堅,當初又何必勞燕分飛!”
洛孚玉臉色一紅,她必竟做了這麼多年的皇貴妃,哪裡能聽得下別人的譏誚嘲諷,只是她才要開口,便感覺到手上一緊,她抬頭,對上鳳縉的目光。
鳳縉使了個眼色給洛孚玉,安撫住她後,才抬頭看向南宮流香,緩緩開口。
“南宮流香,我們談一談吧。”
南宮流香點頭,轉身在就近的椅子裡坐下,下頜微抬倔傲的看向鳳縉。
鳳縉帶著洛孚玉在南宮流香對面坐了下來,略略沉吟後才開口說道:“南宮瑾死了,睿兒是他存世的唯一子嗣……”
“嗤”南宮流香一聲輕笑,打斷了鳳縉的話。
“鳳縉,睿兒是誰的子嗣,不需要你來告訴本王!”
洛孚玉臉色一緊,便待要開口,南宮流香卻是突然一道銳利如刀的目光朝她看來,嚇得洛孚玉喉嚨一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鳳縉默了一默,稍傾,輕聲笑了起來,邊笑邊搖頭。
“便算是睿兒不是南宮瑾的兒子,那他身上流著的也是南宮一脈的血。”鳳縉抬頭看向南宮流香,一字一句道:“南宮流香,你扶睿兒登基為帝,我將武衛軍交給你,然後,我自絕於你面前。”
“阿縉……”
鳳縉抬手示意洛孚玉不要開口,他腥紅的眸子瞪著南宮流香,問道:“南宮流香,怎麼樣?”
南宮流香呵呵笑了起來。
他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