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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嗯。這種演示就是,您心中一直設想的‘他殺’。”梁何繼續道,“可惜沒有證據支援。可能是兇手已在十天內,清理了作案痕跡。”

“兇器又沒有找到。現場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有效指紋。”

段留嘉拿出一隻紅色馬克筆。在塑膠人身下的地板上,勾勒出完整弧線形狀。

沒有絲毫收穫。梁何和眾多警員先行離開。

其後還有隨行法醫。塑膠人被收起。

陽臺上只剩下了段留嘉和陶恆兩人。

“我還記得,當時這裡有很大一塊毯子。”段留嘉指了指地面,“我把它拿回去化驗。”

“上面有很多血跡。但全部屬於死者。”

陶恆看了一眼身旁的段留嘉。

他腦中突然晃過不久前的早晨。不知名的賓館房間內。

段留嘉當時接通電話。話頭裡充滿‘案件重啟’和‘法證記錄’字眼。但當時他由於心情複雜忙亂,竟沒有過多在意。

即便有一點留心,後來的再見。也不至於在父親面前,失了分寸。

陶恆復又想起那日對於段留嘉,後腰的重擊。

特殊穴位。他在大學時專門學來,用於防身。

翌日見他,卻早已恢復。陶恆雖不知這效果持續的時間長短,但卻多少知道。後遺症狀。

如此看來,段留嘉確實有奇特之處。不過,也可能是他本身是醫生緣故……多少會有緩和之法。

段留嘉注意到陶恆的目光,他笑了笑。

隨後,他深吸了一口氣。“陶恆,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薄荷味道?”

陶恆搖頭。

接著,他聽見段留嘉說,“我卻聞見了。這一種清晰的味道,並沒有隨時間流逝而被淡化。”

“它延續了七年。”

陶恆眼前似閃過徐盡楊的臉龐。倫敦學府的公寓裡,陽臺種上薄荷。

登飛機時的luggage carrier夾層中,留片薄荷糖。

徐盡楊的習慣。

是太想他了麼否則如何會聯想到他這裡。

明明只一日未見。陶恆搖晃了一下腦袋。

“幫助你,其實我也有私心在。”段留嘉向著陶恆,笑著道,“這件案子,一直是我多年來的敗筆。我本就不願讓它成為,我的職業汙點。”

“但你會重新翻起舊案重查。從英國返國。也實在我的意想之外。”

“為什麼不早一點這樣或許,還有些希望。”

為什麼不早點。陶恆聽的清楚。

七年中曾有很多時刻,也在這麼問著自己。

如果早點回去。不在美國住滿一年。

會不會,經旋就不會死亡。

如何沒有希望。他一定會讓案件真相清明昭示。這是對經旋,許下的承諾。

返回的途中,陶恆向梁何託事。找出曾經的報案者。陶恆覺得,她的身上會有線索。

陶恆回去,問過陶重。是否記得當年,有什麼男人和經旋關係密切。

陶重也在電話裡猶豫。或許也有模糊的印象。

陶恆問他,有沒有見過男人的相貌。陶重回答,經旋從未帶過他回家。

第二天的行程,是經旋所讀大學。T大。

這次隨行隊伍倒簡練。梁何和兩個警察。便服。另外,陶恆,徐盡楊。段留嘉。

六人在校園林蔭道上行走。

道路來往的,皆是正值青蔥年華的大學生。

陸孟此刻跟在他負責的法文老師身旁。俯下身子翻找資料。

現在要去multimedia課堂上課。

他把資料檢查一遍,確認完畢之後。抬起頭。

於是看見了,迎面走來的人。陸孟的瞳孔猛烈收縮一下。

他登即低下頭,和法文老師繼續往前走。

經過徐盡楊的一刻間。

手臂相撞。“嘩啦”一聲。陸孟的助教資料散落在地上。

“抱歉。”徐盡楊俯下身子,把一沓印滿黑字的白紙撿起來。再歸攏好。

最後,遞給陸孟。

陸孟看著他,莫名笑了笑。

隨後離去。

陶恆回頭時,正看到徐盡楊在往後看。

“怎麼了?”他慢下速度。站在徐盡楊身旁。

“沒什麼。”徐盡楊回答。收回目光。

只是有種,很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