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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什麼應該不應該,有就有,沒有就沒有!裴孝傑,你身為戶部侍郎,不是想包疪你的手下吧?”

“臣惶恐,萬萬不敢有所欺瞞!只是”裴孝傑猶豫了一會兒,“臣想謝大人大概還並未查出什麼來。”

“此話何解?他不是隔天就去一次嗎?這麼久了,一點漏洞也沒有?”

裴孝傑臉現為難之色,猶豫了片刻,突然像下了一個決心般,連連磕頭:“皇上,皇上恕臣之罪!只是謝大人實為臣知交好友,臣實在不願,不願”

“裴孝傑!”皇帝不耐煩了,大喝一聲,“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身為朝廷命官,自以國家百姓為重,縱是知交好友,亦斷無維護之理!”

“是!臣知罪。”裴孝傑咬了咬牙,道,“謝大人的確是隔天就來戶部巡查。只是他查得較為鬆散,帳本也只是略翻一下,倉庫更是沒走幾個。大多數時候,都坐在戶部大堂中喝茶閒談。王大人為了避他,只好經常外出。臣與其是好友,無奈只好相陪。可他往往一坐就是半天,使臣無法做事,有時候臣婉轉暗示,他也當作不知。除非”

“除非什麼?說!”

裴孝傑擦了一下頭上的汗,繼續道:“皇上明鑑,戶部雖然掌管天下財物,但都非臣個人所有。所以縱然府中珍寶堆積如山,臣唯有兢兢業業,也不敢動分毫。但謝大人說,有些東西都已年深日久,帳中記錄也不詳細。與其放在庫中日益陳舊,不如拿走把玩。臣之前只當他在說笑,但原來並非如此。在巡查倉庫中,他見到一些物件,亦會向臣要了去。臣實在為難,實在”

他說不下去了,坐在旁邊沐平棟微微皺了皺眉。雖然平素他與裴謝二人僅同朝為官,點頭之交而已,但是謝克宇的為人他素有耳聞,並非如此貪小便宜之人。

裴孝傑在皇帝面前如此說自己的好朋友,又是何意?

皇帝的臉色已經鐵清:“僅是如此嗎?他拿的都是陳舊之物嗎?”

“這回皇上,大多數是,但但,也有例外。比如半月前新疆府上貢了一套羊脂玉碗,共十二個”

“這個朕知道,朕把它給了太后了。”

“是但其實,隨碗送上的,還有一對青玉手鐲。新疆知府可能是因為那鐲子乃細小之物,又非上好羊脂玉,順帶了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時大意,未在上貢單子上詳細註明,只說給皇上把玩就好。那日剛好王大人不在,謝大人與臣一起點收了這批貨物。當時四下無人,謝大人就就拿了那對青玉手鐲,說夫人生日臨近,一直想不好送什麼東西。此鐲倒也晶瑩剔透,夫人必然喜歡。臣大驚,苦苦勸解說此玉乃皇家貢物,不可輕易拿走。然而謝大人卻說,一套玉碗已是極品,那鐲子不過是小物件,連單子上都未細說,又何必太過在意。他現受皇恩,巡查戶部,奔波辛苦,拿點報酬也是應該的。”

說完這翻話,裴孝傑已是滿頭大汗,語聲顫抖,跪在地上頭碰著地,不住發抖稱罪。皇帝的臉色已極為難看,忽地一聲從書桌後站起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半天才從齒逢裡喊了出來:

“來人!”

“在!”

“傳吏部尚書!”

片刻後,吏部尚書到了。見到皇帝怒氣衝衝,裴孝傑又在地上巫自發抖不已,不由得又是害怕又是疑惑 。

“你即刻帶人前去謝府清查!傳朕口喻,說近日有大臣進言監察御史謝克宇逾制,知法犯法,私扣貢品。為表其清白,徹查謝家上下府邸,絕不可遺漏半分!如若屬實,全家皆斬!”

“皇上!”一直一言不發地沐平棟再也坐不下去了,起身跪倒了下去,“可否聽老臣一言?”

皇帝這才查覺到屋中還有另一個人,他氣昏了頭,自己新君登基,千挑萬選,選了謝克宇給自己點頭把火,沒想到用人不當,卻反而倒耙自己一刀,弄得顏面全無!如若證據確鑿,他不殺了姓謝的全家如何洩憤。

此時沐平棟開口,他才想起先帝說過凡有大事必與其商量,因此只好強壓住怒氣,道:“皇叔有何指教?”

但他的語氣已十分的不耐煩,明顯表示此事已無迴轉餘地,若沐平棟想要替謝克宇求情,那是萬萬不能的。

沐平棟不緊不慢地道:“謝大人身在其位,卻知法犯法,其罪當誅!但老臣想,皇上新登基,百廢俱興,全國人心尚浮。謝家上下也有一二百人,如若將其全部誅罪,百姓不知內情,難免議論紛紛,若有小人從中做祟,皇上的威名,到時候亦可被傳成暴名。因此老臣建議,可否只殺該殺之人,至於孩童婦孺,降罪一等,也可顯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