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只想從我這裡得到所有他想要。
待我反應過來,上衣已被解開,肌膚冰涼一片,他轉過頭,細細啃咬我頸間細肉,灼炙而疼痛,另一隻手,不斷往下探伸,我不敢等他深入,連忙伸手去推。現下我有孕在身,不足兩月,況且身子條件並不周全,若是他毫不留情,只管洩怒,恐怕這一胎要不保。
見我拒絕,鳳御煊也是一愣,猛地抬了頭,撐起上身,冷冷看我,默不作聲。
“蓅姜身子有些不爽,何況是白日,總不大好,皇上”
鳳御煊並不等我說完,抽身而起,狠狠摔落鳳鸞紅綃,與我隔著一道豔紅透明帷帳,冰冷對視:“蓅姜,這一世,任你愛上誰我都能忍,除了鳳宜玶。”
不等我說話,他胡亂整理好衣服,揚長而去。
我只覺得一道尖銳疼痛,從胸腔直穿太陽穴,疼到無法呼吸,視線模模糊糊,並不清楚。我只得蜷縮抱住雙腿,將自己圍成嬰兒姿態,似乎才能略有減輕。
“娘娘,娘娘”邀月循聲而來,站在帷帳之外,輕輕撩開紅綃,見我蜷在床上,頓時嚇壞了。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娘娘”邀月扶我起身,不斷輕撫我胸口。
昏沉之中,我輕聲道:“別嚷,皇上是不是走了 ?”
邀月啜啜而泣,點頭道:“是的,娘娘,皇上走了,您這是”我輕輕睜眼,隱約看見自己手腕處一片潮紅,略為泛紫,我別過眼,伸手正理衣物:“去,招劉東進來,我有話要交代。”
“娘娘,皇上不相信您嗎?他不是最寵愛您的嗎?怎麼今日會這樣?”
我苦笑:“這就是帝王之家,從不曾將它想得有多光華無限,也不會怨恨這一路能走成多迂迴曲折,我們唯一擁有的,就是怎麼經歷這一些之後,懷有一顆堅韌的心臟,無所能傷,便完全了。
”
等我整理好衣裝,喚了劉東進來,我略感小腹微疼,於是躺在床上休息。
“娘娘,您感覺好些了嗎?”
我睜眼,見沒有人在左右,輕聲道:“皇后是讓馬德勝調查的吧,有無查到當日議事房的日程?”
劉東躬身,跟著道:“的確如此,馬德勝早上時候去請奏皇上,調出當日的留職記錄,皇上准奏。不過娘娘放心,記錄上的正是當日奴才曾告知娘娘的名單,確有御史大夫沈廷筵大人在內。”劉東見我不語,試探問道:“娘娘,那本紀要是不是現在就佈下去?還是”
“不要著急,跟那華韶嫄過招,需穩著,別忘了,後面還有一個皇后撐住,我們現在不要先不動,等到一日,是非再與我毫無相干,再步不遲。”
我仔細思索一番,接著道:“既然是公開審查,少不了到時候有雪菊一分,那看朱成碧,也要恰到好處,切莫過早。而皇后的招式,想必不久之後,便有結論,我們再等等。”
劉東點頭:“娘娘,您好生休息。”
因為身子不舒服,清荷也不敢再讓我照顧懷森,整整一天一夜,鳳御煊未曾再來,我也未曾下過床。因為不敢招任何人看診,如今狀況,只能靜養,少操勞,更不易情緒波動。
第二日傍晚時候,我用過一些清粥,閉目養神,突聞珠簾被衝撞的叮咚作響,隨著一陣急促腳步,來人緊忙走到我帳前,沉聲道:“娘娘,出大事了。”
我蹙眉,睜眼:“何事?”
劉東急急道:“下午光景皇后娘娘查出一名侍衛,據稱正是當日推搡裕嬪滾落臺階,導致小產之人,後來皇后娘娘親自審問那人,那人交待,是娘娘您所指使下手,已是畫押了事的地步。這件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連皇上也知曉了。”
聽聞劉東這一番話,我越發覺得蹊蹺,心裡衡量前後,問他:“這人在哪裡任職?可有其他人證?”
“並無其他人證,而是當日這侍衛剛好值班,那一時辰只有他一人單獨出去,當時排查之時,被其他人道出疑是行跡蹊蹺,遂單獨調他接受審問,稍用了些刑,就招了的。
晚些時候,馬德勝給奴才帶了口信,說是讓娘娘趕緊想個對策,因為那人正是在胡安大人手下當值,牽連甚廣。而事情一經傳出,似乎姚相也正準備借題發揮,實有不妙啊。”
果然如此,看來姚氏當真是想幫鳳宜玶掩下這一局面,白白可惜一個可將我徹底打入阿鼻地獄的機會,卻也不捨得就這麼讓我僥倖逃過,這一個侍衛安排也算不錯。
一來捎帶上我,另一方面,也準備將朝堂之上,我身後的勢力順便一道剷除,一石二鳥,不留遺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