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給他磕頭致歉。你這孩子的心,未免也太過狠毒了些。”
華旋聲音不疾不徐地道,面上的神色越發嚴肅起來。
屋子裡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誰都沒想到華旋竟然說出了這種話。
“祖父,我沒有——”顏寶珠立刻情緒激動地反駁道。
“混賬!”顏國公氣得吹鬍子瞪眼,直接猛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他前幾日說身體不舒服,那是因為顏老夫人把他攆出院子,還把院門給鎖了,他這臉面擱不下,所以才謊稱自己病了。
沒想到華旋這女人,竟然用這種說法來堵他。
“寶珠,還不跪下道歉。看你祖父氣成了什麼樣兒。但是國公爺的一片用心良苦,你一定要明白。在這一屋子人都因為你披麻戴孝,而覺得你朽木不可雕的時候,唯有你祖父還堅信你是可造之材,只是年紀太小。這是多麼宏偉的胸懷啊,哪怕是你咒他,他也能疼你如昨。還愣著做什麼!”
華旋的聲音猛地揚高了,帶著幾分迫切的語氣。
顏宗澤挑了挑眉頭,一句話都沒說,大老爺和大夫人夫妻倆對視了一眼,也都一聲未吭。
華旋這話裡的意思很明白了,既然國公爺這麼偉大,這麼能原諒她的披麻戴孝,那這身孝服穿出來那只有詛咒國公爺了。
他們這些人可是怕被詛咒的,所以他們不說話,也不原諒。
“你胡說,我這身打扮才不是為了詛咒祖父呢,我是看——”
顏寶珠立刻就伸長了脖子辯駁,甚至還轉身面對著顏如玉,就差說是為了氣她才穿的。
但是華旋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冷聲打斷道:“你犯了錯就不要狡辯了,只有你對不起的人,才有資格原諒你。這屋子裡唯有國公爺一開始就說不怪你,你不是對不起他,又是對不起誰呢?”
華旋這話雖然是對顏寶珠說的,實際上就差指著顏國公的鼻子質問他。
如果這身披麻戴孝不是詛咒國公爺早死,那顏國公又有什麼資格原諒她?
這一番話可謂是把顏國公的一切,都堵得乾乾淨淨,即使火冒三丈了,也只能默默地憋著。
“你欺負我,我根本什麼都沒說,我才不會詛咒祖父,全家只有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