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荼饒有興地“哦”了一聲;等待著我的下文。
我看著神荼;幽幽地問:“大人;真認為鬱磊是在害你嗎?”
他一聽;臉色一變;面上縐起寒霜;冷語道:“如果你要說的是這個;那麼可以閉嘴了。”
我搖頭說:“不對。你也知曉鬱磊用諦聽血將你凍結;讓你看著罌粟姑娘;這其實是一種歷練。他是用心良苦;想你看著罌粟姑娘的所作所為;能有所覺悟;重回仙班。唉;可惜了他的一片良苦用心。”
我剛說完;他目光一滯。我不禁暗喜:看來有戲。
不料那個小娃娃在耳邊嘻嘻地笑道:“果然如父君大人所說;藍曉蓮詭計多端;善於狡辯;黑得都能說成白的。”
我滿頭黑線;只惡狠狠地說:“你父君大人是誰;真是欠揍。能有這麼汙篾人的麼?”
那小娃娃還是笑著說:“你繼續掰吧。父君大人有點事;正在趕來。
這小子的嘴特緊;死活不說他父君大人是誰;更要命的是我竟不知這小子藏在何處。真是越詭異;不過這小子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一絲戾氣;對我倒是無害。只是眼前的神荼身上的戾氣太重;恐怕難以穩住。
我深呼了口氣;看著若有所思的神荼;繼續說:“當然;我如此說;並不是想讓你放過我什麼的。鬱磊與你是雙生子;想必是心靈相通的。只是大人這麼多年;是否已經關閉了自己的心靈;從未與他溝透過呢?大人也怕找不到恨他的理由嗎?”
神茶驚訝地看著我;抬手指著我;惡狠狠地問:“這些是鬱磊跟你說的?”
我搖搖頭;幽怨地說:“我與他聚少離多。再說;大人比我更清楚鬱磊的性格;孤寂;很少訴說。方才只是我猜測的。說真的;大人;世間的理解方式那麼多;你為什麼非得要最悲觀的這一種?”
神荼踉蹌後退;像是最初的支撐有了動搖;自己也低矮了好幾分;喃喃地念叨:“為什麼。為什麼。”
我暗自鬆了口氣;看這情形;一時半會兒;我還沒有危險;便主動問:“小鬼;你父君大人是誰7”
“哼;我不是小鬼。”他氣呼呼地說。
“好了;乖孩子;你父君大人是誰;還有你躲在哪!1?”我討好地問。
“懶得理你。你還是顧好眼前吧。那神荼入魔太深;別大意。你自求多袍;我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