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是上策。於是伸出手指託著夏月凌的下巴,拋拋媚眼,笑道:“月凌真乃曉蓮的知音啊。那曉蓮告退了!”
我說著,也不等他答話,便往外走,才剛跨出兩步,就被夏月凌拉到懷裡。那廝在我耳邊說:“我已命人在御書房書架後安了一方軟榻,以後我在御書房,蓮兒就陪著我,累了就在那軟榻上休息。”
我連忙擺手說:“凌的心意,我明白。只是這御書房是皇上處理政務之所,我一介女子在此地,難免惹人說閒話。不妥不妥。”說著,我就開始掙扎著要走。
他卻是將我橫抱起來,朗笑道:“藍曉蓮什麼時候如此懂禮法了?”
“月凌,你不會;讓我成天下第一妖后吧?”我一張臉垮下來,想以可憐來打動他。
他不理我,只是一笑,將放在書案邊的椅子上,隨手一撫,施了定身咒。然後,施了法術將軟榻搬到書案旁,將我抱到軟榻上蓋上絲被,俯身輕吻我額頭,這才解開我的定身咒,在我耳邊說:“月凌一刻都不想離開蓮兒。”
我咬切齒,簡直想將他拍暈,拖到角落裡放著。
他卻笑了句“蓮兒。好好休息晚上好好做準備”。然後坐在軟榻邊。轉身從堆積如小山地奏摺堆裡挑出一本認真看起來。
這軟榻是很舒服。但我哪有睡意?坤應該早就到東宮等著我了。
如何才能脫身呢?左思右想。實在想不出。夏月凌這廝卻批完了一本第二本地間隙。輕聲說:“是不是覺得為夫專注地樣子太好看了?沒了睡意?”
我翻個身吱聲。他卻將我手握住。繼續看奏摺。
正當我無聊之極。心急如焚之時。終於聽得如同天籟地聲音――王福達在御書房外問:“皇上。丞相以及吏部尚書、吏部尚書有事啟奏。”
我一骨碌從軟榻上翻身起來。夏月凌抬眼看看我問:“你做啥?”
我獻媚地笑著摟住他說:“此番有大臣在,我在這裡實在不是太好。”
他微笑著看我問:“所以呢?”
我見他有鬆動,便趁熱打鐵著他的胳膊撒嬌地說:“其實,我是很想去看看我的房子什麼樣子的。”
他呵呵一笑起身輕吻我的額頭,柔聲說:“去吧,要保護好自己。”
我笑著點頭,心想這廝說話還真是怪異,這東宮即便有妖蛾子,我藍曉蓮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兒。
夏月凌朗聲叫王福達進來。王福達閃身進來拜過皇上,又轉來拜我,我嘻嘻一笑,跳過去扶起要跪拜下去的王福達說:“王總管,皇上要商議大事,你就帶我去東宮吧。這宮裡的路七彎八拐的,我倒沒搞清楚,要是等下迷了路,可要鬧笑話的。”
王福達看看夏月凌,他點了點頭。王福達便帶著我出了御書房。等那幾個大臣進去,御書房門一關,王福達問:“皇后是乘鳳輦回去,還是步行?”
我一擺手說:“王總管,你去忙吧,我自己就好。”說著,還沒等王福達反應過來,我一躍而起,摘了御書房外的迷樹枝,拈了引路咒御風而行,不一會兒,便落在東宮門口。
二婢和橙子在宮門口聊天,一見我來,橙子笑嘻嘻地說:“主上,你終於逃脫天佑帝的爪牙,順利歸來了?”
我白了她一眼,三兩步竄進東宮,也顧不得看這東宮的氣派,只看坤來了與否。
佈置簡單的大廳裡,一身紅羽衣的坤和兌正在說著什麼,旁邊還站著披著黑披風的坎以及正拿著糕點在吃的粉裳。
見我一陣風似的竄進來,粉裳驚喜萬分,咬著糕點含混不清地喊:“主上。”
我點點頭,淚一下湧出來。坤起先背對著我,此番聽聞我來,竟許久未轉身。
“坤。”我喊,聲音哽咽。
他背脊一怔,還是沒有轉過身來。倒是坎慢慢地走上前,對我鞠躬道:“坎見過主上。”他的神情依然嚴肅,我伸手想要扶他,驀然發現他右邊袖子空空如也。
“坎。”我驚呼。
他向來嚴肅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安慰我說:“不礙事,上次抓夏月凱時,被他們豢養的蟒蛇咬
臂。”
一個頂級殺手,失去了持劍的右臂,我咬著唇,不知如何是好。坎卻繼續笑著說:“主上,你無須擔心。世人只知曉坎門門主的劍快,卻不知左手劍才是絕世無雙的。”
我驚訝地看著他,不可置信,兌看出我的惑,說:“主上,坎從來不騙人。”坎也點點頭,退了一旁。
坤卻還固執地背對著我,眾人也未呵斥他不懂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