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齊國全身哆嗦著在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看著那三個男子,沿著一條小路,慢慢的向山下走去。
三個影子走到山腳,拐了一個彎,就不見了,兆齊國藉著朦朧的月光,看到山腳下模模糊糊的好像有三個小小的荒墳,墳頭很小,墳的四周也沒有怎麼草木。
兆齊國的身體裡,又有一種酸酸的東西流過,人坐著都差點坐不穩了。
再看剛才三個男子走過的地方,哪有怎麼小路?分明全是一些懸崖峭壁,好在剛才沒有跟著這三個男子走下山,不然此時自已可能早就已經摔死在石壁之下了。
想到這裡時,兆齊國感覺到自己的後背上,冷汗在不停的向外冒。再看剛才自己走過來的找三個男子的路時,臉上又是一驚:剛才走過的地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路,全是荊棘和各種野草。
這時,兆齊國的腳上,傳來了一陣陣的刺痛,兆齊國向自己的腳上看去時,發現自己的褲腳全被荊棘劃破了,褲腳處全都成了布條,風一吹,布條就飛了起來,露出裡面被劃得血淋淋的兩條腿
兆齊國正為腳上的痛弄得呲牙咧嘴時,忽然聽到山上有人在哭泣。
是女人的哭泣聲。
剛開始,兆齊國覺得有些奇怪,心想這三更半夜的,山上怎麼會有女人的哭泣聲?
但兆齊國很快就想起了那三個剛從自己身邊走開沒有多久的男子:是鬼!兆齊國的心房再次收緊了,咚咚的敲擊著胸口,就連腿上的那些傷,也不感覺痛了。
女子的哭泣聲是從山頂傳下來的,兆齊國不由自主的向山上望去了,剛開始,兆齊國怎麼也沒有看到,過了二十分鐘之後,女子的哭泣聲是越來越近了,兆齊國看到一個女子的影子慢慢的從山頂的石壁上向下走來。
女子的身上,穿著一件過膝的血紅色長裙,身子挑高而且纖長。
一路走一路哭,女子聲音非常的淒涼,兆齊國聽著,汗毛一陣陣的豎立了起來。
兆齊國心裡有一種本能的反應,那就是快逃。
此時的兆齊國,心智還算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不能逃:這個山上,到處都是懸崖峭壁,現在又是半夜,根本沒法看清身邊的路,自己從剛才坐著的地方走到這裡來,已經是十分的危險了,值得慶幸的是,自己的一條小命還在,但現在兆齊國說怎麼也不敢動了,他覺得自己的命沒有那麼好,亂跑起來,一定會摔下懸崖死去!
兆齊國打定了主意:就算是有鬼來咬自己,自己也不能再動了,一動就有可能小命不保
那女子淒涼的哭聲,離兆齊國是越來越近了,有了先前的那三個男子,兆齊國知道這個一路哭一路來的女子,不會是山下人家的女兒,也就是說這女子不會是人,你想,若這個女子是個人,她又怎麼會三更半夜跑到這荒山野嶺裡來哭泣?這種時候在荒山野嶺裡哭泣的,只能是野鬼遊魂。
女子一路哭泣一路向著兆齊國所在的地方走來,在離兆齊國只有十餘丈的時候,兆齊國看清了女子身上的血紅色長裙,也看到女子的脖子上光禿禿的,沒有頭。
兆齊國循著女子的哭聲望去,發現女子的右手裡,提著一個人頭:那人頭,正是女子的人頭,人頭梳著一根長長的大辮子,女子抓著的,是辮子的末端,人頭長長有垂下去,被砍斷的脖子,和女子的腳踝平齊,人頭的小嘴不停的一張一合,發出淒涼的哭聲,兩行淚水,汨汨而下,如雨點一樣的掉落在地上。
看著哭泣的女鬼來到了根前,兆齊國嚇得全身都發抖了起來。
女鬼哭泣著來到了兆齊國的面前時,忽然停下了哭聲,嘴裡說了一句:“奇怪,這裡怎麼會有活人的氣息?”
女子說完,脖子和腳踝一樣高的頭,被高高的抬了起來,放到兆齊國面前,小臉和兆齊國的臉,距離不到兩寸,雙目瞪著瞪著兆齊國,怒氣衝衝的大聲喝問道:“混蛋小子,你到這裡來幹怎麼?”
兆齊國嚇得差點暈了過去,他拼命的合著嘴巴,一句話也沒有說。
“你說話呀!不說話我立即掐死你!”女鬼又大聲的對著白彩姑喝問。
兆齊國還是咬著嘴巴不出聲。
“原來是個傻子,我說嘛,這人諾是個正常人,看到我早就應該跑得沒影子了,怎麼可能坐在這裡不動。”斷頭女鬼又自言自語的說,說完之後,又淒涼的哭著,向山下走去。
看到斷頭女鬼終於向山下走去,兆齊國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他剛想伸手擦一下後背上的汗水,卻又聽到山上傳來一串腳步聲,他抬頭向山上看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