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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意義呢?”

“我父親的死並不是您的責任。”

“那只是您嘴上說的‘場面話’,其實您在心裡頭認為我是殺害您父親的間接兇手,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所以您剛才說我即使抓到了罪犯也贖不了我的罪過。”

“不管怎樣,反正請您不要做徒勞無益的事情。”

時子的目光似有些退讓。

“請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做才不算是徒勞無益呢?”

笠岡仍然死纏住不放,並變得固執起來。

“只要我父親不能死而復生,您大概就贖不了罪吧?”

對於笠岡的糾纏不休,時子似乎有些難以應付。

“對於松野先生的死,我感到自己有責任。我願意儘自己最大的能力進行補償,不管以什麼形式都行,也不在乎自己的補償努力是多麼微不足道。請告訴我,我該怎樣做才能讓您接受我的誠意呢?”

“我已經告訴過您了,下管您感到自己有什麼責任,都是無濟於事的,我失去了唯一的親人,變成孤身一人。活在世上您能體會到這種悲痛和寂寞嗎?在我很小的時候,我母親就因病離開了人世。從那以後,我父親對於我來說,既是父親也是母親。莫非您還打算今後代替我的雙親照料

時子望著笠岡,嘴角上浮起了一絲輕蔑的冷笑,好像在說:怎麼樣?光在嘴上說得天花亂墜容易,實際做不到了吧?

“只要您同意,我就這麼做!”

笠岡脫口而出。那是一句和時子鬥嘴的話。笠岡賭氣他說出了這句話之後,兩個人一下子部愣住了。

“您該不是在開玩笑吧?”

時子想要否定笠岡所說的話,沒想到卻起了相反的作用。

“我可不會用這樣的話來開玩笑。”

“您真的知道您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嗎?”

“我當然知道!”

“那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

“不。完全可能。

當時,時子沒有明確地表示拒絕,結果鑄成了大錯。兩個人都陷入了欲罷不能的境地。

由美子失去了矢村重夫後,木田純一很自然地進入了她的生活。由美子與矢村的交往是從他們在上高地再次相見開始的。當時,木田正作為矢村的登山夥伴與他在一起。木田經常從矢村的背後向由美子投去善意的目光,這種情況由美子是知道的。

但是,由美子的一顆芳心已經完全被矢村所俘獲,她根本就顧不上去考慮木田的目光。

如今,矢村的失蹤,使一直在他背後顯露不出來的木田終於被推到了由美子的面前。

木田並沒有趁著矢村失蹤的機會馬上去接近由美子。給人感覺他在與由美子接近這件事情上,比矢村還沒有失蹤的時候更加拘謹。由艾子覺得從這一點上似乎可以看出木田對矢村的友情和他的高尚品格。

木田就連來向由美子報告搜尋情況時,也顯得顧慮重重。有時因為純事務性的工作需要在外面與由美了見面,木田必定會帶著某個人一起來。就好像是木田在迴避兩個人單獨見面似的。

當由美子得知搜尋工作停止了的時候,她邀請木田到她父親開的餐館吃飯,打算對他前一段時間的辛苦表示慰勞。當時木田曾向由美子詢問可否帶同伴一起去。

“我打算改天再向參加搜尋的朋友們致謝。這次我想就咱們兩個人來緬懷矢村。咱們也曾是共同登山的朋友,您說呢?”

“如果是那種情況的話,我就去吧。不過……”

“您怎麼啦?好像很為難似的。

由美子對於木田的吞吞吐吐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我想在最近一段時間內儘量不與您單獨見面。”

“哦?為什麼?”

“我不願意迫不及待地接近您,就好像我早就在等著矢村失蹤似的。我總覺得別人好像會當我別有用心。”

“真奇怪,您怎麼會有那種想法呢?我很清楚,您並沒有什麼不良的企圖。

“可我有,所以才感到很為難。

“嗯?!

“我是有企圖的。我喜歡您!

“哎呀!

由美子一時不知該回答才好,這是愛的表白。

“所以,我才想在最近這段時間裡避免與您單獨見面。”

“咱們是好朋友吧?

“您說得一點也不錯。因此,在朋友剛剛失蹤不久就去接近他的戀人,這是很卑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