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妃那裡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她的女兒,可我卻私心的想要留下你,也許正是如此,才害死了她~~”
“你是皇帝,她不想嫁給你很正常,你放她幸福不就好了,既然知道自己害了她,為什麼還要留下我,你也放了我啊~”
孤辰回頭看著她,就那一眼,月白覺得和平時統統都不一樣,那種眼神很複雜,像是看了好幾世一般,月白又想說什麼,卻被她打斷:“放了你又如何,現在已沒有哪裡是安全的,也許這裡還好些,暫且留著吧,我替你找你要找的人,司徒纖竹明早會來見你,你想問什麼就問吧!”說完人影沒入夜色之中。
一早月白便來到院子裡等纖竹,他果然出現了。
他微笑的向她走來,跟從前看起來沒什麼兩樣,只是不再那麼蒼白清瘦,看起來健康了許多!可月白知道他們很難回到以前了,他還是以前的纖竹嗎?就算是,而她現在心裡卻始終惦記著另一個人,突然想起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見!
“怎麼瘦了,宮裡的飯菜不合口味?”
看著他的笑容,她很想和他說些不關痛癢的話,可是話到嘴邊卻是:“幽洛怎麼樣?千岙山怎麼樣?山裡的孩子都好嗎?”直奔主題。
笑容消失在纖竹的臉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平靜無波的臉。
“千岙山裡沒有孩子,有的只是山匪,所以統統殺無赦,這是皇上的旨意!”
“為什麼要胡說,你真的沒有放過一個人?”眼淚不知怎的已經在眼裡打轉,不知道是為那些人,還是為了眼前那不似從前的人。
“那些皆是山匪,怎可放過~”纖竹冷然的轉身不在看她。
“纖竹!”月白上前,突然發現眼前的人,好似怎麼都回不去了,他乾淨的身上居然能聞到強烈的血型味,看著這樣的纖竹想著自己也是有責任的,她伸手拉了下他的衣角說:“我們回沁園鎮好嗎?”
他轉身看著她,那一霎他竟然很想脫口而出“好!”可那句“好”卻生生的背吞了回去,他皺眉看著她說:“回去做什麼,我爹孃在這裡,你也在這裡,我去求皇上讓你跟我走,我去置個別院,你嫁給我啊!你可以和我爹孃住在一起!還有江伯你們都可以住在一起!”
“為什麼要自欺欺人?”月白問。
“自欺欺人的不是我,我沒有!只要你願意,我現在什麼都有,為什麼非要回那個小鎮去!”
“你在千岙山看見幽洛了嗎?”她不再看他,她知道這樣的話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纖竹故意低頭看著她說:“見到了,他幫著山匪與我作對,你說我怎能放過他?”說話時他始終面露笑容,像是在說一件家長裡短的事情。
“他怎麼了,你把他怎麼了,洛修知道嗎?那是他弟弟~”最後幾個字,她幾乎是用吼的。
“我做事為什麼要告訴他,是皇上讓我去剿匪的,幹他什麼事?”
月白瞪著眼睛看著他,他終究還是變了,再也不是那個揹著她下山的司徒纖竹了。他是誰,她似乎不認識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像個嗜血的惡魔。
“他沒事的,我知道!”月白回過頭,已經不想再和他談下去。
“你不知道!”纖竹用力扳過她面對自己說:“你不知道,他寧願陪著那些匪人死,我在山裡放了一把火,那大火燒了整整7天,我派人圍著山,連一隻鳥飛出來都要射死,你以為他能活?”
月白充耳不聞他的話,可眼淚已經忍不住的落了下來,孤辰說的那句“他沒事!”到底指的是誰?為什麼心裡那麼難受,幽洛不會死,他不會死!她不斷的告訴自己,可是難受的感覺始終揮之不去。
“走!”月白指著門口對著纖竹下逐客令。
“跟我走!”他似乎是用命令的。
月白抬眼看他,眼中有著一種從未有過的陌生,看的纖竹渾身一僵。不知為何他盡然放開了手,向後退了兩大步,月白從未如此看過他,即使是當初遇見她和譚幽洛在一起的時候,她也從未用這樣的眼神看過他。
“走啊!”她輕輕的說著,語氣間卻是果斷的。
纖竹看著她的眼神,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痛,甚至比當初見到她消失在千岙山裡的時候更痛。他一直以為,他早已失去她,從當初她選擇跟譚幽洛走,而不是自己的時候!可,為何在此時,他才在她的眼中發現了陌生,發現了自己真的在失去!
“月白?”很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卻發現無從說起。
“我不想對你用滾,請你走!”她不在說話,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