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和古秀的母親方逸雲住在“逸雲閣”與古秀兄妹同院。“玲瓏苑”是原本四夫人柳茹絮的院落,可自從她瘋了以後便一直無人居住,此外還有一個“塵芳閣”和“卿雲築”暫時也都無人居住,則被用來當做客院。月白和纖竹被安排在了“塵芳閣”,而譚洛修則住在“卿雲築”,陶然原本是悄悄的拿著行李包袱準備在塵芳閣裡找個房間住下的,譚洛修或許怕她一個不慎又跑了,便硬是把他抓進了卿雲築。
今天是古家給他們準備的洗塵宴,也不能說是轉為他們準備的,其實他們也就沾了人家王爺的光,月白穿梭在去往前廳用餐的道路上,心裡想著,沾光也是好的,反正混吃混喝的人壽命最長,自從昨兒個允了纖竹要和他一起老,她就一直在想著一定要等老點兒才能死,各種長壽法兒,不如都拿來試試,這混吃混喝的也算是一種吧!
走廊上忽然出現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是昨天見過的那個丫頭“小白”月白見她走的匆忙,便停下腳步,走了過去:“小白?”月白叫她。藉著日光,月白髮現她並沒有昨晚看上去的詭異,這小白長的眉清目秀的,算是個水淋淋的小丫頭,挺討人喜歡的!只可惜一隻眼睛不知怎麼瞎的!
小白見她更是低著頭就想走,月白一下拉住她問:“小白,是我啊,昨天我們見過!”那個小白看了看她,又對她做了個禮便匆匆走了。
纖竹問:“你見過她?”
“是啊,她是照顧那個柳氏的!我昨晚在後院的小柴房裡見過她,她叫小白,我聽著覺得挺親切的!”月白看這她匆匆走的方向應該是去廚房,心想她可能是給柳氏拿吃的去了。
纖竹笑道:“叫小白就親切,那叫月白豈不是當成姐妹了!天下同名者多的是,你要不要一一認親啊!”
“也是”月白笑笑的應了聲,便繼續往前廳的而去。
古家的洗塵宴在月白看來,就是對著一大堆小菜的發呆宴,單單認識古家的人就繞的月白一個暈暈乎乎的,可人家主人家的也殷勤,陪著笑臉兒一位位的介紹著,月白也只好硬著頭皮不看菜,雖只是幾道冷菜已經放的滿滿一桌子的了。
說來這古家自從古板巖病倒以後能出個面說個話兒的也就只有古秀的哥哥,古昱了。今天這場面也都是他撐著。
古家的人說少也不少,月白只想著,說不定明兒我就走了,大家吃頓飯罷了,哪能記得住你是誰啊?這隻能看不能動的,不是故意饞人嗎?只覺得自己的哈喇子都快掉一地,聽著他的介紹,也只聽了個大概,只記得那大夫人陳藝緣有“如”“意”兩個女兒,都嫁人了,一個叫古茹,一個叫古怡,古茹有個老公叫席孟凡是個書生,最近因為妻子的父親病了,特地跟她回了孃家來探望。月白看了眼那書生,還真是應了一句話百無一用是書生,瞧那小白臉的樣子,身穿一身白衣,手搖一把白扇,小細眉毛,小細眼,看人的時候還會微微上揚,說話間清高的很,那十根手指頭根根細的跟女人家似的,眼睛在月白身上停留了一圈,甚是不屑的別開了!月白心想小樣兒!
古怡也有個老公,是個落魄的前富家子弟,沒娶古怡前家裡就潦倒了,現在沒出住就窩在了老婆的孃家,當然這話可不是古昱說的,是月白自己理解的,那前富家子弟叫趙星宏,人倒是看著不似那書生那般清高,打起招呼也是彬彬有禮的,不過那雙眼生的不好,看人的樣子總讓人覺得他想是要覬覦你什麼似的,給人一種說不上的難受,陶然更是一見他就哼哼的用鼻子喘氣,月白問她怎麼了,她二話沒說指著趙星宏就說:“那天遇見的男鬼咯!”又摸摸自己的鼻子,月白看她的樣子便知道原來那天撞到她的就是這趙星宏,那趙星宏見狀也忙過來對她陪不是,陶然是一個勁兒和哼著鼻子就是不理他。
二夫人明如玉是個謎樣的女人,月白一見她就驚了,這個女人漂亮啊,柳眉,杏眼,翹鼻,櫻桃小嘴,楊柳細腰,面板白皙的如白玉,讓人猜不出年歲,月白不得不承認有一樣東西叫天生麗質。可這天生麗質的美人卻冷淡的很,她一到場可是寒倒一片!就覺得在她身邊一丈以內為冰山!一丈以外為冰山融化的雪水,那叫一個冷,但冷也美!月白心想改明兒個一定要去瞧瞧那古板巖,去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人啊,怎麼娶來這冷美人的!娶了這冷美人不算,後來還娶了古秀和古昱的老媽還有那個瘋女人柳如絮!他老御醫人家的到底是怎麼想的,還是在男人眼裡根本沒有最美,只有更美!
三夫人方逸雲算是這幾個女人裡面最正常的,正常的就是一個為□為人母的樣子,對那譚洛修更是客套的沒話說,對這次他的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