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來是一百個感謝,雖說他來的有些與禮不符,可這感謝的話兒說的那是一個真誠,就差沒當著他的面把心肝掏出來給人瞧了!
待人都到齊了也不知是誰說了一句開席,月白趕緊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見第一雙筷子上了菜盤子,忙也拿起自己的筷子,還不忘抬頭對著大家微笑,見著人人都吃的很禮貌,只悔自己幹嘛要抬頭看呢,沒轍也只好跟著很禮貌的夾起自己面前的菜,往自己嘴裡送。可心裡多想撒開歡了吃啊~~這古家別的沒有,菜式甚為豐富,上菜的順序更是一個講究,月白就見那菜還沒吃乾淨呢,便被拿走了,新菜熱菜更是一道道的上。而每每都只有譚洛修動過筷子了大家才跟著一起動筷子,這一頓飯吃的那叫一個憋屈,要是每天都這麼吃飯,估計這古家每個人都會和那不死不活的古板巖差不多了!月白想著說沒準兒那古板巖真是這麼給憋出病的!
吃完那不得勁兒的晚飯,譚洛修就讓古秀給她把個脈。古家的下人將她帶到一個房中,像是間書房,古秀正在裡面翻書等她,見她來了先是給她做了個禮,示意她請坐,而後便也入座輕輕的把手搭在了她的脈門上,不一會兒,古秀便抬頭對著她微微一笑,說道:“江姑娘這病,我在我爹的一本醫書上見過,我先開幾貼藥姑娘先服著,但這幾貼藥只能暫時減少姑娘暈厥和減輕頭痛之症,但要痊癒,我還需再去查一下我爹爹的醫書,姑娘可否在此多留幾日,給古秀些時日,查出治本之方,古秀定會竭力為姑娘尋方治病的!”古秀一番話說的很是中肯,讓人想起了她那中肯的娘。
對著那張與卓晴長的頗為相似的臉,月白也不知答什麼好,要是纖竹在,估計定是答應下了,可纖竹被擋在前廳裡了,也許從古自今大夫看病規矩都差不多,不讓旁人礙著。也不知前廳收拾乾淨了沒,剩了這麼多菜不會都倒了吧,那多浪費啊,又想起了昨天見到小白拿剩菜給柳氏吃,估計那剩菜應該還是有去處的,小白今天應該可以給柳氏準備一頓好的!剛才開飯前就見她急忙的跑去廚房應是能候到些東西的,可又想起那柳氏也算是古板巖的小妾,既是瘋了,也還佔著太太的名為呢,怎麼只給她吃剩的呢?便對著古秀問道:“那柳氏都只給她吃剩菜剩飯的嗎?”
古秀被她這麼平白一問,到是僵在那兒了,想了想答道:“從那柳氏瘋了以後,原本照顧她的下人們都不願再照看她了,二夫人喜清靜院落里人也夠用了,便撥了一個小白去照顧柳氏,至於柳氏的一切起居也好似都是二夫人和小白照看的,江姑娘怎麼知道只給她吃剩菜剩飯的呢?”
“我昨天晚上和陶然路過後院,見著的!”月白聽她這麼說,也怕說多了會連累小白,昨天見那小白對柳氏挺是關照的,應該不會故意虐待她吧,想是可能有什麼隱情。
“若真是如此,我回頭跟她們說說去,算是個瘋子,也是我爹的妾,總不能待見了!”古秀說著,又看看月白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江姑娘,一路上都以男裝視人,算是行路方便了,既已到了古家,便也不必一直如此,若是沒有合身的衣衫,我此處皆有,江姑娘合穿的便拿去穿便是!”說著便示意下人去拿衣服。
月白見她如此客氣倒是不好意思起來,忙道:“不用的,不用的,我穿這樣就行了,反正就騙騙陶然那丫頭,你們也騙不了的!”
“江姑娘不必跟我客氣,既是王爺的客人,便也是我古家的客人,我也是剛剛給姑娘號脈的時候才知道您是姑娘家來的,即是姑娘家怎好一直穿著這身男裝,雖也是挺好看的,可總也是姑娘家的衣裳穿的才是合身!”說話間已經拿來了兩身衣服遞給月白。
月白也不好推辭,便收下了。古秀見她收下了,便又對著她說:“姑娘可願意先留下!”
這時月白這才想起來,剛剛她問她可願意留下來治病呢,看看手頭上的衣服,又看看古秀中肯的眼神,只好點了點頭,反正她不點頭纖竹也會點頭,一樣!
出了古秀的小“醫務室”來到前廳,纖竹正和譚洛修一起被古家的下人伺候著喝茶呢,見月白來了,忙起身詢問情況,月白懶得再說一遍,便指了指身後的古秀,古秀對纖竹做了個禮,便將剛才對月白說的話,又對著譚洛修說了一遍,當然纖竹也是聽見的,就見他王爺聽完古秀的陳述,便開口道:“即如此,那暫且都在這兒住著吧!”說完起身準備走人。
月白看著纖竹臉色似是有些不妥,也說不上是那裡不妥,不過想著,就她聽了這話兒也覺得不妥當,她江月白又不是他王爺的誰誰誰,幹嘛都聽他王爺的,又不是他們家小狗病了,怎麼都成了他說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