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難道會是我嗎?我一介弱女子,見了血就怕,怎麼可能——”
又在扮柔弱了,當時殺人的狠辣勁,可不是這樣。
問愁諷刺地冷眼旁觀。“你夠虛偽、夠陰險了!”搶男人搶到這地步,連點羞恥都沒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知道你對我有誤解,我也承認,我對君公子心儀戀慕,可是……感情的事不是我能控制的啊!我並沒有要和你爭奪的意思,你何苦這樣處處為難我?”
君楚泱微愕。“柳姑娘,你——”她在說什麼?真是離了譜了。
“對不起!我從來沒想過要說出來的,你們就要離開了,我本想把這份不為人知的愛戀放在心底,偷偷祝福著你就好的,可是、可是她——”
看到沒有,這就叫“解釋”。
如果這就是君楚泱要她學著改變的東西,她寧可不要!
問愁冷冷地抬眼,注視著他的表情。
他為什麼不說話?他不信她,對吧?
是啊!她是心如毒蠍、殺人如家常便飯,也不差柳家這幾條人命了,他一點都不需要感到訝異;而柳嬋媛,她是嬌滴滴的千金閨秀,心地善良,平日連螞蟻都捨不得踩死了,怎可能拿刀殺人,是不?
既然結論都出來了,她還需要再說什麼?
轉身之際,手腕教人給握住。
“問愁——”
“我不會再多說一個字,既然不相信我,那就把手放開!”
君楚泱張口欲言,不經意觸及她腕間脈絡的指尖一震,訝然迎視她,手一鬆,柔荑自掌中滑落。
他不信她,他真的不信她!
生平第一次向人解釋,他卻不相信!
問愁二話不說,旋身而去。
“君公子——”他放問愁走,那就表示,他信的人是她嘍?
柳嬋媛心下暗喜,眼角眉梢含羞帶喜地瞟凝他。
君楚泱全然無視身畔佳人的萬種風情,怔楞的目光,隨問愁而去——
第七章
“我知道你的來歷,毒郎君提過。”
“那又怎樣?”她連眉也懶得挑一下。
“君公子是那麼的風華出塵,而你呢?一身的血腥汙穢,和他在一起,只會沾汙了他清雅古同貴的氣質,你配不上他!”
問愁指尖一動。儘管面容平靜,心中卻已起了波動。
一直都知道他們天與地的差距,他是天邊最澄亮明淨的星辰,而她只是墜落紅塵的春泥,可一旦經由第三個人直演不諱的指出,她卻又無法忍受……
她本是為所欲為的人,從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可是如今意外的擁有了他的心,她反而惶惑不安,耿耿於懷了起來。
像她這樣濁穢不堪的人,配得上清華聖潔的他嗎?他們本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始終都無法認同她的所作所為,她怕自己留不住他的心,怕他終究會離開她……
患得患失的心情,反覆折磨著她,如今再經由柳嬋媛殘忍地挑起,她發現她再也無法維持表面的若無其事。
“我有一流的家世、良好的教養,我可以與他匹配,那不是你一個江湖女子所能比擬的,你懂了沒?”
懂,當然懂,這就是她的目的,不是嗎?
問愁諷笑。“我若配不上,你更骯髒!”矯柔造作叫作良好的教養,一流的家世下,遮掩著男盜女娼,這世上還有比這更可笑的嗎?
被她一諷刺,柳嬋媛脹紅了臉。“我是被迫的!毒郎君對我下藥——”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毒郎君有沒有強迫你,你心知肚明。”騙得了楚泱,瞞不了她,人性的醜陋面,她看得透徹。
“你——”柳嬋媛暗暗咬牙。
問愁說得沒錯,最初,她確實是被強迫,但是一回兩回之後,識得情慾滋味的她,每每總在毒郎君狂肆而放蕩的侵略下,嚐到欲仙欲死的絕妙感受。
她開始沈淪於原始感官的放縱,明明心底痛恨他,卻又盼著他來,每每用不著他動手,她便已先褪盡衣衫,張開腿迎接他。
毒郎君譏笑她淫蕩。
她簡直恨死他了,也不想想,要不是他先對她下藥,她會變成這樣?
他甚至將毒藥放到她手中,邪肆地道:“給你一個洗刷恥辱的機會,你若捨得,大可以動手殺了我。為自己報仇。”
可是兩年了,她始終沒動手。
只因,她不捨得放棄解放後的情慾,不捨得他所能給她的肉體歡快。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