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極有可能,會對我的反悔心生怨恨,不知會不會把東寧也當成了他報復的物件呢?到了時候,東寧豈不又多了一個敵人?!”
“你……”
聞此,梅志煊憤怒極了。
遂再想了想,似乎只能乾脆地答應了她:“好……成交!”
這一刻,梅汐媛心裡眼裡俱都得意極了。
於是馬上出言,開始恭維起他來。
“這就對了嘛,如此乾脆利落,才像是個一言九鼎的國君的樣子!”
“不過口說無憑,詔書還得麻煩三皇兄記得早些派人送過來哦。”
“否則,若是拓跋澤生氣了的話……”
“三皇兄……”
“那咱們……”
“合作愉快……”
說到底,今日這場談話,梅志煊此時終於算是明白了過來,原來是梅汐媛回國前便給自己挖下的一個大坑。
所有一切,一開始,自己便就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力。
於是到最後,他怒火中燒著,從梅汐媛的宮殿裡走了出來。
如影隨行的侍衛問梅志煊:“殿下,永樂公主方才明顯就是獅子大開口,殿下怎麼能上她的當?那可是城南與城東的地啊……”
梅志煊氣道:“本皇子總會不知?可眼下,無論如何都要先穩住了她。有的事,她說的的確沒錯。眼下,拓跋澤的確不失為一個好的助力,與其讓他心生怨恨來對付我們,不如先為本皇子所用之。”
侍衛似是有些為難,吞吞吐吐地說:“可那詔書……”
梅志煊道:“給她便是!且看她母子三人日後能不能等到分封那一天,有沒有命享用才是。”
聽這一席話,侍衛頓明白了過來,急道:“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讓人去寫詔書。”
此時被梅汐媛氣的無比憤怒的梅志煊,已然彷彿走火入魔了一般,心裡狠狠地道:“沒有人能威脅得到本皇子,所有本皇子得不到的東西,寧願讓它毀滅,誰都別想得到!包括她……”
一念至此,遂命令身旁的侍衛:“去通知陸遠帶去的咱們的人,就說萬一如果找到了永寧公主,便搶先悄悄處理掉,切忌,千萬不能被陸遠察覺。”
侍衛想了想,說:“那陸遠一身逆鱗,根本不將殿下放在眼裡,開口閉口都只是永寧公主,殿下為何不將他乘機亦一起處理掉?”
梅志煊一邊走,一邊想了想,道:“如今整個朝堂,因為只有本皇子相信並全力支援他尋回永寧,他已然對本皇子有了好感。想要守住東寧,並坐穩那個位置,龍虎城尤為關鍵,本皇子日後很長一段時間還得指著他呢!”
侍衛聽了,頓反應過來,趕忙歉聲道:“屬下明白了,是屬下疏忽了。”
這時,梅志煊忽然開口問:“對了,娘娘現在在做什麼?”
侍衛回想片刻,道:“方才聽錦蘭說,好像娘娘的母國昨日又來信給娘娘了,想必這個時候娘娘正在回信吧。”
聞此,梅志煊頓足停了下來,轉身朝侍衛再次確認:“回信……”
侍衛肯定地道:“是的,應該是在回信。”
梅志煊想了想,眼中忽然劃過一絲懷疑,遂下令說:“走,去看看。”
此時,軒轅玥正伏在案上,手裡握著一支筆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已經一早上了,那支筆,提起,又被放下,放下,又再次被提起。
反反覆覆,不知已經多少次。
似乎至今只要一想到昨日那信的內容,她便就心神不寧。
時間已經過去了許久,至今卻都不知該如何下筆?
錦蘭在旁邊一邊替其研墨,一邊問:“已經一個早上了,公主可是還沒想好該如何回皇后娘娘的信嗎?”
彷彿只此淺淺淡淡的這一句,便足以打斷軒轅玥所有的思緒,於是,她又一次將筆放了回去。
錦蘭不明白地問了句:“怎麼了?”
軒轅玥想了想,說:“錦蘭,你快去把之前我們收著的那些信全都趕快拿過來。”
錦蘭皺了皺眉,甚是不解地問:“公主要那些信做什麼?”
軒轅玥催促著道:“我自有用處,你趕快去拿來。”
很快,錦蘭便從梳妝檯上的一格里將厚厚的一沓信箋捧著過來,交到軒轅玥的手裡。
軒轅玥一邊將其接過,一邊吩咐錦蘭:“錦蘭,快點兒幫我多拆幾封出來。”
說著,倆人很快便將那些信中信抽了幾張出來,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