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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六章 好,我答應你

一位救死扶傷,頗有名氣的醫士。只可惜如今卻是,失國,失家,失故人,失去了他的靈魂,又即將失去生命。與其現在這般只留一口氣,同行屍走肉一般活著,不如一死百了。”

說著,倏地將其拋向身旁的御卒,命令其:“先將這個人的右手手指全部剁掉,看他以後還如何行醫把脈?”

“不要……”聞此,衣上雲驚的忽醒過神來。

最後不得已,只能就此作罷,答應說:“好,我答應你,留下來便是!”

至此,太監終於猛地回過頭來,叫了聲道:“好,等的就是姑娘這句話。”

衣上雲想了想,說:“想要我留下,我有個條件。”

太監看著衣上雲的臉,說:“哦?姑娘未免有些貪心了,不過還有什麼條件?不妨先說說看。”

衣上雲看了看已然傷勢不輕的拓跋宏,憂心不已地說:“想要我留下,便要答應讓我帶他回長寧宮療傷。”

太監一聽,不料想都沒想,便揚聲叫人:“來人!”

兩名御卒上前兩步,朝其請示:“公公有何吩咐?”

“帶走。”

至此,衣上雲方才帶著拓跋宏終於離開這地獄般的牢籠,結束了這無休止漫長的折磨。

一回到長寧宮。

衣上雲便著急又細心地挽起袖子忙碌起來,親自替拓跋宏清洗,包紮傷口。

一寸寸掀開他的血衣,衣上雲這才發現,在拓跋宏的身上,幾乎已經很難找到一處好的地方。

她的心,便著實緊緊擰成了一團。

方才太監所說的話,此刻不停在他耳邊迴盪著。

“明知一切是個圈套,卻依舊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對你不離不棄。”

……

忽然之間,她竟都不能屏氣凝神,專注於自己手間的注意力。

密密的細汗,不斷在其額頭間滲出,她卻不曾停下,只用胳膊附上去蹭了蹭。

嘴裡一次次地喃喃自語。

“你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要為我做這些?”

“到底為什麼?”

偌大寂靜的殿內,燭火搖曳。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一切都結束了。

衣上雲方才深深地吸了口氣,慶幸地道:“這些人,下手未免也太狠了,幸虧他是個有功夫在身的。若是一般人的身子,怕早就沒命了。”

看到拓跋宏此刻總算是安靜地睡了去,能夠好好歇一歇了。

衣上雲這才也意識到自己這一天,亦是又累又餓,渾身都快散架了。

於是伸了伸展雙臂,走到一旁的案邊,猛灌下好幾盞熱水。

最後“撲通”一聲,重重地跌坐下來,趴在自己的胳膊上,側臉望著拓跋宏熟睡的臉,亦緩緩合上了疲憊的雙眼。

翌日清晨。

一縷陽光,透過雕刻細緻的窗欞溫柔的灑進殿內。

微風吹起殿內的道道紗簾飄揚。

睡夢中,衣上雲不知不覺再次呼喚起那個熟悉的名字:“魏明軒,回來,快回來……”

聞聲,一雙正欲將一條毯子朝其肩膀搭上去的有力的大手,頓停在了半空中。

就在這時,衣上雲倏地醒了過來,睜開眼睛。

一見眼前的男子醒來,緊忙立起身來驚道:“你……你醒了!”

拓跋宏心裡著實有些失落。

明顯,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從她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可最後卻只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開口問她:“我渾身上下內外這麼多傷痕累累,是你救了我?”

衣上雲緩緩垂首下去,心裡很是抱歉,又有些尷尬。

昨夜在幫他處理傷口的時候,的確看了他許多隱私部位。

“對不起,你傷得太重,我不放心別人處理,所以……不過你放心,非禮勿視的道理,我是知道的。”

過了會兒,見他不再責怪自己。

方才清了清嗓子後,依舊抬起頭來,試著開口道:“我想問你一些事,可以嗎?”

拓跋宏緩緩將手裡的毯子收起,說:“你想問什麼?”

衣上雲抿了抿嘴,忽然乍出一句:“你……我……”

猶猶豫豫間,終脫口道:“我們……我們很熟嗎?”

拓跋宏霎時驚回過頭去,眼睛直勾勾盯視著衣上雲的眼睛,心中頓生出一種極不好的預感:“你……”

看到衣上雲一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