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翰輕嘆了口氣,一轉念問身旁的程良道“對了,你不是在追那個在逃的拓跋澤的近身侍衛麼,怎麼坐在這裡不動了?” 程良摸著腦袋笑著說“喔,方才屬下追尋血跡至此處,卻忽然不見了蹤影,便安排人在此四處仔細查詢。見殿下獨自在此,屬下特意過來陪殿下說說話……” 程良話還未說完,忽然看見一名手下的侍衛疾跑上前來,手裡握著一個粉色的貌似女紅之類的不知什麼東西。 程良看見連忙站起身來上前兩步,那侍衛一近身過來,便朝著程良拱手行禮,道“啟稟將軍,屬下方才在後方搜尋逃犯蹤跡時,在貌似一條通往山上的崎嶇小路的路口邊發現了這個。而且,血跡也是在那路口同時消失不見了,估計逃犯是在此停留過,已經包紮好傷口,所以才無跡可尋的。” 侍衛一說完,便將手裡神神秘秘地緊握著的東西雙手捧著奉上,程良一把將其接過來放在自己的手心,翻來翻去端詳著。 這看起來也只不過是個女人用的普通香囊而已,他琢磨了半天,好像也沒看出來什麼端倪。 這時,坐在一旁的軒轅翰亦終於緩過神站起身來,一邊向著馬匹踱步過去,一邊對程良吩咐道“好了,本王會繼續接著饒過這座北山往西北古道方向前行,拓跋澤要帶雲兒回北烈,就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你儘快處理好手頭的事情,即刻趕來與本王匯合。” 話音剛落,軒轅翰正欲上馬離去,又一名侍衛氣喘吁吁地疾跑上前來稟告“啟稟殿下,山腳下的東南方草叢裡發現了一個神秘的洞口,貌似是一個密道的出口,那密道里面直通向西南方向。” “密道出口、通向西南方向……”軒轅翰一聽,口中暗自喃喃地重複著。 片刻後似是想到了什麼,忽然丟開手中的馬韁繩大步朝著侍衛過去,緊盯著他的眼睛問道“那可曾還發現一個繡著蝴蝶與玉蘭花的粉色香囊?” 就在此時,他又似聞到了一股什麼氣味,隨即扭頭尋香而去。 聞此,身後的程良方才再次垂首仔細看了一眼攥在自己手裡的那隻粉色香囊上所繡制的圖案,一時間驚訝極了,那竟是和軒轅翰口中所說的一模一樣。 於是,便在軒轅翰的身後匆匆開口道“殿下說的可是這個香囊?” 軒轅翰聞聲立刻放眼過去,看向了程良的雙手,程良趕忙疾步上前將其交到軒轅翰的手中,軒轅翰望著手中程良遞過來的那隻粉色香囊,瞬時瞪大了眼睛,手竟然都情不自禁地有些發起抖來,竟顫顫巍巍地將其捧到自己的鼻翼邊輕輕的聞了聞,激動地含笑說道“對,對,對,沒錯,這正是玉娘所說的,在雲兒離開之時,她親手贈給雲兒的玫瑰紅茶香囊。” “玫瑰紅茶?對啊,屬下怎麼沒想到呢?難怪方才屬下總感覺這個香囊有股淡淡的什麼味道,似曾相識,又一時記不起,這種味道,在萬嬌閣裡屬下也曾聞到過,萬嬌閣裡確實有這種甚是名貴的南國極品玫瑰紅茶呢!只是沒想到,竟有人用此茶來做成香囊。”程良聞此,忽然間恍然大悟道。 軒轅翰著急地問“這個香囊是在哪裡找到的?” 程良當即命令方才那個稟報的侍衛道“還不帶路?” “是”侍衛亦驚訝萬分。 很快,侍衛便將一行人等帶至到方才他撿拾起這個香囊的原地位置,指著山腳下一個貌似分岔路口的一株矮矮的海棠樹上的一棵枯樹枝,道“殿下請看,方才屬下就是在這株海棠樹上撿到的,這個香囊就掛在這個樹枝上。” 正在軒轅翰抬眼仔細端詳周圍山中陌生的地形環境時,程良用力地從高出路面的邊沿部位沿著往北山上密密地跺了跺腳,明顯越往上,土壤便越要比眼前平地上的土壤鬆動許多。 忽然,他疾手快地似是發現了腳下的土有些不妥之處“殿下請看,這條山間小道應該是很少有人走,所以看起來並不像是一條路的樣子。” 說著說著,他突然彎腰屈膝下去,用手拋開了地面上覆著的一層枯枝敗葉,驚道“殿下快看,有馬蹄印,照著馬蹄印的方向看,應是上山去了,人數不多,可這印子的土都還尚未乾呢!應該上去沒多久。” 軒轅翰聞之亦俯身下來目視著眼前這一切,片刻後,倆人互相對視著,不約而同地道: “拓跋澤帶著雲兒上山了。” “拓跋澤帶著衣姑娘上山了。” “可屬下聽說,這北山上東側處有一處懸崖,兇險萬分,平時並無人敢上山去啊。這拓跋澤不帶衣姑娘趕路逃命回北烈,卻帶著衣姑娘去山上做什麼?難道是想將衣姑娘……”說到這裡,程良儼然已經不敢再繼續往下想,往下說了去。 只見軒轅翰一雙濃密的眉頭緊緊皺起,手中的粉色香囊亦像是要被揉碎了一般,冷冷道“上山!” 隨即,所有人馬便一起朝著山上前進了去,只留下幾個人把守著下山的路。 半山腰上,還是方才同樣的一條小溪久旁邊,衣上雲經過一番簡單的梳洗,又抄了兩口清泉入口,方才恢復了一身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