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蘭離開後,軒轅玥從小院子裡邁步出來,漫無目的在外面一邊踱步瞎溜達,一邊細細斟酌起方才拓跋澤的一字一句來。不禁口中喃喃自語道: “聽這個人說話的口氣並不像是我西秦國人,他到底是什麼人?與那東寧公主,不,應該還少不了那西秦書院大小姐陸天驕,他們串通在一起,到底在做什麼?秦皇叔一定都還不知道這些。” 頓時間,她的思緒開始肆意無邊的蔓延流淌起來,越想越不對勁,越覺得不對勁便越是想要將它趕快弄清楚。 不經意的一抬起頭,忽然從旁邊一堵牆的青瓦縫隙裡瞥見了對面竟還有一個院子,便看了看周圍,見四下無人,索性輕輕過去踮起腳尖來好奇地附了上去細細朝內打量了起來: “咦,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裡面如此安靜,卻又有這般多的壯漢守衛四處把守著呢?” 軒轅玥看了會兒,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最後納悶地退了下來,單手拖起下巴立定著喃喃自語道:“一定是有什麼更貴重的東西存放在裡面吧!亦或者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一念至此,她又開始繼續一邊在其周圍晃悠,一邊仔細觀察起這座神秘院子的角角落落來。 半晌後,忽然停下腳步道:“看來,這正門是肯定進不去的了。哼,正好本公主也許久未展拳腳了。” 正說著,只見她輕笑了一聲,繼而走到了一個極為隱蔽的牆角角落裡忽然停了下來,抬頭“嗖”的一下,便極輕巧地躍上了屋頂去。 壓低身子俯瞰過整個四合院後,除了滿院子佩劍行走的侍衛來來去去巡邏著以外,似乎再無其他任何可疑身影了。 於是,她選擇停留在了一處唯一門口站著兩個門神一般嚴肅的守衛的屋頂,輕輕俯身下去,趴附在上面小心翼翼地扒開了幾片青瓦來,朝下面的屋內查探看去。 “他剛才不是說他有要事要處理嗎?怎麼這會兒卻一個人坐在這裡?”她怎麼都沒想到,此時竟會在這裡看到拓跋澤,而且還是單獨一個人在屋內不知道在書案邊畫些什麼。 緊接著,又朝屋內其他地方探了探,可尋覓了許久,並未見到有任何異樣。 此時,她的心裡便更迦納悶了:“既然什麼都沒有,為何這個院子裡卻聚集了比整個茶莊及其他所有地方加起來還要多的守衛呢?” 一邊納悶著,軒轅玥再次抬起頭來,環視了院子裡的守衛們一眼。 遲疑之際,她加快了手下的速度又忙扒開了臨近的幾片青瓦,再次放眼下去探,豈料隔壁房內卻是空空如也,沒有任何收穫。 雖然甚是納悶不解著,然一想到錦蘭也應該已經出來了,便準備悄悄將瓦片蓋上去後沿原路返回離去。 拾起手邊的瓦片來忽然一俯瞰,眼前竟忽然出現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女子身影,她立刻俯身下去幾乎是緊緊地貼在了屋頂上朝那女子仔細窺視,卻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繼而似是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地用力揉了揉雙眼,口中喃喃自語道:“這個人的身影,看起來怎麼那麼像是…難道真的是…雲兒?可雲兒不是在城南里失蹤的嗎?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裡?這個女子,真的是她嗎?” 為了儘快證實就連自己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的猜想,情急之下,軒轅玥頓時抬起頭來朝身旁四周環視了一眼,見四下無人,便試著壓低了聲音朝屋內的女子輕喚道:“雲兒,雲兒,雲兒……” 半晌後,見屋內的女子一直都只在裡面不停的來回踱步著,始終都似聽不見她的呼喊聲半分。於是,她靈光一閃,目光忽然落在了手邊的一顆小石子上。 然就在她伸出手去拾起那粒石子來欲要朝下面丟去引起女子注意時,拓跋澤卻忽然像是從天而降的一般,不知何時已立在了她的身後。 軒轅玥突然覺查到了身後人的存在,便忽地轉身,卻是已然來不及反應,便被拓跋澤獰笑著一掌劈暈了過去:“你……” 而此時,就在四海茶莊後院背街的一個幽靜的客棧裡,一名男子正面無一絲血色地躺在客棧一間房內的床榻上,陷入在一片沉沉的昏迷當中。 “怎麼樣,他到底還能不能醒過來了?”梅志煊顯得極為憂心著急地問正坐在床頭專心為其診脈醫治的易三少道。 “所幸下手的人並不知道這個人的心臟極為罕見的是在右邊,所以他現在只是受傷太重,出血過多所導致的昏迷而已。已經給他用了藥,放心吧,他會醒過來的。” 墨髮紅袍的易三少皺著眉頭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走到窗邊伸手將窗戶推開,讓和風拂進,使柔光照入,好驅散他此時臉上滿滿的晦暗之氣。 “趕快醒來吧,希望他是真的能知道那個拓跋澤究竟將皇妹帶到哪裡去了?”梅志煊聽了易君浩的話終於長長的舒了口氣,眉頭驟舒,看著那人沉睡的臉低聲喃喃道。 床榻上昏迷著的這個人,正是在石山上被軒轅翰等人搜到,從其口中得知衣上雲被人已擄走不知去向,之後又將其交給蘭香處理,又被龍燁的浮雕龍紋銅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