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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九章 我可以的

“籲……”

很快,伴隨著老車伕勒馬停下。

衣上雲再次抱起那個黑色的包袱,緩緩下車來。

她看了看前面的路,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憂鬱。

卻依然從身上掏出一袋銀子,將其遞到了老車伕的手裡。

感激地說:“老伯,這些日子以來真是辛苦你了。這些銀兩還請仔細收好,謝謝你這一路上的悉心照顧,咱們就此別過吧!”

老車伕看著自己手裡接過來的那隻沉甸甸的錢袋,明顯遠遠超過自己該得的,頓時驚詫不已:“姑娘,這是何意?”

僅僅只是短短這幾日的路程,衣上雲已感到著實疲憊不堪。

更何況,她知道接下去的路翻山越嶺,將會越走越難。

但比起拓跋宏為自己所付出的,眼下這些又算什麼呢?

此刻,她也很無奈:“這一路上太過於顛簸,我們所帶的食物和水遠遠不足,我一人尚還好對付些,可老伯你年齡大了,若是再這樣下去,定是吃不消的。等穿過了前面這片樹林,我想應該就會有人家了吧,到時候我再想辦法。”

衣上雲所說並不虛,老車伕畢竟已經年過五十,雖說替人趕了一輩子的馬車,如今早已不比壯年時期,況且眼下如此惡劣的環境,的確讓他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可見衣上雲這般為自己著想,亦是感動不盡,心裡替其擔心極了地說:“可這去草原的路還遠著呢!萬一過了樹林並無人家居住,沒有了車子,姑娘你又有著身孕,接下來該如何繼續向前呢?”

衣上雲想了想,最後默默地下定了決心。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想總會有辦法的。況且,老伯的妻子尚還患病臥床在家等著你回去照顧呢,莫讓她再替你擔心。”

“我……”

說起自己患病的妻子,老車伕便更加猶豫不定了。

這時,衣上雲又拿出一個藥方,對老車伕說:“根據老伯您路上所描述的,我想您妻子的症型應屬於……肺鬱痰結,多因情志不暢,氣機鬱滯,導致的痰濁內生,凝結於肺。”

頓了頓,繼續說:“治療這種疾病,當以疏肝解鬱,化痰散結為主要方法。再輔以健脾益氣,養血安神之法,以調暢氣機,消散痰結。”

說著,便一邊將那藥方遞到老車伕手中,一邊交待他:“這個方子,是我剛剛在車上所開,老伯您回去依照此方抓藥,約有月餘,您妻子一定會恢復如初的。”

老車伕正在端詳著,衣上雲忽然似是又想起了什麼。

“對了,為了更好的預防日後復發,我教老伯按揉您妻子身上的這三個散結穴吧!”

“散結穴?”老車伕尚還未反應過來。

衣上雲說著,便放下身上的包袱,手把手開始教了起來:“這第一個是尺澤穴,它在肘橫紋中肱二頭肌腱橈側凹陷處,需要您用大拇指彈撥這裡,就這樣……每天100次,可以舒筋活絡,清瀉肺熱。”

緊接著,又托住老車伕的胳膊:“第二個是孔最穴,他在前臂掌面撓側掌橫紋上七寸,我們用拇指呢,點按這個穴位,如此具有疏通肺部的經絡,調理肺氣的功效,可以輔助調理肺結節。”

接著,她蹲身下去坐在地上,絲毫不顧及自己是個女子,脫掉鞋子朝向其演示:“這最後一個,叫地筋穴。將腳趾向上翻起,摸到腳底處梗起的那個硬筋,每天用力揉搓這裡,就能夠很好的散結消腫、疏肝理氣,能夠幫助結節的消散。”

此時衣上雲越是對他好,老車伕越是不忍心棄她一人而去。

衣上雲似是看出了他心裡的顧慮,便起身來說:“老伯您不必內疚與擔心,那夜在皇城裡傾盆大雨,寸步難行,我只能躲在屋簷下避雨,若不是遇見老伯,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況且,老伯一路已經陪我至此,我已是感激不盡。”

看著衣上雲明明弱小的肩膀上跨著一個包袱,懷裡又捧著一個,如此還怎麼趕路?

老車伕便心疼地說:“這般通情達理又善解人意的姑娘,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啊?!”

而衣上雲卻笑著安慰他說:“老伯放心,我可以的,我沒事。”

話已至此,老車伕遂將手裡的錢袋緊忙開啟,只取了自己該得的那份揣了起來,將餘下的大半連同錢袋一起遞到了衣上雲的面前。

叮囑她說:“姑娘給的這也實在太多了,這些姑娘自己好好收著,一個人出遠門,盤纏一定得備足了才行!”

衣上雲趕忙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