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靈空大陸西秦國(靈空大陸分東寧,南安,西秦,北烈四國)。 夜裡雷聲轟隆隆,傾盆大雨一瀉而下,一道道耀眼的閃電時不時劃過夜空。 突然從天而降一道灼眼的光芒。即便是伸手不見五指漆黑的夜卻依然能看到這光芒宛若一隻七彩鳳凰盤旋在夜空高貴的昂首俯視尋覓著。 頃刻間,它像是忽然已找到了目標。瞬時伸展開那美輪美奐的鳳凰羽翼俯身而下墜入了衣府後院的閣樓便立馬消失不見,無影無蹤。 隨即風停,雨停,雷電停......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啊,你若再不醒,燕兒可怎麼辦呢?” “嗚...嗚...嗚...” 一個小丫頭正一邊哭一邊用力搖晃著躺在榻上的小主人的胳膊。 這位昏迷的小主正是西秦國御藥房藥師衣上坤府上的嫡長女衣上雲。 一年前,因病昏迷臥床至今都不曾醒過來,衣家幾乎請便了所有天下名醫,均對此束手無策。 對於這個醜陋軟弱且不學無術的廢柴大小姐,衣家顯然已經是要打算放棄了。 伴隨著小丫頭的一陣抽泣聲,衣上雲隱隱約約似是聽到了,遂眼珠子亦開始拼命地轉動了起來,想要努力張開...... 終於,視線漸漸變得清晰了起來,當她看到周圍陌生奇特的幻境,吃力地想用兩隻胳膊撐起身子坐起來,卻發現異常沉重的身子根本就不聽她的使喚。 卻見眼前這個小丫頭一直用一種呆愣的眼神望著她,手裡還保持著之前的動作緊緊擁著她的雙臂。 "這是哪兒?” “你是誰?“ “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一醒來會在這裡,她不是在自己公寓裡嗎?這周圍怎麼...怎麼都是些古色古香的木質建築和格調啊。 房裡除了這個自己喚作燕兒的丫頭外,一旁還站著兩個看起來與她年紀稍小一些同樣裝扮的小丫頭。 衣上雲細細打量觀察著這一切。 突然,燕兒鬆開了擁在衣上雲臂上的手驚詫地道:“小姐你怎麼了,你不記得了嗎?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小姐肯定是昏迷太久所以有點陌生了吧!”燕兒撓了撓腦袋,瞪著一對大眼睛,一臉驚愕地看著她自言自語道。 過了會兒,見衣上雲依舊一臉茫然,便向她介紹說:“我是燕兒,這裡是明月閣,小姐你的閣樓啊,小姐你都已經昏迷了快一年了,你到底怎麼了啊?” “我...小姐...我...我昏迷了一年了?”衣上雲腦袋裡一片空白。 燕兒用力地朝其點點頭:“剛老爺還派人過來說,小姐尚未出閣,本想替你找個同樣死法的男子結成冥婚讓你們得以脫生,豈料小姐因被退婚過竟無人願意婚配,正準備把你......把你棄屍荒野” 燕兒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嗚...嗚...嗚...” 一邊哭一邊抹淚,然這哭聲裡顯然已經少了許多之前的焦急與擔憂。 這會兒,衣上雲自是還深陷在自己穿越的殘碎片段裡:“難道真的有穿越這種事?真的有人們窮極一生也到達不了的平行時空而我卻到達了?” 她只覺得自己越想頭越痛,越支撐不住,負擔不起。 她眉頭緊鎖,雙眼緊閉,拼命地回憶整理著這些跳躍漂泊在自己和原主零碎的記憶片段之間...... 21世紀的上海、他失蹤了13年的心上人魏明軒至今下落不明、身患腫瘤即將手術的她在自己公寓暈倒了、一道刺眼光芒、隨後出現了一道曾經無數次夢境中的那道牆…… 原主竟然一樣名喚衣上雲、17歲,醜女,廢柴,軟弱,人人可欺...... “對了,小姐醒了,不用葬了。小姐,我這就去稟告老爺夫人去” 燕兒激動的剛說完話就朝門外奔去,完全沒有顧及衣上雲正陷在這痛苦的掙扎中。 轉眼間她便領了一堆行色匆匆的陌生人進來。 先開口說話的是個約摸四十歲上下的男人,一襲灰白長袍,短鬚,墨髮半束,記憶告訴她,他正是原主的父親西秦國御藥房藥師衣上坤。 “既然醒了,就好好在府中待著。” 早不醒晚不醒,剛被陸家退了親就醒過來了,衣上坤暗自琢磨著重重嘆了口氣,自始至終眉頭緊縮一愁莫展,就丟下這幾個字便甩了一手衣袖哼了一聲便匆匆奪門而出。 接著,旁邊一身打扮極其素色卻看似慈善的婦人正是原主的母親年氏。 雖是衣上坤的正室,卻在衣府是不得寵的,因為她沒有孃家做靠山,且只有衣上雲一個女兒並無其他子嗣。 見老爺離去年氏忙拭了拭眼角的淚水,急急朝著衣上雲的榻邊沿上走過來坐下道,“雲兒,你可算醒了,為娘對不起你,沒能護你周全,讓你受苦了”說完又繼續抹淚,衣上雲此時正專注地打量傾聽這位原主母親的言行... “哎喲喂,大小姐,你可算是醒了,醒的也真是時候,要過了今晚,恐怕你就算想醒也醒不了了。真是家門不幸,衣家因為你......唉”。 穿著大膽豔麗說這番話的正是衣上雲的二孃——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