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軒轅翰緩緩回過神來,似是心中已經有了主意,抬起眼對著程良說道“先派人把那個叫蘭香的女子監視起來,包括平日裡和蘭香交好的人。但切勿打草驚蛇,看看她到底是什麼人,她一定知道萬嬌閣許多事情。另外,一定要將萬嬌閣裡的暗道儘快找出來。如果本王沒猜錯的話,玉娘一定是被他們藏在了密室裡。萬嬌閣真正的主子,極有可能便是我們要找的北烈大皇子拓跋澤。” “是”程良領命道。 然話剛說著,程良似是心中尚還有些疑惑不解“殿下,屬下還有一事不明,這帶衣姑娘來城南萬嬌閣的帶著面具的男子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突然不告而別了,他們真的是順道帶衣姑娘來這裡的,和衣姑娘的失蹤果真沒有關係麼?” 軒轅翰聞此眼睛頓時一怔,稍一猶豫,說道“你可還記得那個東寧國三皇子梅志煊?” 程良稍作回憶道“殿下是說,您大婚時候東寧國的那個送親使者三皇子梅志煊?” “記得當時玥兒說從那個衣府門前茶館的掌櫃那裡打探到帶走雲兒的人是東寧國商人,起初本王還只是懷疑這兩個東寧國商人在我西秦國的真實意圖;可這會兒一見到他們在如意居里登記的入住客人資訊是‘江志煊’……” 軒轅翰話還沒說完,程良急急搶過來說道“殿下是懷疑這江志煊實際上是東寧國三皇子梅志煊?!” 軒轅翰聞之並沒有說話,只是不由得深深地皺起了眉頭,眼睛頓時發出甚是寒厲的光來。 程良見了瞬時滿臉怒色道“這個東寧國,果然是對我西秦心懷不軌,背地裡一直寵寵欲動著。還妄想借以將其公主送到我西秦內和親,與其裡應外合,助其成大事。這梅志煊明擺著就是一直暗伏在我西秦境內謀劃著一切,怕是送親結束後根本就沒有回到東寧去。” “梅志煊,怕是比送嫁隊伍更早就到了西秦了。”軒轅翰幽幽道。 “可是他究竟為了什麼要接近衣姑娘呢?”程良一轉念隨即又問。 見到軒轅翰聞此並未做聲,程良心中亦頓時覺得西秦目前的局勢遠遠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嚴峻。沉默了半晌後,說道“屬下這就下去安排。” “衣府周圍不必搜了,顧忌那梅志煊已是發現了本王親自前來找雲兒,早已經逃脫了,他也定已經料到本王會在城西衣府嚴加搜查,絕對不會再在那裡做那甕中之鱉的。還有那易三少,此人背景雖是不可小覷。但事急求全,無論他是何身份,可對於雲兒,本王相信他是絕對不會傷害到她半分。因此,也許我們可以與他合作。”軒轅翰鎮定地叮囑道。 “屬下明白。”程良說著,便恭敬地朝其行禮退了下去,將門輕輕掩上。 頓時,一室寂靜,軒轅翰再次鬆開來那隻緊緊握著的拳頭,看著手心裡緊緊攥著的那支嵌著兩朵桃花的長流蘇簪子,輕嘆口氣,自言自語道“究竟你和東寧國有什麼關係,怎麼會被其皇子盯上了呢?……” 萬嬌閣後院,拓跋澤的房間裡。 拓跋澤一把重重地拍在了面前的案几上,瞪大著眼睛朝老鴇怒道“什麼?他們倆人到底去了哪兒了?” 老鴇見其大怒,慌忙地雙膝跪地,怯怯地解釋道“老奴實在也不知啊。當時,官兵來到閣裡四處搜查,一片混亂。老奴只顧著打點官差,應付客人了。” 拓跋澤仍氣勢不減,稍一遲疑問道“當時是誰侍候那倆人的?” 老鴇有些猶猶豫豫地說道“是…蘭香和嫣紅…可他們都是很懂事的,絕對不會做背叛萬嬌閣的事情。” 然拓跋澤根本似是沒有聽到老鴇後面的話,只自顧自地回憶片刻後,問道“蘭香,可是上次在門外撞見玉娘那件事的那個女子?” 稍一猶豫,老鴇心情忐忑急急地回答“是的。可是老奴跟殿下保證過,一定會看管好她,她也絕對不會出任何叉子的。” 拓跋澤聽了,冷哼一聲道“ 又是她……那她現在人呢?衣上雲定是被她帶走了。這個人早就不該留了,這次無論如何,都得將她除掉,否則,必會壞了大事。對了,你保證?本皇子還差點忘了這事兒了。你替她保證和看管她的方式就是將萬嬌閣最好的房間給她住?還答應要將她的賣身契還給她,放她自由?本皇子竟不知,何時你竟已擁有這麼大的權利了?” 老鴇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俯首連忙解釋道“殿下莫要生氣,老奴只是見那丫頭甚是可憐,小小年紀便沒了爹孃,娘被人騙,自己也被人騙,心中實在不忍心才…” 老鴇話音尚還未落,拓跋澤怒斥道“婦人之仁,可憐?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世間可憐的人多了,她可憐,難道你不可憐嗎?你是不是時間久了,忘記了你自己究竟為何會有今天?又為何會投靠我北烈國麼?” 老鴇聞此,忽然慢慢抬起頭來,咬牙切齒地恨恨道“老奴可以忘記自己從何而來,亦可以忘記自己姓誰名誰,卻絕對不會也不能忘記這被自己親姐姐出賣以及不共戴天的奪子之恨。……”本小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