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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見天衢子雙手有傷,而且可能傷勢還不輕。但是天衢子的化身正在虎視眈眈,那畢竟還帶著他三成修為。

贏墀接戰之時,已經知道這會是一場苦戰。他也有心理準備——九淵仙宗上一任宗主水空鏽,可就是陰陽院掌院出身。他對天衢子的栽培,一直以來便是以九淵新主去要求。

只是上一次玄門和魔族一戰,他受傷倉促,而且此後一直神識昏睡。天衢子未得其親自任命,名不正則言不順,是以一直以來,九淵之主位置空懸。

贏墀每一劍都慎重無比,甚至壓制了興奮,出招略偏保守。

但是他很快還是發現了——這一戰,恐怕不是苦戰那麼簡單。

天衢子所學術法過於龐雜,一些威力較大的招式,他便不會輕易使用——在不夠專精的情況下,出招速度與力道都會受影響。如果面對強力的對手,很有可能被人拿住破綻,從此步步受制。

他之所以敢用菩提真訣直接揍趴鬼夜來,一則是盛怒,二則便是欺他修為不夠。

而面對贏墀,此舉顯然不妥。

天衢子攻守也極為謹慎,簡單說來,就是兩個字——纏、磨。

在此之前,贏墀也一直以為,陰陽院掌院對戰記錄很少,是因為其所學過於龐雜,不夠精通之故。然而直到今天,他遭遇了和當初江河劍宗掌門賀心璧同樣的痛苦時,他才追悔莫及。

天衢子將器宗、陣宗、妙音宗、道宗的基礎術法幾乎發揮到了極至。無論經驗與技巧,二人都拿捏到了極致。沒有進攻的破綻,也更不會有防守的失誤。

魔尊很想吐。

器宗的汲靈藤、道宗的迷蹤符、妙音宗的水心清音,這些雞肋的小術法,一個一個地纏繞他。枯躁至極,也煩心至極!

贏墀很想劈天一劍,斬破這一地糾纏不休的小法術,但是不行。小法術的優點,就在於消耗小而佈置快,而他出劍消耗大、收招慢,顯然不智。

八月十五之夜,魔尊贏墀第一次與陰陽院奚掌院交手,節奏被拖垮,兩位絕頂修士將一場雌雄之爭打得毫無看點,噁心至極!

九淵仙宗的人到了,就伏在暗處。木狂陽看得都想睡覺了,她倚著付醇風,打了個哈欠。

百鬼嶺死氣飄浮,滿嶺怪石嶙峋,枯木支稜,顯得十分詭異。付醇風說:“什麼時候動手?”

載霜歸神色凝重:“天衢子手上有傷,久戰只怕不利。”

木狂陽說:“我覺得越晚動手越好,得讓贏墀得個教訓,讓他明白什麼我們這些年是多麼不易。”

其他七脈掌院一併點頭,玉藍藻說:“我看有了這次教訓,以後融天山就算是拿八抬大轎去請,贏墀也不會願意再同天衢子一較高下了。〃

載霜歸頓時面色鐵青:“誰會拿八抬大轎,去請一個魔族惡賊?!”

這話□□味有點重啊,不動菩提都回頭看了他一眼。

木狂陽一眼看見正在為天衢子掠陣的那個人——咦,這不是先前在頊嫿房裡,跟她那啥啥的男子嗎?

她伸手一指,問:“那是誰?”

載霜歸凝目看去,竟然也不認識。幾個人面面相覷,載霜歸不由上前,想要看得更為仔細。神魔之息化作光球浮在空中,傀首沒來,它得替傀首看著點男人。

木狂陽也看見了它,知道它是頊嫿的法寶,不由問:“喂,那人誰啊?”

神魔之息說:“奚掌院啊。”

木狂陽不耐煩:“旁邊那個!”

神魔之息說:“不告訴你!”它這時候倒是機靈,天衢子都秘而不宣的事,它當然也不應該當著外人說。木狂陽只好問:“那你知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半夜三更,又是玄門高手雲集的。贏墀幹嘛偏挑這時候來找麻煩?”

神魔之息蹬了蹬自己“兒”字型的雙腳,說:“我不是跟大長老說過了嗎?因為魔尊闖進融天山,說他要睡奚掌院,讓奚掌院陪他□□|好。奚掌院很生氣,就同他在此約戰了咯。”

眾:“……”

什、什麼鬼啊!!

玄門大能們眼珠子掉了一地,到處忙著拾撿自己碎裂的節操。

贏墀這貨選在銀蟾玉花宴之際闖入融天山,竟然只是為了……真是牡丹花下死啊!

載霜歸沒逮著機會詢問天衢子化身的事,二人對戰節奏雖然慢,但那是在天衢子處處牽制的情況下。他可不想在這時候影響天衢子發揮。

然而這一檢視之下,便見百鬼嶺魔氣森森,顯然,魔族也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