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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相對而坐,繼續清理他體內魔息。付醇風睜開眼睛,只見她衣衫俱溼,在水中飄浮如雲。

而她窈窕身姿在滿是藥材的浴桶之中若隱若現,他只覺得整個人都身在一片熱浪之中,不由說:“狂陽,你先出去,讓不動菩提前來助我。”

木狂陽不理會:“你有親傳弟子在此,不用勞煩別人。”

付醇風只道說不動她,只得罷了。等到水換過四回,付醇風身上魔息總算清理得差不多了。君遷子心下不說,然對木狂陽的修為還是驚佩的。當下又準備了藥羹,讓木狂陽餵給付醇風。

付醇風偏頭道:“此事自有門下弟子來做,你今日也累了,下去吧。”

木狂陽說:“你這個人,一向不算矯情的。今日這是怎麼了?”

付醇風不說話,木狂陽舀了粥喂他。外面突然有人進來,付醇風同她一齊轉頭看過去,只見來人竟然是付醇風以前的道侶——玉藍藻的師姑玉溫柔。

木狂陽心中一喜,玉溫柔同付醇風,當年本來是要結為道侶的。整個九淵仙宗都知道,甚至連請柬都已經刻下,只差發出了。

然而有一夜,付醇風被木狂陽灌得酩酊大醉。玉溫柔又急又氣,照顧了一夜。

二人共處一室,一夜之後,玉溫柔就跟付醇風分手了。

……

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連木狂陽也沒好問付醇風。畢竟事情太過尷尬,萬一涉及他雄性尊嚴問題,可如何是好?

可是從那以後,玉溫柔就再也沒見過付醇風。付醇風也沒再主動找過她。但也不算是反目成仇,至少玉溫柔說起來,也還只是當提起個普通朋友。

如今她竟然肯親自過來,木狂陽立刻便把位置讓給了“師孃”。付醇風實在是起不得身,只得苦笑道:“今日我恐怕是要失禮了。”

玉溫柔沒有去佔木狂陽讓出的位置,只隔著她說:“你早失禮過了,也不差這一回。”

眼看二人說話還算是溫和,木狂陽還是有眼色的,說:“玉師姑與師尊定然是有話要說,我出去為師尊備藥。”

她剛要走,玉溫柔笑著道:“不過是聽聞付大長老受傷,前來探望而已。木掌院不必迴避。”

木狂陽只當她是客氣,哪肯待在這裡當眼中釘?!她說:“確需準備,煩請玉師姑代為照看師尊。”說完,徑自退了下去。

屋子裡只剩下這二人,玉溫柔拿起木狂陽放在桌上的藥粥,繼續喂付醇風。

付醇風嘆了一口氣,道:“你如何過來了?”

玉溫柔說:“聽聞你傷重,總還是擔心。”

付醇風說:“溫柔,當年……對不住。”

玉溫柔餵了他一口粥,面上笑意一直是淺淺的,氣質倒是與名字相符:“這麼多年,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來著。當年的事……究竟是你……還是我多心?”

付醇風說:“自然是你多心,我與她師徒一場,又即將與你結為道侶,我豈會另有私心?”

玉溫柔說:“之前,我是不信的。但是這麼多年,你們一直也沒有進展,我倒是有些動搖了。”

付醇風說:“溫柔,當日我喝醉了,胡言亂語了什麼,我自己確實毫無印象。但是你我幼年便相識,若說道侶,在我心中,你始終是唯一人選。”

玉溫柔說:“罷了,都過了這麼多年了,還說這些作甚。”

也是。付醇風說:“是我的不是。今日,謝謝你能來。”

玉溫柔將藥粥全部餵給他,說:“別這麼說,你我好歹,總是朋友。”

付醇風一笑,二人之間似乎終於破冰,又回到了當初青青少年的時候。

客苑。頊嫿已經睡著了。

天衢子雙手被重新正骨、包紮,這一番耗時極久。倒是化身受傷不重,載霜歸一直在打量他的化身,心中狐疑。這人他從未見過,但觀其形貌,總覺得莫名熟悉。

天衢子分魂而棲,此時自然察覺到他的目光,不由退避。

載霜歸終於是忍不住,問:“你是何人,可有九淵請柬?”

呃,沒有。天衢子的化身猶豫著道:“我……”

載霜歸皺眉,顯然不喜他的吞吞吐吐。旁邊君遷子過來,檢視他心口傷勢,然這位第一醫修只是一探他胸口,立刻驚異地掃了他一眼。

載霜歸當然察覺到了,問:“君遷子掌院何事?”

君遷子不知道該不該說,天衢子只得自己道:“師尊,此乃我一具身外化身而已。”

此話一出,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