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掌控十方城的可是冥族,在這座城邑內,冥族修士本就高人一等,若非凌風有所表示,他們才懶得理睬。至於關白,他們根本就沒用正眼看過。
一會兒,進府的那名冥族修士走了出來,“李道友,我家公子有請!”他笑嘻嘻地說道。凌風點頭稱謝,“有勞道友!”隨後招呼關白一起朝府內行去。
那冥族修士見狀奇聲道:“李道友,這關老兒……”
“關白是我師弟。在下這樁大買賣跟他有著莫大關係!”在凌風說出此話之後,那幾個冥族修士也不再阻攔,放任二人朝府內走去。
在進府通傳的那名冥族修士帶領下,凌風和關白穿過幾道迴廊,來到一間廳堂。目光看去,廳堂上空蕩蕩的,一個人影兒都沒有。
“李道友在此稍候!”
那修士丟下一句,隨後朝廳堂右側通道走去,看樣子是去請他們家公子,姬斌這惡賊。凌風有勞一聲,待那修士離開後,他目光朝廳堂四下打量過去。
冰蠶絲織成的幔帳,白玉石鑄就的樑柱,四壁鑲嵌各式各樣奪目晶石,連座椅也是用海底沉香木打造而成。這間廳堂布置十分富麗堂皇,可見主人家身份地位不凡,極為闊綽。
“這賊子還蠻會享受的!”
凌風心中暗自冷笑。他見關白此刻神情激動,還有幾分不安,明白自己這位好兄弟心中所想,用傳音術安慰了幾句。關白這才抑制內心激盪,深吸了幾口氣,平復波動心緒。
不大一會兒,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只見有三人從廳堂右側通道走了出來。除了先前引路的那名修士,點頭哈腰走在一旁,當先一人,是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青年修士。他不似大多數冥族修士,穿著黑sè衣袍,而是身著一件紋繡錦衣,外面還罩著大紅披風,配上尚算英俊的面容,整個人看起來頗有幾分風流倜儻。
關白見到此人,呼吸立刻急促起來,不用想也知道,他就是害得關白妻離家破的罪魁禍首,姬斌。
在姬鵬右側還有一人,是個鷹鼻深目的老者,穿著一身黑sè道袍,雙目開闔之際,jīng光畢露,體內若有若無散出極龐大氣機,顯然是一位道行jīng深的冥修。
凌風目光一掃,已將姬斌和黑袍老者二人道行了然於胸。姬斌這賊子不足為懼,只有合體後期修為。至於那黑袍老者,其道行頗高,已經達至大乘中期,算得上是稱霸一方的強者。
三人走到廳堂。姬斌走到上方座椅之時,腳步停下,目光斜睨了站立下方的凌風和關白一眼,方才緩緩坐下。黑袍老者則在他身旁一張木椅上落座。
這時,只見引路的那名冥族修士,三兩步來到凌風身旁,道:“李道友,還不參見我家公子,以及司徒大人!”這傢伙得了凌風好處,見到凌風此刻怔立原地,連忙開口提醒。
凌風心中冷哼一聲,上前半步,對上方二人行禮,道:“在下李青,見過兩位大人!”
以他現在顯出的道行修為,見到姬斌和那黑袍老者,當應跪拜大禮參見。如此這般,已屬無禮。黑袍老者見狀眉心含煞,目露寒光,朝凌風逼視過去。坐在主位上的姬斌,神sè不變,用頗為好奇的目光看向凌風,說道:“聽說你這小輩要跟本公子做一筆大買賣,不知是何買賣,快說來聽聽!”
黑袍老者冷聲插了一句:“我家公子事務繁忙,肯見你這小輩,已屬破例。若你虛言誆騙,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大買賣,哼,有什麼後果,自己心裡惦念著!”
他的話語中隱含jǐng告威嚇之意,只要不是呆子,都能聽得出來。卻見凌風淡淡一笑,伸手一指旁邊關白,道:“在下不才,乃是關白謝雅雯二人師兄,初來十方城,聽我這不成器的師弟說,在下師妹謝雅雯因為觸犯姬大人,被囚禁在貴府內,不知可有此事?”
姬斌聽後一聲冷笑,道:“確有此事。你那師妹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擅闖本公子府邸,偷竊未遂,被本公子護衛拿下。”話說到這裡,他語氣一頓,目光逼視凌風,又道:“按照本城律法,擅闖他人府邸行竊,當處以極刑。本公子仁慈,留那賤婢一條xìng命,讓你師弟為本公子煉製陣旗,以贖其罪。這樣做,可以說是便宜了你師弟和那賤婢。如今……你這做師兄的上門,該不會是來找本公子興師問罪!”
他一口一聲賤婢稱呼謝雅雯,已讓關白氣得渾身發抖,凌風亦是怒火中燒。目視端坐在上方的姬斌,滿臉譏誚充滿不屑地看向自己,凌風強忍心中怒氣,沉聲道:“在下師妹犯錯在先,應當受到大人懲罰。不過,在下看來,就算天大的事,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