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林彬走,看著鳥籠對林彬說:“把緋魚從鳥籠裡放出來吧。它是鳳凰怎麼可以囚禁在籠子裡?”
林彬一呆,然後笑了,開啟鳥籠道:“是是,我錯了。對不起,緋魚。雪狼,我跟你一起去四合院。”
緋魚從鳥籠飛出來,嫌梅樹枝太多扎它,直接飛到最高的枝頭上。
兩人與梅樹、鸚鵡,一路緩行。
“這陣是誰建造的?帝舜的後代嗎?”黃隨雲回頭看著故宮的城牆問林彬。
林彬搖頭,說:“我不清楚,只知道北京的紫禁城內有一大陣,封壓著上古神靈。昨晚才知道壓的神靈是蚩尤。”林彬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朝霞之下琉璃碧瓦美麗得不可言狀。“北京都城是從遼開始,現在的北京城是1264年營建的元大都城,參照於《周禮·考工記》的建都模式以‘九經九軌’、‘前朝後市’、‘左祖右社’為規劃。這九經九軌其實就是一個大陣。”
“鬼焱,你知道嗎?”黃隨雲問體內的鬼焱。
鬼焱在他腦海裡打呵欠,他的意識睏倦,相反的黃隨雲很清醒。“不清楚。”畢竟他跟緋魚在山洞裡沉睡了數千年,根本不瞭解這片土地發生過怎樣的鉅變。
“嘖,你不是聲稱這世上沒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嗎?”
鬼焱僵住,附後假裝睡著了。
越接近四合院,黃隨雲的心情越糟糕。想著再也見不到一無大師他們,心跟結了冰似的冷得疼痛。
“唉。”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加快了腳步繼續往前走。總覺得有什麼事給忘記了,是什麼事呢?啊,他突然跺腳。
林彬瞧著他有趣,好奇地問:“怎麼了?”
“灰狼兄。”
“什麼?”
“我把灰狼兄給忘了。”
“灰狼?在我家,我妹很喜歡它。”雪狼不見了,昕跟他賭了幾天氣,幸好楊道長帶來了生病的灰狼,昕才高興了一些。
“灰狼兄還健在?”這是令人高興的訊息。
林彬突然停下腳步,臉色一沉,喚道:“雪狼,別往前走!”
黃隨雲沒聽到,繼續往前走。
林彬往前快步走到他身邊,扯住他的手臂。
心情糟糕的黃隨雲沒防備,手臂被扯下,手裡的花盆“啪”的一聲與街道上的硬質鋪地來了一個親密接觸,花盆不夠硬處於下風,在黃隨雲的眼皮底下四分五裂。看著梅樹雪香落在地上耷拉著枝葉,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不由得惡狠狠地回頭瞪他:“幹嘛!你也太粗魯了一點吧,傷到雪香了!”
“你感覺不到嗎?”林彬指著雪香又指了指他頭上的緋魚:“你看不到它們不舒服嗎?”
“噫?為什麼?”黃隨雲蹲下來,心痛地扶著雪香的枝葉兒。
緋魚晃著漂亮的鸚鵡頭,悅耳地道:“你太遲鈍了。”
“不是遲鈍,是蠢。”似乎沒什麼精神的鬼焱有氣無力道:“蠢狼,你可以在花盆落地之前接住它!”
這幾隻妖專門來拆他的臺,意識到這一點讓黃隨雲很鬱悶,常常漫不經心的他的確蠻遲鈍的,他絕對不承認自己蠢。哼哼,頭腦差能考上北大麼,你們這些妖怪以為北大很好考啊。頭突然好似針紮了一樣,痛!“鬼焱,你在搞什麼?”他不滿了。
“前面布有符咒。”林彬手一揚劃了一個古怪的符號。
黃隨雲驚奇地眨著眼睛,地上的雪香消失了,連忙問:“你把雪香弄到哪裡去了?”
“唉,你連空間轉移都不懂。”緋魚嘆氣。
“誰說我不懂?”黃隨雲狡辯。
“只是不會用,見別人會,小小地吃驚了一下。”鬼焱鄙視他。
真,尷,尬!黃隨雲老臉微紅,甩著兩條胳膊,長時間捧著花盆手臂會痠軟的,雖然他些時的身體比以前好,但長時間捧花盆不如空手來得舒服嘛:“林彬,你既然會空間轉移,怎麼不早點用?”
林彬不屑地撇嘴:“以你現在的靈力,這種簡單的空間轉移也能做到。”
“真的?”黃隨雲的雙眼立即亮晶晶。
“簡單,我來教你。”,“小事一樁,下次我來教你。”,“一點也不難。”三個聲音同時響起。
“你們都會啊。”黃隨雲洩氣,難道真的他很無知?
意識裡的鬼焱點頭稱是。
跟他們鬧了一下,黃隨雲心裡的傷感消退了一些,忍不住想:是不是有鬼焱在,多一份靈魂分擔起情感的脆弱?繼續往前走,兩隻手臂空閒下來左右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