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擔憂地離開後,夏夜臣看著又恢復成沉靜模樣的夏曉,這才明白與其說對方安份了,倒不如說眼前的根本是蟄伏的猛獸。
作家的話:
不然怎麼叫馴獸?(喂)
馴獸04【年下養成】
夏夜臣不悅至極地甩掉仍握著的手,而也看不出夏曉他究竟了不瞭解男人正氣頭上,只是低頭一味地盯著自己剛被夏夜臣緊抓的手腕看,既沒有想發怒的意思、也沒有心理受傷的跡象,僅僅是在看過手腕後又抬頭注視著夏夜臣不放。
男人毫無意外地未在對方深不見底的黑眸中看見一絲悔過之意,低頭看手腕這沒理由能解釋的奇怪舉動,更讓再度被盯著看的夏夜臣有種無力感,對夏曉生氣簡直沒什麼意義可言。
而其實他也曉得,心理有障礙的夏曉一切行為都並沒有惡意,就是太超過了點。
冷靜了會,夏夜臣才終於開口說:“曉,如果你不願待在這,現在就能離開、然後回你原本的家去,我還是會維持你基本的經濟能力,以後你也用不著再看到我,儘管去過你喜歡的生活。”
男人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疲憊,但不甘心就此認輸放棄的倔強以及骨子裡的自尊心卻又驅使著他繼續說:“若你想留在這,除了保障現在的生活外,我則會教育你,從頭把身為一個人應該學會的都教你。”
“我是一個商人,從不做虧損的投資,但是這一次,我只要求你將來能靠自己的能力養活自己,行嗎?”夏夜臣以筆直的認真眼神看著面前的人,夏曉專注地回望著,卻是與剛才無異,而非因對方提出的選項才如此專注。
事實上,他聽得懂男人話裡的意思,每一字每一句都懂,卻也對那些完全沒興趣,即使這是第一次有人對他說這麼多話,但他只是想待在這,繼續看著眼前這個人,如此而已。
然而若是依照對方的要求去做,便能待在他存在的空間中……
做,似乎也無妨?
見青年像塊木頭似地還是沒反應,夏夜臣又惱了。
“沒回應,我就當你是預設了!”難得那麼認真對一個人說話卻被漠視的夏夜臣氣得邊說就邊脫下黑色西裝外套,隨手披在椅背上後,旋即伸手往夏曉的衣領一抓,二話不話便拉著人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青年也不反抗,默默讓夏夜臣拉著自己走。
只是見男人此刻抓著的是自己的衣領,夏曉不禁再度將視線放在自己剛被他握住的右手腕上,開始思考、比較起兩者的差別。
雖然手被抓痛得多,但他還是喜歡對方握著自己的手。
一到浴室,夏夜臣鬆了手便要夏曉脫衣服。
反正都是男的,他也不怕對方以後去告他騷擾,何況他並非是對男人的身體感興趣才叫他脫,他不過是想知道夏曉自主生活能力到哪罷了。
等了會對方還是沒打算要脫的跡象,夏夜臣頭又痛了。
不會吧,這麼糟糕?
兩人站在浴室裡互瞪眼的情形讓男人沒得選擇,只能親自做給對方看。
但當他為了示範而格外講究地幫著夏曉解了幾顆釦子後,夏曉卻也伸手過來幫著解開他襯衫上的鈕釦,夏夜臣愣了愣才猛然回神。
“我不是要你學我!”男人旋即陰沉著臉喊道,直接推開眼前的人。
不料他正好失手將青年一把推入後方的浴缸內,激起的水花濺溼了男人身上的白色襯衫,夏曉更不用說了,落入水中的他根本渾身溼透。
然而他只是抬頭看著夏夜臣,似乎不太明白男人為何有這樣的舉動。
“不對…我是要你學我,但不是脫我的!”想了下,夏夜臣仍不禁咬牙切齒,但見對方因被自己推落浴缸而更顯狼狽的模樣,他自然不好再繼續發作,瞥見一旁架上有備好的衣物可供更換,他忍了忍拋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洗完才準出來找我。”
獨留於浴室內的夏曉視線追隨男人的背影直至被門所阻隔,隨後他低下頭看著自己曾被鐵鍊束縛住的右腳踝上、現在僅留過久遮蔽下造成的蒼白痕跡,這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早就能隨心所卻地移動這件事。
他被禁錮了太久,對於男人所給予的自由,他還無從捉摸起。
回想剛剛男人專注地替自己解著鈕釦的模樣,從未有過如此體驗的夏曉內心不禁異樣地騷動著,當時伸手去解對方的衣釦不過是無心之舉,此刻殘留指尖的觸感卻格外令人心迷。
逐步憶起男人曾對自己展現的“好”,他忍不住開始視為珍寶般地沈澱、深藏,然而在不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