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馬上對那位司機大生敬畏之心,肖劍飛更是儘量遠離他,整個身子都靠在了門上,但那個司機卻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依舊專心的開著車。
有這條蛇在這裡,我只能老老實實的坐著,但肚子裡早就“破筆筒、爛筆筒”的罵了開來,看肖劍飛的樣子,心裡肯定罵得比我更要精彩,只怕不但痛罵筆筒,連做筆筒的竹子這下也一塊遭了殃。
我正在滿肚子痛罵畢通,突然覺得大腿上發癢,心裡嚇了一跳,以為是那條蛇爬到我的腿上來了,低頭一看,畢通的一隻手正在撫mo著我的大腿,這一下我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將身子往外縮了縮,畢通轉頭狠狠瞪了我一眼,我看他眼睛裡流露出的不是色迷迷的神情,反倒有幾分焦急和責怪,心裡一愣,就在這時,他的手又摸在了我的腿上,這次我終於感覺出來,原來他是在我腿上寫字。
車廂裡的燈開著,我正要低下頭去看他寫些什麼,畢通突然停下了動作,我一愣,一抬頭,發現司機正將前面的後視鏡調了一調,我看了一下,這個角度應該更利於司機觀察後座的情況,我立刻明白畢通是不願讓司機發現我和他的這些舉動,於是故意打了個呵欠,說:師傅,能不能麻煩你把燈關了,我想睡一會。
司機哼了一下,燈卻沒有關,顯然他是想隨時觀察著我的動靜,我心裡苦笑一聲,只能閉上眼睛假寐。畢通的手又伸到了我的腿上,這次我不敢有所反應,靜靜的注意他的筆畫,好弄清楚他寫些什麼。
畢通顯然也怕寫得快了我會感覺不出他寫些什麼,一筆一劃寫得很穩:你女朋友現在很好,不用擔心,但到了那裡你一定要配合我,不然她就會很麻煩。
我心裡一跳,連忙伸手在他腿上寫道:她在哪裡?
畢通寫道:等事情做好了,你自然會見到她。
雖然車廂裡的燈開著,但我和他的手放在座椅背後,司機就算有後視鏡也看不見我們的這些小動作,我和畢通用這樣的方式“說”了幾句話之後,他就再也不對我透露更多的資訊,只是“說”一切要配合著他行事,之後任我如何催問他都不理我,最後甚至乾脆縮到了門邊將一個屁股對著我也假裝睡覺,偏生我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問他問題,恨得我當時就想對著他的屁股狠狠踢上一腳。
汽車一路行駛,我在顛簸中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也不知道汽車開向什麼地方,只記得中途依稀好像有人來檢查,看了看車廂也沒說什麼,我那時還擔心會檢查身份證,但看畢通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看來就算真的檢查身份證他也有辦法應付。
如此行了大約有5個小時,天已開始濛濛發亮,我們一行終於到達了目的地,肖劍飛第一個就開啟車門衝了出去,看他滿眼血絲,顯然昨天晚上被那條蛇嚇得沒睡好,畢通開啟車門,我也跟著下來,他對我使了個顏色,我知道是提醒我記得在車上“說”的話,點了點頭,示意我知道了,不管他要我做什麼,韻韻在他手中,我都只能照辦。
司機在前面帶路,我和肖劍飛夾在中間,畢通跟在後面,我已經發覺,畢通雖然和司機是一起來的,但看樣子兩人並不一條心,司機倒像是在監視畢通的一舉一動,想起畢通在我腿上寫的字,我知道其中肯定有隱情,但無法開口詢問,只能悶聲跟著司機一路往前走,氣氛極為壓抑沉悶,就連肖劍飛這樣的人也開不了口說話。
汽車是停在一個普通的小區門口,我看了下,上面寫著怡水苑,也不知道是哪個省市的。司機帶著我們走了不遠,走進一幢單體別墅,裡面是一個極大的客廳,起碼有300多個平方,我和肖劍飛正在東張西望,一個聲音說道:你們來了,坐吧。
客廳裡本來是沒有人的,這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我們嚇了一跳,客廳實在太大了,隱隱的傳來了回聲,我心裡無端的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這個說話的人高高在上神聖不可侵犯,轉頭看向肖劍飛,他臉上也露出了和我相似的神情,我心裡突然一動:肖劍飛這個人可能見了曼巴神蛇還有點害怕,但是對人卻從來沒聽說過他會害怕誰,怎麼現在會和我一樣連面都沒見就覺得對方高高在上了?
兩人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處,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坐在輪椅上,在他身後一個人推著他走了出來,我眼角一跳,那個推輪椅的人我太熟悉了,是已經發瘋了的王文生,他現在的樣子卻一點也不像是一個精神病患者,低著頭站在年輕人背後,一副溫順的樣子,原先身上的商人味已經蕩然無存。
我心中的驚訝還沒過去,突然一副更令人目瞪口呆的場面出現在了我們面前,跟在王文生後面出來的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