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站在那裡,臉色嚴肅,久久未語。
我以為自己說錯了,連忙道:“當然,這只是小秋的狂妄猜想,容帥千萬不要當真。”
“不……形式可能比這更加糟糕。”長公主嘆氣,“北有清琅,東有武元,南有慶、大巫、旅……大周就算坐擁寰宇兩千年,也不得不忌憚……倘若清琅出手,其他幾國的傾向,十分重要。”
“那容帥你可有禦敵之法?”我問。
她搖頭:“目前也只能先北上奪北獠關後,再做其他定奪了。”她嘆了口氣。
我立在那裡,一時無話可說。
“睡吧。”她興意闌珊道。
我點頭,行禮正要退出去,她卻一把手扯住我滾到她榻上。
“啊……容帥!使不得!”我被她驚嚇,連忙掙扎。
她卻死死按了我在榻上道:“你卻要去哪裡?這軍營之內並未設定你的帳篷。”
“那、那我們也不能共枕而眠,這成何體統?”我又羞又怒,“您之前不是說了,若非我願意,絕不碰我麼?”
她看著我的眼神裡,情 欲漸淡,最後轉為失望,然後她躺下,扔抱我在懷中,不肯鬆手,道:“那便這麼睡了吧。”
我還欲掙扎。
她在我耳邊輕聲道:“你已是休夫,再不是我妹胥,你若再動,我便真的上了你又如何?”她的語氣極是危險。
我頓時僵硬一團,一絲也不敢動了。
她察覺到了,輕笑一聲,吹熄了油燈,拍拍我的腦袋,道:“睡吧。”
她懷裡極為火熱,我睜著眼睛,看著帳頂,一直沒有睡著,她卻睡得很是香甜,我半夜聽著她平靜的呼吸聲,翻來覆去的胡思亂想,直到天快亮了才稍微睡了一會兒。
醒來的時候,腦子還在發痛,她卻精神氣爽。我看著她再看看鏡子裡我那浮腫的眼睛,簡直有些惱羞成怒。真不知道她調戲我究竟是為那般?
軍隊起營是極早的,不消片刻,整個營寨都撤了,接著一聲號響,軍隊結整合隊,又急速往前趕路。
我在軍中找了很久,才找到華醫生乘坐的馬車,掀了簾子進去,華醫生正靠在軟墊上看書。見到我了,她哈哈一笑,連忙挪了地方給我。
“來來,快快坐。”殷情的不行了。
我惴惴不安的在她身邊跪坐下。
她臉上帶著意義不明的笑,接著她突然抓著我的手。我連忙要縮回來。她道:“你忘了之前答應我什麼了?”
於是我不敢再動。
她笑笑,伸手去探我的脈,過了一刻,她看我道:“脈搏虛弱,脾胃我扎針的話,你怕不怕?”
我連忙搖頭。
“那好。”她笑道,從懷裡拿出那個銀盒子道,“我開始了?”
我又點頭,半天才憋出一句:“好……”
她上前,輕輕脫去我外衫,只剩下短袖裡衣,然後讓我脫去鞋襪。我眼睜睜看她手指輕輕一挑,一根銀針被她捏在手心。
“我來了哦……”她輕聲說道,我剛要點頭,卻見她猶如疾風一般,瞬間四針,刺入我肩頭、膝蓋。渾身一下子失去了力氣。
她道:“此四穴,乃是為了防止你因疼痛而動,定住你的身,接下來的針,定會讓你疼痛難耐。你一定得忍住。你要是忍不住,我就奏明容帥,讓你出營。”
我現在最怕的就是被趕出軍隊,聽她這麼說了,只能連連點頭。她見已經捏住我的軟肋,於是不再手軟,手中在不停頓,一根根銀針瞬間沒入我的身體。
“先是百會穴、百里穴。接著風池、風府。再入肩根、解溪、腰奇。”她手下不停,嘴裡邊說。我只覺得那針尖沒入之處,逐漸火撩一般的痛起來,那痛自下而上蔓延,瞬間就襲擊入我的心臟大腦。只讓我整整痛到心跳慢了半拍。
“啊——!”我一聲叫了出來。幸好有四針封了我的動力,我便是痛的刺骨挖心,竟然也動彈不了分毫。
華夢享並未因此而減緩入針,手下速度反而加快,不消半柱香,那盒銀針,竟已有百枚入了我的身體。最後兩根,乃是足下大溪穴,她伸手猛的一刺,兩針竟然從腳底直穿出腳面。我亦是痛的渾身發抖。
她那盒子已經空了。
只見她渾身是汗,似乎也是出了十分力一般。她看我依然抖個不停,於是擦擦汗,常常的吁了一口氣,笑道:“我一向致力於挖掘人體最痛之穴位。但是往往都把人痛死過去。你倒好,竟然還沒暈倒,真是讓我找到好材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