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避的時候還是避了。”
“爹地,原來你這麼大人了還怕姥爺啊。”十十不安分地從孔九九膝蓋上爬了下來,然後自個兒躺到了另一側,腦袋枕在她的腿上,舒服地眯了眯眼。
他這番動靜,傅景淵是察覺到了,只不過前方車輛密集,他根本無暇分心。自然,小傢伙的話他也不可能聽到。
意識到他不理自己,小傢伙扁了扁嘴。馬上又想到一個嚴肅的問題,刷地站起了身,小小的身子企圖擠到前排去。
“平時也沒見你這麼頑劣啊,寶貝你是想讓我們一家三口都葬身在大馬路上嗎?”
孔九九忙將他的身子給拉了回來。
小傢伙卻掙脫了出來,動作麻利地爬到了前排。
正好前方紅綠燈,車子停了下來。
下傢伙扯了扯傅景淵的袖子,一臉認真地建議:“爹地,你能不能去做手術讓耳朵好起來啊?這樣的話寶貝跟你說話你就能聽見了。”
傅景淵一怔,俊臉望向那張小小的臉蛋,看著他眼中的期待與堅持,他卻只是揉了揉他腦袋:“寶貝,爹地的耳朵治不好的。”
“為什麼會治不好?媽咪傷得那麼重,醫生叔叔都將媽咪治好了啊。當時媽咪都不能走路,現在還不是活蹦亂跳了?”
“寶貝不懂,這不同。”
“怎麼就不同了呢?”
傅景淵沒有再說,孔九九卻知道。
因為他的失聰,是他自己一手策劃的。
**
彼時,婚禮是在教堂舉行的,聚集了各方媒體,閃光燈此起彼伏。
而新郎,卻在去接新娘的路上因和一輛大型貨車爭相讓道而出了車禍。
當時是傅景淵親自開的接親車,一身燕尾服筆挺帥氣,身後是尾隨的長龍大隊,滿滿的都是鮮花氣球綵帶,稔是綿延了好幾公里。
貨車司機是個極有眼力勁的小夥子,看著後邊那一系列價值連城的轎車,再瞧見新郎官的車子,看著裡頭竟只有他一人,自然是揣度他迎接新娘子心切,不惜親自上陣,所以在轉車時,便主動給他讓道。
可傅景淵卻明擺著不想接受他的讓道,跑車竟開出了腳踏車的速度,換了道行駛。一切都只發生在一瞬,兩輛車迎頭撞上,跑車在大力衝擊之下被甩出去很遠,車子整個都翻了身。而裡頭的傅景淵,則傷勢過重渾身浴血,被救回醫院後便在手術中度過。
即使那時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