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營中訓導著一群新來的囚犯,聽到回來報信的麻子,心中不禁大喜,他早已等待多時,立刻出去組織人馬,並把監軍大人都請了出來,一起去醉竹軒準備捉個現行。
李玉這次是吃死了趙閒,他不相信趙閒還有方法逃脫,就是趙閒手眼通天可以不死,也難逃身敗名裂家破人亡的命運。
他經過麻子和光頭的打探,知道和趙閒來往密切的紅衣女子是萬寶樓的大小姐,於是便想出了這一招絕殺之計,好好的送給趙閒,讓他死個明白。
走街串巷,呼朋喚友,聚集的流氓好事者越來越多…
床,很舒服,至少趙閒此時的是這樣的感覺。
他慢慢恢復了許些神智,但是停下來?估計沒人能做到,何況停下了也沒了意義,還能把衣服穿上當作沒發生過不成?
“柳姐,對不起,我會娶你的。”似夢似幻的趙閒輕輕吻著她的嘴角,喃喃說道,換來的確實一聲帶著怒意的嬌哼。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極樂的嘶吼,伴著一聲似泣似訴的低吟,風收雨住,露珠猶存。
喘息未平,泣聲未止,紅帳搖曳下是微微起伏緊密相貼的兩具人體。
過了好久好久,安夫人酥麻到指尖的軀體,才恢復了少許力氣,那熾熱的呼吸猶自噴灑在她的臉頰上,沉重溼滑的軀體壓的她無法呼吸。
安夫人奮力將趙閒汗膩膩的身體推開,藥力和野蠻的發洩令他酣暢淋漓後,竟已力乏而眠。
兩行清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輕輕啜泣著扯過自已的衣衫,匆匆穿起,身上多加一件衣衫,她的心裡才感到安全些。
一個仗劍天涯的殺手,就算她曾力搏虎豹,殺人如麻,就算她現在氣力盡復,可她也只是個女人,又怎敢面對這個剛剛跟她有合體之緣的男人?
雲髻亂撒、俏臉潮紅,衣衫遮住了雪白挺拔的酥胸,藉著綢被的遮掩,褻衣束褲、穿戴停當,驟躍下地,竟然險險一個踉蹌,扶住床沿才站穩。以她的武藝和體力,竟也禁受不住如此的蹂躪。
安夫人驚慌的看了看門口,見始終無人來過,才心頭稍安,悄悄地試了試身上力氣,已經恢復了三分,她羞惱地抽出腰間軟劍,颯然指向趙閒脖子,血紅的劍穗飄出一道漂亮的弧線。
那寬大線條健美的肌背,仍然一動不動地俯臥著,呼吸平穩,人卻沉沉睡去。
安夫人微微一呆,手竟然微微顫抖,劍尖搖晃了一下,想到方才看他狂亂的眼神、脹紅的臉龐,分明中了極厲害的藥物,那虎狼之藥和尋常壯陽藥不同,裡邊通常都摻加有迷亂神智的成份。
不可能有人給自己下迷亂神智的藥物,還有趙閒痛苦忍耐的眼神,焦急催促的語氣,分明也是個受害者,肯定是有人陷害趙閒,故意下藥設下此局。
趙閒只是個神志不清的受害者?想到這裡,安夫人不由自主地全身顫抖起來,神志不清還把銀針射那麼準?聽到自己苦苦哀求還不肯停手,還用那般…那般手段作弄我,清白受辱,怎麼能不殺了他?
安夫人再次抬劍刺去,可到一半又停了下來,望著趙閒怔怔出神,北齊謀劃數十年,眾多密探背井離鄉潛伏一生,為的便是突破大梁的防線,有朝一日能天下一統,讓百姓不在受戰亂影響,兩國不再自相殘殺,這也是她的夢想。這一切的關鍵,便在‘安厲兒’身上,殺?一劍刺進他的身體?尋找到安厲兒的希望便小了一分,這一劍如何刺得下去?
若重新尋找一人,定然不如趙閒的身形匹配,年齡家境更不如趙閒相符,重尋一人談何容易?
若趙閒真是安厲兒……
安夫人冒出這個想法,突然一陣羞腦,連想都不敢往下想,提劍在枕頭旁狠狠刺了幾下,挑的毛絨橫飛,卻沒有真的動手。
明晃晃的劍尖如同風中的落葉哆嗦著搖來搖去,安夫人幾乎把櫻唇咬得流血,這一劍收也不是,刺也不是,立在那兒,竟是痴若雕像……
“就是這裡,趙閒就在這裡面!”一陣嚷嚷聲從樓下傳來,看樣子李玉等人到了。
安夫人劍指趙閒的後背,卻仰首望著窗外怔怔出神,那雙黑白分明地剪水眸子,配著清雅絕世的臉龐,有種驚人之美,瞳眸裡盡是迷離失措,傍徨地神情惹人憐惜。
她幽幽一聲嘆息,緩緩閉上了雙眼,眼角兩顆晶瑩地淚珠,眩然欲滴。
淚終落下,安夫人輕輕地吸了吸鼻子,忽然“察”地一聲收起軟劍,喃喃道:“罷了,事成之後,我自盡便是,北齊將士可血灑沙場,我又何惜此身,在此之前,你若敢出去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