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孟筱如此緊張地想要替這個男人申辯,慕容淵卻覺得越發惱火,冷冷瞥著陰仇煞。
妖孽?如果這個男人真的是妖孽,就絕對不能再讓他待在孟筱身邊!
這麼想著,他便索性閉上眼假寐,對於面前這個丫頭的質問置若罔聞。
“有沒有搞錯!”孟筱一邊跳腳,一邊想要去拽慕容淵的衣袖,“你是不是還沒醒酒,怎麼能這麼含血噴人!”
豈料慕容淵雖然睜開眼,然而卻充滿不忍,心疼得看著孟筱,“你沒聽見那個差人說嗎?他是妖孽,會害死你的!”
“哼!如果他是妖孽,那麼我……”話說一半,孟筱忽然覺得自己手腕一涼,轉頭髮現陰仇煞此時正緊緊拽著自己的手,眼神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意識到自己接下去的話確實有些沒大腦,孟筱撇撇嘴,旋即一轉眼珠,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亢奮,“如果他是妖孽,那麼我還能站在這裡,不是早死了千八百回了!”
慕容淵越發胸悶著這個丫頭貌似一副被鬼迷心竅的樣子,便繼續閉上雙眼,打定主意一般沉默不語,只剩孟筱在一邊乾著急得跳腳。
這時,門口竄進一排身穿灰色道袍的男子,手裡拿著那種測試鬼怪的羅盤,逼近陰仇煞。
在此之前,陰仇煞早就已經做好準備,自己緊閉氣門,不讓神氣外露的同時,也暗暗施法將孟筱的仙氣封了起來,避免不必要的紛爭。
只見這一排七八個道士好像一群螞蟻見了蜜糖一般,將陰仇煞團團圍住,一個個都緊緊盯著自己手中的羅盤,生怕錯過了任何一絲變化。
然而半天下來,卻不見羅盤有任何動靜,就連其中一個道行比較高的年長道士,也是皺著眉頭,捻著自己的山羊鬍,一臉唏噓的搖著頭。
“怎麼了?”四方臉想要上前一步,卻被那群“蒼蠅”攔在了外面。
不明所以的孟筱也因為被擠在了外圍,故而只能踮著腳尖看向陰仇煞,卻發現這個男人此時表情相當悠閒,在隨時有可能會被發現磁場氣場與凡人大相徑庭的情況下,竟然還不忘對她邪笑著擠眉弄眼。
後背已經溼了一大片,這可不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嘛!
孟筱正在糾結著還能出點什麼主意化解干戈,卻分明聽到那個山羊鬍子終於轉身面對四方臉的質疑,“據貧道觀察,這位公子,並無不妥。”
然而就在這個山羊鬍子說完這句話後,卻發現羅盤上的指標卻顯微得跳動了一下,而此時陰仇煞卻是站在這個道士的背後,孟筱則站得更遠,想也不可能是他們的干擾。
於是他左右看了看,發現除了身邊的那群道士和自己面前的四方臉,離他最近的就是依舊斜靠在床榻上的慕容淵了。
震驚過後,他卻犯了難,莫非是羅盤有誤?於是他不動聲色的往慕容淵靠近了一點,可是此刻,羅盤卻安靜的沒有任何異樣,他復又困頓的捋了捋山羊鬍子。
而孟筱聽聞此言陰仇煞沒有特殊磁場,自己都吃了一驚,望著那個男人戲虐的表情,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自己果然是想多了,怎麼也不用自己替這個太子爺擔心啊。
旋即,她憤憤盯著四方臉,“還有什麼話說嗎?怎麼能隨便汙衊人,小心我告你誹謗!”
說話間,卻時不時瞥著蹙眉不語的慕容淵,好一招指桑罵槐。
“可是,可是我明明覺得他身上帶電啊!”其中一個衙役回憶著剛才觸碰到這個男人的一瞬間那種觸電的感覺,渾身就冒冷汗。
“白痴,那個叫靜電!”孟筱雙手叉腰,鄙視的白了那個人一眼。
很明顯,“靜電”這個詞,除了孟筱這個植入性穿越者,在場的所有人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於是她不得不學著老學究的模樣,隨便解釋了幾句,比如什麼由於兩個皮面的質地不同,或者就是摩擦,抑或是溫度上的差異,就會導致兩個物體帶電。
說的籠統,也不管他們聽不聽得懂,誰讓這丫頭物理各種白目呢?不過好在她思維靈活,急忙朝陰仇煞甩了個眼色,
“你說,剛才他們碰你的時候,你是不是也覺得觸電了?”見陰仇煞憋著一臉笑,佯裝無辜的點點頭,她心下甚歡,卻故意瞪著剛才說話的那個男的,“照你這樣說的話,那你們豈不是都是妖怪了!”
她正欲指揮著那群道士也去那邊幫他們測測,卻終於看到四方臉繳槍投降的表情,不禁為再一次化戾氣於祥和,有驚無險而寬心慶幸不已。
這時,門口又風風火火跑進一個人,見了慕容有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