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悄悄地來到了涼亭,卻見上官琴竟然先一步到了。她焦急地問:“你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蒲天河點了點頭,道:“都已送到了你說的地方。你呢?”
上官琴點頭道:“我早已備好了,來,事不宜遲,我們快!”
說完把系在頸上的黑色紗中往臉上拉了拉,僅僅露出了一雙光閃閃的眸子。
蒲天河忙問道:“那藏寶的地方,你可弄清楚了?”
上官琴點了點頭道:“弄清楚了!你隨我來。”
說完嬌軀縱起,直向一片花棚架上落去,蒲天河緊隨其後,二人一前一後,快如電閃星馳,不多時已撲到了寒碧宮後院。
放目前瞻,只見一片漆黑,只有“精武英殿”還亮著燈光,蒲天河奇道,“那是什麼地方?”
上官琴道:“師父每夜午時,必在精武英殿督導弟子練功,所以這一個時辰是最好的機會,我們行動要快,否則東西即使到手,只怕也難以逃開她的手去!”
蒲天河冷冷一笑道:“事已至此,今夜只有與她一拼了!”
上官琴四周瞧了瞧,小聲道:“蒲大哥,你記住,等一會下手的時候,由我進去,你只在樓下把風,等著暗號,接東西就是了!”
蒲天河點點頭道:“好!”上官琴又道,“東西一到手,先弄上船,不要管我,千萬記住,你只管先把船開走,我自然會找機會上去!”
蒲天河呆了呆道:“那樣豈不是大冒險了?”
上官琴低聲道:“沒關係,否則我們走不脫的。你聽我的話,絕對沒有錯!”
說罷,向著蒲天河嫣然一笑,那雙明媚的眸子,微微地眯起,樣子確是迷人之極!
蒲天河心存愧疚,早已亂了分寸,這時真可說是如同一具木偶,哪裡還能體會對方加諸在自己身上的真情,聞言後點點頭道:“好吧!”
上官琴輕拉了他一下道:“隨我來!”
繞過了眼前的院落,上官琴已領著蒲天河來到了春如水所居住的那座寢宮。
上官琴固是輕車熟路,蒲天河卻是第一次來,目睹那豪偉奢侈的寢宮,不禁嘆息不已。
這時寢宮內,只有一兩處亮著粉紅色的燈光,門前都有兩個杏黃長衣的女弟子在門前巡視!
※※※
上官琴回身向蒲天河比了個手勢,意思是要他不要驚動了那兩個守門的人,然後她雙手把系在腰上的絲帶子勒緊了一下。
蒲天河知道她要騰身,就蓄好了勢子。
一陣風來,松樹發出了一陣輕嘯之聲,上官琴已騰身到對面屋頂之上,蒲天河向下一低腰,緊跟著也騰身而起。
他二人一前一後地落上了房頂,門前的兩個姑娘,卻是絲毫未曾發覺。
二人立在樓角上,但見月光閃閃,映著碧瓦,泛出一片片青光,像是銀河幻境的萬點寒星。
上官琴輕車熟路地轉到了另一處屋角,向著蒲天河打了一個手勢,小聲道:“蒲大哥!”
蒲天河就近身子,上官琴小聲道:“你看見沒有,這是你退身的路,河在那一邊。”
邊說邊指點了一番,蒲天河點頭道:“我已經記下了。”
上官琴又指了一下下面道:“下面有株大松樹,你在松樹下等我,東西一到手,我就用繩子系下去,然後你運到船上,再來。”
蒲天河答應了一聲,細看房下,果然有一株大松樹,就飄身而下,上官琴這時也轉身躍到了一處樓角,潛身而沒。
蒲天河在松樹下鵠立了甚久,忽見樓壁上“吱”的一聲,推開了一扇半圓形的窗子,跟著是上官琴的聲音,輕噓了一聲,道:“接著!”
接著一根長繩,繫著一個重大的箱子慢慢地垂了下來,蒲天河搶上一步,接住了箱子,匆匆解了下來,只覺得箱子極重。
樓上的上官琴,這時已累得氣息喘喘,她是用繩子繞在樓柱上,然後再慢慢地垂下來。
蒲天河由箱子外形及重量上判斷,正是木尺子所失落的那兩個箱子之一,心下甚為高興。
他匆匆肩負起,向著上官琴先前所指之處疾行而去,在一片樹林深處,他找到了一條溪流。
上官琴所佈置好的快船,正停在溪水旁邊。
蒲天河知道責任重大,何況這地方一向被春如水劃為禁地,更少有人跡,蒲天河把箱子放在溪邊原處,只見上官琴第二箱珠寶也系下來了。
蒲天河解下了箱子道:“好了,你快下來吧!”
上